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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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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从那个魔女的日记里了解到了什么?”贞德吊在黑巫师下面问他。她腰间绕着萨塞尔那条甲壳形的尾巴,整个人都靠这东西垂着。老实说,这尾巴有点硌人,但在她拉着黑巫师的舌头把他拽到海里之后,萨塞尔就死活不同意贞德爬到他背上了。
  “你想知道什么?”萨塞尔问她。
  他就飞在距离海面一百米多高的位置,弓着背,两只血红色的蝠翼借着刺骨的海风滑翔,以和这片海同样沉寂的心情,看着绕成巨型漩涡缓缓旋转的乌云。他那在风中扬起的长发下射出死板的目光——垂直形的瞳孔本身就很难辨识情绪——脸色不算好也不算差,或者说同样很死板。
  “怎么离开。”贞德回答道。
  “我们需要在这里等待半个月,裁判官,”萨塞尔回答她,“半个月后,正是这个迷道的主人降临这座城市的时刻。在那时,它的信徒们就会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展开献祭,为他们的神明寻找受害者,并将那些受害者送进这个迷道;同时——为了迎接献祭,直接联通现实的大门也会在迷道里张开。”
  “所以我们需要趁着这个时机离开?”贞德语气不怎么愉快。
  “你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萨塞尔意有所指的说,“我们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在联通现实的门张开之后离开。”
  “......我知道。”
  她那金眼,淡发,苍白的面颊,有些不快地磕落下来,目光落向渺无边际的海天交接之处。
  两个人都沉默了。
  漩涡形的乌云遮盖住天空的间隙,天空和海都越来越黑暗了。远方落下闪电,并开始变得越来越亮,在每一次惨白色的闪光中,单调而重复的无尽汪洋都映照到他们缺乏感情波动的瞳孔里。远方的海龙卷联通着遮天蔽日的乌云和仿佛是凹陷下去的海面,在冷漠的死寂中卷起黑沉沉的海水,像残废的幽灵一样缓缓蠕动。天上开始下起雨来。透过闪电,透过望不到尽头的——如远古森林般密布的海龙卷,传来暮气沉沉的气息——有些咸、有些潮湿的海风的气息。
  雨水浸湿了贞德的衣服,她打了个冷颤,脸颊由于闪电照耀而显得越发苍白,仿佛是蜡制的一样。在雷雨乌云和像是裹在一张斗篷里的海面中间,他们像是被遗弃了,孤零零的漂浮在这两重天际——亦或是两重黑森森的深渊之间。
  闪电同样是死寂的,听不到雷鸣,只有萨塞尔拍打翅膀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喂,能给我说说日记里其它的东西吗?”贞德忍不住开始说话了。
  “......你想听什么?”
  “随便说点,有用没用都行,这地方实在太难受了,在冻死之前我觉得我会因为心情抑郁而死掉。”
  “你死的可真够容易的。”
  “我现在不想开玩笑。”
  “好吧,”萨塞尔侧身绕过海龙卷。时断时续的雨滴落在他身上,似乎快要沉寂了,又似乎还会持续很久。他回忆了一会儿,“屋子的主人是个天生受病痛折磨的女孩——或者说天生的魔女吧,由于疾病的原因,心理不怎么正常。她知道母亲改嫁所以杀了她母亲,之后她父亲闻讯赶来所以她又杀了她父亲,具体背景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
  “哦,听上去倒是能加几分同情分。”贞德无动于衷的评价道,“不过该死还是得死,不会因为她的小故事多悲惨就得让我费心搞什么救赎。”
  “你们的教义认为她不值得宽恕吗?”
  “那不是我该评价的,”贞德说,“我只会履行自己的职责,主会为她的病痛感到难过,不过主也会为他的羔羊被杀害而难过。我是来干什么的?带着武器和铠甲来执行惩戒的,我来这里净化掉疯狂的邪神信徒,处死谋杀者和罪人,消灭掉不怀好意的异教徒探子,这是我来这里应该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扭扭捏捏的因为知道某个罪人过去很悲惨就给她宽恕——除非我觉得一个悲惨的精神病让一个个村庄被焚毁,或者让一个个受害者流血是值得宽恕的事情。那样大概就是邪神控制了我的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