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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i章 我老旧的独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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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森林里砍下一棵松树,
  造出美丽的棺材。
  我将躺在里面,
  迎来惨淡的死亡。
  这是一首马戏团的小丑唱出的曲子。萨塞尔听不明白这首歌谣的含义,也从没在其它地方听过,但他总觉得歌曲和宗教有关。如今夜晚已深,不过还有几十多人位列马戏团的观众席,环绕中间的平台旁观马戏团上演的节目。平台上插着熊熊燃烧的火炬,中间站着几个戴面具的人演奏乐器,有人握着铜锣,像手鼓一样,有人吹着小号,发出哀婉的声音。演唱这首怪异歌谣的女小丑,她穿着萨塞尔这辈子见过的最怪异的衣服。不过她的歌声,坦诚地说,只要她愿意开口,帝国的皇帝都能把她奉为上宾。
  在中城区的集市尽头,码头货场附近,在很多驳船、木筏和渔船中间,在远离贵族和远洋舰船停泊的地方,停泊着蓝火马戏团的船只,这是他们沿海漂泊和表演剧幕时用的。用这些人的话说,他们从不住旅馆和房子,就这样抛弃了土地、牲口和财产流浪,到田野和树林里去,到大海和岛屿中去,每个季节都在不同的城市停泊,为不同的人上演不同的剧幕,然后赚取维生的钱财。
  由于附近的旅馆都关门了,他就和薇奥拉跟着夜行的人来到了这里。
  演唱的小丑,至少是在观众们的认识里,是个叫玛琪露的傻子,平民们都认为她疯疯癫癫,搞不清在想些什么。据说她永远穿着她那身色彩分明的怪异小丑服,无视严寒和酷热,并且每天都彻夜不眠,演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剧幕,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天天如是,到哪里都一样,让人觉得她这一生都活在荒诞的剧幕里。
  不过,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叫过着鸟儿一样的生活,永远都四处流浪,任何地方都不久留。
  如今小丑也一样站在船只的台子上,像猫一样弓着背,神秘兮兮地举着胳膊,忽然又瞪大眼睛,有模有样地把赤裸纤细的手臂举起来,发出喊声。她那乱糟糟的长金发下面总是射出多变的、神秘莫测的目光,脸上的神情也丰富灵动,不过总归都很做作。然后她一边在胸前合拢双手,一边用拖长的凄凉的声音唱了起来:
  我去森林里砍下一棵松树,
  造出美丽的棺材。
  我将躺在里面,
  迎来惨淡的死亡。
  人们却发出笑声,
  把我从棺材里惊醒。
  裁判所要对我定罪,
  说我笑声太吵,
  影响了严肃的圣厅。
  我去接受审判,
  他们告诉我,
  通往真神的路有两条,
  宽敞但是漫长。
  一条道路——
  历经磨难,
  通往光明。
  另一条道路——
  尽情享乐,
  通往黑暗的深渊。
  “就因为活着的时候享乐太多,我马上就要去深渊继续享乐了!”小个子的女小丑发话说,声音嘹亮,语速很快,“那么,各位都到齐了吗?这灯火通明的节日,你们不好好在庆典的广场聚会,来这里是想要什么呢?爱和美吗?”她毫不惭愧地指着自己,拍拍平坦的胸口。“神秘和未知?”她伸手指向戴面具的演奏者们。“欺骗和诡诈?还是笑和哭?”忽然,她看向他们俩个。“看看那里,看谁来了?我们永远的故人——死亡!她迟早会来的!”她指着薇奥拉说,所有观众都把脸转过来,紧盯着她。
  薇奥拉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死亡!”玛琪露用戏剧的唱腔高声喊道,“死亡,——你终于到来了,这几天我还怀疑你不会来了,我可真是太糊涂了。”
  萨塞尔不太懂马戏团的剧幕,他本以为观众回因为这些表演发笑,然而他们没有。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还有人茫然相望。
  “那么跟她在一起的又是谁呢?”小丑靠上前来,举着火把,借着火光打量他。“狂热,一定是。没错,就是狂热,除了狂热,还有什么会和死亡相伴随行呢?”她点点头,然后高声叫喊,“现在,人都到齐了,可怕的演出一会儿之后就开始!请务必记得心脏病患者不宜观看!你们在其它地方都不会看到这样的演出,这可是无与伦比的!好了,人都到场了,关上门,后面来的人都不许再进场了!”
  玛琪露强行把薇奥拉和他拉扯着走上舞台,其它观众则都陷入沉默。乌云盖住了天空的缝隙,绿莹莹的月色黯淡了,港口和海面都变得黑暗,内城区的城堡却还是笼罩在节日庆典的光华中。在每一次明光的闪烁中,城市的其它部分都被映照的神秘莫测。远处透过石头棱堡和阶梯式的环形街道,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彩灯火光。
  踏上表演舞台的时候,萨塞尔闻到潮湿海潮的气味,在乌云和黑色的海面之间,这艘船孤零零的,像是漂泊在两重深渊之间,上方是无止尽的黑暗,下方也是无止境的黑暗。
  ......
  虽然这事发生的实在莫名其妙,不过,他俩还是老实参与了马戏团上演的戏剧。若是要萨塞尔描述这场由女小丑玛琪露主导的剧幕,他只能说自己经历了一片混乱和荒诞。这是一出有七个人演出的戏剧,其中有两个演员完全是初来乍到,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角色。然而观众似乎看到了邪教献祭、村落毁灭、民间的恐怖传说、大雪纷飞下冻僵的尸体,甚至是裁判官行刑的现场展示。
  玛琪露让观众发挥想象,辅以舞台上诸位并不算专业的演出,辅以乐器的演奏和她总能引导情绪的唱腔。整体而言,萨塞尔觉得她是成功的,实在值得钦佩,证据就是观众们时而啜泣,时而怒吼,时而发出惊恐的喊声和哀愁的叹息声,这些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台下向他们传来,让他们俩不至于陷入尴尬。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被迫登台的人,萨塞尔觉得这一切近乎完美了,不过女小丑还是有失败之处。看得出来,她想讲述一个破朔迷离的故事,把它隐含的寓意传达给台下观众,但是寓意只隐藏在她的脑海里,无法转化为普通的词句。萨塞尔觉得没有那个观众看懂了这出戏,——他们只是在旁观,而不是在理解。至于他,他和薇奥拉一样在玛琪露的指示下扮好少年少女的角色,在她的舞台上走来走去,照她的命令念台词,也不明白这个复杂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