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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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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野冰窟里长大的野蛮部族又能知道什么?尽早在泥泞中腐烂为蛆虫啃食,才是你们这些东西应有的结局。”
  “宽若便桶,钝如傻瓜,外凹内陷,好似王权。我想这就是你和你的信仰吧?”
  “请不要探讨信仰和习俗了,二位,”丽塔站到他们俩中间,拦住双方,“——丢失的情报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情报的话。”艾希拉说。
  “一个法兰克骑士的下落。”亚历山大扭了一下脖颈,“愚蠢的世俗王国看管不力,称其为私生的王子却毫无作为,最后竟被出卖灵魂的贾维赫雇佣兵带到了这种亵渎之地。如此可悲可怜的国家,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勒斯尔的王权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赶快灭亡了事,老实点宣布亡国,对我们每个人都好!——宽若便桶,钝如傻瓜,外凹内陷,说得不错!看在这话的份上,以后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完全没有听说过。
  不......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
  看来米拉瓦的信物确实在那位性别难辨的骑士手中,萨塞尔想到,如此看来,尊敬的洛格罗斯氏族铸骨者丝·伊贝尔大人从最初的梦境迷道就在愚弄他。塞米拉米斯听闻了虚构的传言,也想独自占据天玛斯科戎氏族的秘密,把阿斯托尔福囚禁在牢狱中逼问许多年,结果却一事无成,还害得此人无辜身死。如今阿斯托尔福在世界遥远的另外一个角落复苏,再度丢失了名讳、身份、记忆和自己的一切,连光明神殿都要为铸骨者撒下的谎言苦苦奔走。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她到底在打算什么?
  如果还能重见这位尊敬的铸骨者,他俩一定要好好谈谈。
  然而他还是回到重演的历史当中,为自己而非外物投以关注。小公主殿下正在熟睡。萨塞尔不打算吵醒她,就放轻动作挪到床边的椅子上。这里有张小桌子,可以摆放阿尔泰尔小时候的画作,也能摆放他攥写的手稿,最重要的是,还能放下他从阿拉桑宫殿里顺来的美酒。然而不知为何,这酒含在嘴里味道强烈,咽下去之后却跟水一样。
  萨塞尔沉默了一阵,随即一股寒冷的感觉从魂灵中渗出。他立刻感觉到阿尔泰尔纤细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的头脑上,虽然在梦中他无法钻进自己的头骨,好注视她的形影,更无法和她对话,但他知道她那双血红色的瞳孔就在他的双眼后面,寻觅他的知觉和见闻。
  “就算你这样看着,也不能做任何事。”萨塞尔说,“难道两种相对的视角就能让你从梦中剥离自己吗?”
  没有回应,也不可能有回应。
  身后的小公主猛然坐起来,却没稳住身体向后倒去,脑袋砸在了枕头上。“你在对谁说话?”
  “是另一个你,来自另一段遥远的时日,”萨塞尔来到她身边,“你会相信这样的描述吗?”
  “也许相信一些童话和志怪比相信现实更好,”她阖上眼帘说到,“‘相信’这个词在我的生活中非常罕见。你无法被人看到,无法被人触及,无法被人发觉,比所有故事传说中可怕的幽灵更加可怕。而我希望相信一些和我身边诸人没有任何关系、也许也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的事物。”
  在他魂灵中的阿尔泰尔使他看到了一枚审判之眼的图腾,其中蕴含着邪异的景象。既然她能相信如他一般的游魂,自然也会相信遭受世人恐惧的邪恶。对如今的她来说,邪恶的边界本就毫无意义。
  “也许直到最后你都希望相信自己的父亲沙坦提安,”萨塞尔说,“但现实终究会把所发生的一切呈现给你。你不愿意去见你的兄长最后一面,其实是因为你不想确认事实,对吗?”
  “是这样,”年幼的阿尔泰尔说,“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不留任何余地。其实这样也好,委婉的安慰到底也只是种逃避而已,最后总有某个时日我们没法继续逃避。”
  “这有些酒,你要一点吗?从你父亲的珍藏里拿来的,也许只有他能品尝。”
  “你让一个小女孩喝酒。”
  “这可以消解忧愁。”萨塞尔解释说。
  “我才不这么想,”阿尔泰尔摇头否认,“我们阿拉桑只有在喜悦的时候才喝酒庆祝,否则倒进杯子里的都是忧愁,越喝就越忧愁。”
  “从那天过后,你就很少吃饭,我以为你至少可以喝一点酒。”
  萨塞尔看到她银色的小脑袋在枕头上不停摇晃,晃得满脸满身都是乱发之后,才转过来看向他。她看起来是晃得完全清醒了。于是萨塞尔点了一支蜡烛。就着烛光可以看到,除了满身银白色乱发以外,她整个纤小的身子都裸露在外,正摊开手脚想要掀掉被褥,却掀不动,——她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于是她试图从床上滚下来。
  然后她一脑袋嗑在地上,痛得哼哼了两声。
  “见到你这么自由自在,也许未来的你也会吓坏的。”萨塞尔说,把蜡烛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小公主殿下踩着地上的被褥,手脚并用地站起身来。“如果确实有这样的我自己,”她说道,“那么在我认识了你的时候,命运就已在这一时刻分叉开来,造就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你是在念哪儿看来的诗句吗?”
  他的措辞让阿尔泰尔转过脸来,盯了他一眼。他看到那双红眼睛里明晰的瞳孔,瞳孔中心像是住着两个小小的幽灵。“如果你是对其它人这样说话,”她说,“她一定会把你当作自己的仇敌。”
  “你说的对,很久以后你把我视作仇敌,理由其实相差无几。”
  她笑了笑,但笑得很浅,也不见欢欣之意。“那她一定遗忘了这段遥远的过去,过着可以自己把握命运的时光了。知道我看着你抱了母亲的时候,我为何毫无反应吗?我是觉得没什么可以做反应的,幽灵先生。我没有生气的余地,我也没有犯脾气的余地,也许直到很久以后都没有——我只是让自己像块石头一样缄默不语,缄默地记录我的所见所闻。有很多事在我身上都是假的,是学来的,唯独一切看上去都无关紧要是真的,而到现在,我依然不确定有什么事情是特别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