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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你像头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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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心?和你记忆中所见相比,我手中所持不过是几枚无关紧要的碎片而已。”
  算了,这不重要。不重要。他来此处的目的不是跟她谈论帝国境况。想法设法骗得凯撒主动接纳这麻烦的东西,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倘若帝国皇帝为此物侵蚀,被秽恶所附身,帝国本身又会怎样?这点萨塞尔没有想过。不管此后帝国会怎样,哪怕是在无法反抗的残暴统治下加剧灭亡,这种结果都要比米拉瓦接替大权好得多。后者对他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萨塞尔用阿尔泰尔的衣袖遮住脸,免得燃烧的焦烟和尘埃沾染在皮肤上。他大步跨过化作废墟的街道,想要选一个合适的落脚点来观察情况,不过四周实在乱得可以。
  夜晚时分,罗马城里仿佛是恢复了平静,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角斗场逃出的蛮族、奴隶自然不必说,还活着的民众们也相当憎恨尼禄,——为对帝国边疆输血和征兵,尼禄在帝国征收了相当高额的税务。借着这场大火,米拉瓦的不死者奴隶们煽动公民暴乱,暗中引导舆论和散发号召书。许多人不久前还在圆形大剧场以欢呼和赞颂迎接尼禄登场,可是如今想起她来,却把她当成要罗马灭亡的罪魁祸首。
  “你感觉到了吗?”萨塞尔指向地面,指向这些焦黑一片的炼狱。
  “我当然能感觉到,”她说,“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掩埋着从库房里运出的奥塔塔罗矿石,非常多......甚至无法避开。所以罗马城内只有我一个人进来,待在还没被矿物影响的高塔上。”
  “这里就像传说中的无秘之地。”
  “你见过无秘之地?”
  “你见过不就行了?”
  按照阿尔泰尔描述的见闻,或者说,一副技法高明的油画,不久前,一个从外族提拔的士兵企图趁乱糟蹋一个年轻的女公民。公民进行自卫,用扫帚往这个欺凌者脸上抽打。于是士兵拿起佩剑来威胁她。公民的丈夫听到叫喊声,拿着家里备用的铁棍跑来。外族人提拔的士兵砍死了这女公民的丈夫。于是又聚集起来一堆人,把这士兵给当街斩首了。一大批聚集起来的外族人,有角斗士,也有和大部队失散的士兵、武士,向这整片街道都发起进攻,杀了一堆人,荡平了这个临时聚居地。
  这样类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罗马城邦,把帝国历史悠久而深远的种族问题的火药库不断引爆。军队已经分裂了,满怀杀意的民众们都和罗马人军官同胞在街道、市场、广场设置了障碍物和掩体。他们一边疯狂地叫喊,一边和角斗士、奴隶冲突不断。
  “凯撒滚出去!打死蛮族奴隶!罗马万岁!”
  仍然忠于尼禄的军官和宫廷武士的确存在,可人数太少,不足以抵御这座城市的几十万居民。如今宫廷巫师们要么就被米拉瓦派人秘密处理掉,要么就是被这城市影响,只能像普通人那样躲在人群中。军官们把大炮架在还没烧尽的高塔和大殿上,把炮口和枪口对准暴乱的民众和奴隶,以作警示——他们已经分不清这些人谁更安全了。可是警示不仅未能生效,还有人把“凯撒下令炮击民众”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到后来,假如不是一队外族的雇佣兵在队长率领下从临时要塞里冲出来救援,让他们有可能逃出愤怒的人群不断聚集的宫殿,他们就得死在这里。
  如今不只是蛮族的角斗士和奴隶在烧杀抢掠,连看似安分守己的公民们也都在做一样的事情,落到暴乱者手里的外族人以及被怀疑同情外族人的公民都遭到严刑拷打,都被同处死。说到底罗马尚武,在萨塞尔看来,情况发展至此也不算特别奇怪。
  萨塞尔尚且记得自己在罗马城度过的最后一天,似乎......也快有二十年之久了。虽说经历过修道士的安德拉西斯之后,再没有什么城市见闻能让他感到震惊,不过,这里仍然是最早带给他震撼感的城市。当初他为罗马建筑的规模、人民的尚武习性以及建筑和人口数目之庞大而惊讶,如今一切却都化作焦黑废墟构成的迷宫,不远处还有几个街区大火仍然尚未熄灭。他跨过几个人迹罕见的小巷,穿过烧焦的房屋留下的怪物一样的骨架,看到漆黑的屋梁如死人枯槁的手指直指天空。
  这期间,萨塞尔提剑处理了几个袭击的暴徒。不得不说,这得怪怨阿尔泰尔这张脸太过碍事,如果换成他本人过来,绝不会有人不开眼上来找麻烦。不久之后,他下意识就往帝国宫殿走去,仿佛鬼魂要回到自己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这不能怪他,尼禄还没有率领她的军团赶来帝都,那么他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并无大碍。虽然他漂洋过海去了自己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去的地方,可等到回来,难免还是会带着些许怀旧情绪。
  经过烧得土崩瓦解的竞技场时,萨塞尔在这里停步许久,看见玫瑰色的晚霞余晖映照着大门前几根焦黑的大理石柱,不仅感到脸颊和心脏一阵抽搐。远方的钟声凄凉无比,像是给这罗马竞技场敲响的哀婉的送葬曲。
  血红色的光辉照亮了依旧燃烧着火星的废墟,天空中缭绕着气味难闻的焦烟,旋卷于断壁残垣之间。战斗声时时传来,如幽灵的呼吸声一般时远时近。
  “你也会有悼念的情绪吗?”阿尔泰尔问。“我还以为你只是来牟利的呢。”
  “偶尔会有。”萨塞尔道,“我毕竟不是完全投身于理性的。”
  “按照你所出生之处的地理位置和历史遗留问题,你该是阿拉桑人,而不是罗马人。”
  萨塞尔环视大剧场周遭遍布的残破不全的尸体,——这都是角斗士和奴隶暴乱时遗留的残骸。“何必强调这种事?”他问,“事到如今,难道我还能认你为国王陛下吗?”
  “也许吧,但我把你从出生开始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我当然知道,论血脉,你祖母也算是我当年出逃的宫廷仆从的后裔,不然小渔村里哪儿来的生命神殿的迎春祭司?我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却没查出你是扎武隆和格谢尔对弈的棋子。当初连索德琳的丈夫都被我利用实现了目的,却没想到在你这里失了手。现在想来,冒然跳进这俩老阴谋家弄出的漩涡,的确是我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