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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的克苏鲁神话和本书的克苏鲁神话,以及所谓的史诗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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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解释一个问题: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这本书和克苏鲁的关系有多密切?有读者说过,其实就和黑巫师跟小魔女学园的关系差不多,这个答案不完全准确,但也相差不多。
  书中引用的邪神设定采用克苏鲁神话最原始的设定,甚至没有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的成分,除去个别诸如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外,都是不可交流、不可理喻以及不可揣度的。直面邪神化神的具体描写在第一百九十章的印记一篇可见,大抵上是化用博尔赫斯的某个短篇来描述神的文字,但从本质上来说,这本书并不会去揣测这些不可理喻的存在是怎么想的。
  哪怕有些不朽者会去杀这些东西,也照样不会去揣测。当然,这书不涉及三柱神的本体,只涉及它们的化身,以及那些在奇幻小说里其实危害性不算特别大的旧日支配者。在本书的设定里,“三柱神”是另一个宇宙的真理,玛拉兹英灵录这个宇宙的真理和它们毫无关系。除非我脑抽要写番外,萨塞尔也不会穿越到另一个宇宙去抱大腿(其实是找死)。
  是的,黑巫师这书的背景虽然是改自玛拉兹英灵录“残破之神(thecripplegod)降临”的“邪神降临”,实际的设定中也有大量克苏鲁邪神的阴影。但从本质上来说,活跃在舞台上的“反派”与“终结邪恶”并非这些外来的邪神,而是将邪神化用到玛拉兹英灵录世界后的新的设定。这个设定呢,其实是参照了包括乌有王子(非神会和杜尼安僧侣)、万智牌(奥扎奇和非瑞克西亚)、战锤(亚空间邪神)、克苏鲁神话、克里夫巴克的hellraiser等奇幻设定后编造的“符合我个人审美的东西”。
  (当然,写作过程中也参考了博尔赫斯的短篇、卡尔维诺的短篇、梅列日科夫斯基的长篇等等,但和构思设定无关,多化用于梦境迷道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其中,乌有王子其实占据最大成分,差不多就是我延伸想象的基础,克里夫巴克的hellraiser、耶利哥等也占据巨大成分,万智牌的奥扎奇、非瑞克西亚和战锤风的邪神可能要到圣战后期才会表现出来,也可能被我临时改设定了,就不用了。其中,克苏鲁所占成分虽然不低,但说到底也就和克里夫巴克作品的成分相差不多,只是修道士其实是对克里夫巴克的化用,是似是而非的东西,而克苏鲁是严格的“穿越”而已。
  这是为啥?
  因为,克苏鲁神话的本质理念和这本书的本质理念就是完全相悖的——当然,这个不是理由,只是一个说明。理由其实是,我喜欢编造符合我个人审美的东西,不喜欢把纯粹的别人的东西拿来当最大的终结邪恶;当然,编造这词说成说化用也行,毕竟我不是什么黑暗艺术家,我总是需要参考别人的东西才能找到灵感。
  当然了,可能有人会问,什么是终结邪恶?
  终结邪恶这个词,其实就是对奇幻条目下“史诗奇幻”最关注的理念和价值的一种概括。
  首先我们在谈到史诗奇幻的时候,应该下一个简单的定义:所谓的史诗奇幻,其实就是在奇幻小说里赋予一个宏大的主题,以及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巨多的背景,还有巨多的人物,并企图让这个背景表现一些根本性的东西。
  这个根本性的东西通常取决于作者怎么想,比如说民权主义的马丁·马丁想写民权的东西,身为哲学家的斯科特·巴克想写情欲和理智的二元论探讨,诸如此类。
  当然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想在宏大的背景下面日纸片人,顺便给自己赚稿费还信用卡,免得出去搬砖。
  这类奇幻小说的主旨不是关注个人性,而是关注整个世界的命运,也就是说这个奇幻世界几乎——或者说必然——处于“终极邪恶”的诞生前夕,处于动摇一切安危的背景之下。
  举例来说,旧史诗奇幻的典型就是托尔金名作《魔戒》里的黑魔王索伦,新史诗奇幻里,包括《乌有王子》的非神、《玛拉兹英灵录》的残破之神、《冰与火之歌》的异鬼、乃至《猎魔人》的白霜,都能套到这个范畴里面。而在这种“终结邪恶”逐渐到来的背景之下,一切一般情况下最需要关注的俗世的重大问题,譬如说《冰与火之歌》里“权利的游戏”——这些以往浓墨重笔描写的一切,让读者都为之揪心的大事件,都会被“异鬼来临”压缩到一种极其渺小的比对下面,也就是说:
  我们过去为之烦恼、为之流血、为之勾心斗角的一切其实都毫无意义,哪怕我们的阵营和我们的仇恨都毫无意义,只有最终将要来临的终极恐怖——或者说一种崇高的,难以言说的、甚至超越历史和人的伟大的东西——才是我们都要面对的。
  这种强烈的比对也就是这类小说中史诗感的重要来源,和竭力营造的“奇幻世界的真实感”相并列,营造出这类奇幻小说的气氛和基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史诗感的营造方式,其实就是只属于这类奇幻小说的方式。
  引用一段话来说:
  当我们阅读史诗,或是那些具有史诗感的作品之时,深深打动感染我们的,不仅是恢弘的历史场面,不仅是人和人性在其中的真实映射,更是因为在其中我们感知到了更高的力量或存在。它们显得无从捉摸,却又无不在人和历史之中对我们展示着自身——当我们为阿基琉斯的死亡哀叹命运的残酷,为巴比伦大城的倾倒敬畏上帝的威能,为《九三年》感叹历史巨轮的无情,为《甘地传》赞颂那属于出自神性的道德光辉,为《家园》震慑于浩瀚宇宙的神秘与伟大之时,我们似乎可以看到,那些“不可说之物”就在那里——存在于自身的显现中,以其之崇高(erhabene)唤起我们的敬畏感,这敬畏感又进而构成我眼中“史诗感”的一个重要,甚至必要的组成部分。
  所以我个人的看法是,把这种不可言说的“崇高”映射到奇幻小说的“终结邪恶”当中,让它在一个有着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历史、自己清晰的形态也就是说足够真实足够厚重的奇幻世界里出现,并盖过这个世界原本重要或不重要的一切,成为可言说的“不可说之物”,就是这些史诗奇幻想要营造的感觉。
  再用冰与火之歌来比喻,当我们看到《权利的游戏》里那些为了俗世的地位勾心斗角的行为,再想到逐渐苏醒的异鬼,想到终将实现的预言,这些权利的游戏岂不是显得特别可笑?
  那么,为啥我这书和实际的克苏鲁神话是相悖的?
  因为我这书根本性的东西是理性和感性的界限(当然我就是随便吹逼,找个意义牵强附会,其实我也不知道啥是理性和感性的界限),和克苏鲁神话的不可知论都是相悖的。要具体到萨塞尔这个人的理性——我是说我塑造的这个主角很偏执——“我萨塞尔就是头铁,我就是要找真理,我不相信理性认知的边界是存在的,我觉得我就是能探询和认知一切,哪怕形而上的东西我也照样能认知得到。普通人不行,那我就是巫师,巫师不行,那我就是高阶巫师,高阶巫师还不行,那我就是不朽者,等等。”
  说到感性呢,其实就是为了体现人之情,免得我这本来就水平一般的破书沦落到拿一个“幻想出的东西”强行吹嘘“理性高于一切”的地步。具体到萨塞尔这人身上,就是他一方面追求伟大的真理,另一方面却又被连他也不会解释、亦或是不想解释的俗世情感影响。对这种情感的大肆描写——各方面的个人情感,差不多也是和克苏鲁神话相悖的,因为我试图把这玩意写的尽可能伟大一点,甚至比萨塞尔的理性还要伟大。
  比如说卡莲。
  当然我不是说靠爱与希望就能战胜终极邪恶,我书里的爱与希望没这用处。虽然我写的很用力,但其实很无力,只是为了影响角色本身的情绪,——毕竟感性其实就只是影响人本身的东西,——而不是大幅影响战争的局势。
  最后引用一下玖羽在2007年发表的克苏鲁神话简介,大致体会一下。这篇老早老早的介绍很好,基本能解答所有对这克苏鲁个题材的疑问。
  黑暗与虚无的宇宙——克苏鲁神话简介
  作者:玖羽
  刊载于《幻想1+1》2007年6月号,略有改动
  洛夫克拉夫特与克苏鲁神话
  近年来,随着西方奇幻小说大举进入国内,中国对世界奇幻领域的很多经典系列也已不再陌生。但是,对美国现代恐怖神话体系——克苏鲁神话(cthulhumythos)的介绍,至今依然是凤毛麟角。严格来说,克苏鲁神话当然应该被归为恐怖小说之列;但它发展到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甚至对幻想世界以外的创作,都有着莫大的影响。——既然要介绍它,就必须首先提一下这一世界的缔造者,伟大的恐怖小说作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howardphillipslovecraft)。
  1890年,洛夫克拉夫特出生于美国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providence)市。他的父亲在他年幼时就因精神崩溃而住院不起;他自己也有慢性的精神疾病,经常不能去学校上学。洛夫克拉夫特从小喜欢文学,6岁时就开始尝试自己写故事,16岁时已经开始给报社投稿。但在18岁、即将上大学之前,却突然因为精神疾病而退学,之后和母亲一起在家里蹲了足足五年,几乎不和外界有任何接触;说句不敬的话,即使精神没问题的人这么蹲上五年都得出问题……从25岁起,他只是靠给人改稿来挣一点微薄的收入,直到他母亲也因精神崩溃于1921年去世为止。
  那一年,洛夫克拉夫特31岁。就像走到人生的转折点一样,此后,在直到他去世为止的16年中,他开始大量创作,主要是恐怖小说;他把小说投给像《诡丽幻谭》(weirdtales)这样的恐怖小说杂志,以此维生。他写于1926年的小说《克苏鲁的呼唤》(callofcthulhu),可说是代表着他的作品的主要基调,——其核心部分,就是所谓“旧日支配者”:它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在太古时代曾经统治地球,但现在却在如死亡般的睡梦中安眠。这篇小说第一次讲述了克苏鲁(cthulhu),它沉睡在南太平洋的海底都市拉莱耶(r'lyeh),当“繁星的位置正确之时”,拉莱耶将从海底浮上,克苏鲁将醒来,为地球带来浩劫。
  靠着他的这些小说,洛夫克拉夫特逐渐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圈子。他通过与这些朋友的书信来往,互助创作,互相提携。这其中就包括r.e.霍华德(《蛮王科南》系列的作者)、c.a.史密斯、罗伯特·布洛克等等,都是后来有了不亚于他的名声、或者继续活跃了半个世纪的著名作家。当时这个圈子里的人甚至互相用对方的设定创作;r.e.霍华德也写过克苏鲁式作品,克苏鲁神话中同样有远古大陆希柏里尔(《蛮王科南》的舞台)的一席之地。
  恐怖的根源
  “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h.p.洛夫克拉夫特,《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
  洛夫克拉夫特的创作,直接源自他对世界的感受,他作品中的一些意象甚至就是他做过的噩梦。在他的世界中,面对着冷酷无情、在黑暗中满是恶意的宇宙,人类完全无力,只能瑟瑟发抖。
  尤为可贵的是,洛夫克拉夫特从来不拿幽灵、吸血鬼、狼人这一类恐怖小说里“传统的”道具吓唬人,他本人也很看不起借用这些无聊东西写故事的畅销作家——事实上,在他的一些小说中,造成恐怖的对象自始至终都不曾露面。他非常善于在作品中营造出古老、陈旧、衰落的印象,而且几近病态地强调这些印象:在古老的殖民地式建筑里发生的恐怖故事、退化了的人类在腐臭的海岸边横行、人迹罕至的地方生存着种种异形的怪物……在他的作品中司空见惯,它们就像拉开了一道缝隙的窗帘,透过缝隙,人们可以窥见对面那个庞大、神秘、充满恶意的世界——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于洛夫克拉夫特心里,他的小说只不过是给窗帘拉开一道缝隙,仅此而已;这是他的小说和那些只知道用恶心东西吓唬人的恐怖小说的截然不同之处,并给他的作品赋予了恒久的魅力。
  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中,处处都给读者一种心理暗示:在你的视野之外,到处都是充满敌意的黑暗,它们不一定会马上扑过来,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包围着你。而且,这黑暗是那样深远,人类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用现在的说法,他(出于本能地)给作品营造了一个非常好的世界观,并运用自己的知识,使这个世界无限接近于真实,甚至真的与现实世界重叠在一起,难以分开。但是,正是在这个无限真实的世界中,到处都是超乎人类想象的恐怖之物:荒野废屋里的“不可名状的怪物”、南极冰原上没有固定形体的生物修格斯(这就是一切史莱姆的鼻祖)、通过某些通道,现实世界能与超自然的梦境相连、地球上和宇宙中到处都沉睡着被封印起来的旧日支配者,它们一旦醒来,就会造成无比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