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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我什么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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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被直接提起来,接着摆到地上。
  红头发佣兵的动作很轻松写意,就像是捞起一块破布,苏西被迫再次迈出隐隐作痛的双腿,穿过黑咕隆咚的走廊。这座城市的白天和夜晚没有任何区别,唯有钟声才能提醒时间的过去。街道远方的钟楼敲响了七声,好像是要把赛里维斯永远散不开的迷雾彻底荡开,然而,这依旧是个笼罩在森森阴影和重重霓虹中的六月清晨。
  可等苏西做好准备迎接之后的折磨时,她却在前厅发现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那是一个长相神似老农民的中年男人,但穿着黑色丝袍,袍子的金边像水蛇一样扭着,眼中与口中都冒着阴冷的白光。那人叫斯卡拉提斯,好像是萨塞尔的巫师顾问。
  然而重点不在于此,在于雇佣兵提进来的蛇皮麻袋。麻袋里面好像塞了个人,正像发疯似得胡乱扭动。
  “这什么,独眼?”塞蕾西娅问,把她提起来放到沙发上。
  “嗨!红毛!”被称作独眼的雇佣兵叫道,“这是雇主要拿来问话的本地人,说不定就跟我们之后的任务有关啊。你也想旁观一下吗?”他随手扔掉蛇皮麻袋,接着从涂漆柜子里取出瓶烈性阿皮酒,撬开盖子,仰头咕咚咽下一大口,咂咂嘴,“我从蒙特利马铸造厂一路尾随到他家,费了不少功夫,简直像个猥琐的同性恋,还差点被车给撞飞了!红毛,你得知道,这种活我们以前都是交给鸟毛干的——现在鸟毛蹲在临霜要塞,却要让我一个巫师来客串绑匪。”
  蒙特利马铸造厂。这个词一出来,苏西就情不自禁想到那天晚上的下水道之旅。在萨塞尔头顶骑了好几个小时是挺让人难忘,而且还让人怀念,不过在神明的壁画下面被弄得呜呜乱叫就比较糟糕了。
  “审问?”塞蕾西娅问。
  “你得问斯卡拉提斯。”独眼回答,“不过我猜应该不会死人。”
  “那这小鬼呢?”
  “你说折磨——哦不对,是训练这个小巫师?”独眼瞥了她一眼,用词方式让苏西感觉心情越发恶劣,“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明明是巫师却甘愿当雇佣兵的家伙又灌了口阿皮酒,抬头微笑,露出他使人不快的黑漆漆的眼眶,“我们需要这小鬼对口供。你知道,她跟雇主去过蒙特利马,兴许还在那地方胡搞过。”
  这帮佣兵说话不仅直白,而且粗俗得难以想象。
  苏西没说话,也没对此发表意见,只管端着她精心调配的植物根茎浆液往嘴里灌,喉咙里咕咚咕咚直响。这玩意放在杯子里的时候,看着就像黏稠的绿色霉菌糊糊,至于味道,则跟青草没什么区别,——兴许要更苦,直看得红头发佣兵都在她一旁直皱眉毛,显然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记忆。当然了,前几天的夜晚,苏西其实没有跟塞蕾西娅分享她的营养草药汁,是红头发佣兵有些好奇才非要尝试,接着就哗啦哗啦呕吐一地。
  简直是一种巨大的浪费。
  她陷入思考的时候,独眼把酒杯拍在桌子上,对着苏西打了个酒嗝。“这可是个好消息,黑巫师小鬼,你今天不用继续长跑,不用去赛里维斯的运河里头游泳,也不用折腾平衡木和仰卧起坐,”他提起立柜旁的黑柄长剑,轻飘飘地挥了挥,“你甚至不需要练你那位老师的上一任学生也要练习的剑术,只需要事后和我们对口供,以及旁观审问现场。”
  然而问题在于,巫师干嘛要练习剑术?巫师为什么要练习剑术?巫师有什么必要要练习剑术?
  而她学剑术又是要拿来干什么,是用来切蘑菇?还是用来切萨塞尔的蘑菇,好让他断子绝孙?薇奥拉那个白痴在学剑术的时候就没有质疑过吗?萨塞尔这个不知所谓的老东西,他的脑袋肯定是被他搞过的女人夹坏了!
  所有学习剑术的巫师都应该直接自杀,因为他们应该感到羞愧,他们居然学习这种一点都不“巫师”的技术,根本没有资格当伟大的、纯粹的巫师!然而苏西并未露骨地表现出不快,因为她实在太累了,几乎彻底虚脱,全身都是汗。独眼把她的“佩剑”——其实就是萨塞尔强塞给她的破烂武器——哐啷一声扔上桌,漫不经心地抽出一柄椅子,细致小心地蛇皮麻袋扶到椅子上面。自始至终保持沉默的斯卡拉提斯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躲在阴影一样的兜帽底下注视那麻袋,好像里面装着他的男朋友似得。
  苏西曾经以为萨塞尔彻底消失就能让她的生活幸福起来,事实证明就是徒劳,只消他派几个手下,派几个不把人当人的雇佣兵和没有良心可言的巫师,她就觉得还是给萨塞尔整理文献比较有趣。
  相比之下,法兰萨斯学院还真是人间天堂。
  现在,萨塞尔的又一个受难者出现了,就被铁链捆在高背椅子上,全身近乎赤裸——当然,兴许是独眼害怕塞蕾西娅当场发飙,便给囚犯的腰下面上缠了一堆破布条。破布条似乎是此人被扯烂的衣服。他身材挺结实,只是有些微微发胖,皮肤挺白,看着倒是养尊处优,只是膝盖上有见血的擦伤,想必是拖拽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这就是我们的蒙特利马铸造厂主管喽,嗯?”斯卡拉提斯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也像是老农民,但说着纯正的克莫卡语,发音浑厚、清晰而且自然。
  福斯塔简卡......那天他们原本是要见这位主管,却因为梦境迷道转途走了下水道。苏西没想到萨塞尔会把事做这么彻底,会见失败就干脆不见,直接绑了过来。
  “他雇了几个护卫,”独眼道,“不过都被我处理掉了。”苏西认为这个“处理”是指尸体喂了恶魔。
  听到斯卡拉提斯的声音,福斯塔简卡奋力挣扎起来,向前扭动着锁链。血迹浸透了他堵着嘴的破抹布,留下黑褐色的污迹。
  “因为我拖得时候不太小心,所以他挣扎得比较激烈,”独眼继续解释,“不过这也能让他看清身为阶下囚的现状,你们说是不是?”
  “我的衣服呢?”福斯塔简卡大吼大叫着在椅子上扭动。这就是蒙特利马铸造厂管事第一句话。这人被拔出塞口的破抹布之后既没有什么都没问,偏偏要在意他的衣服。
  “非常抱歉,”斯卡拉提斯开口道,语气和表情让人觉得他好像是真得在道歉一样,“但是按照我的朋友伊吉萨·克里加特斯的理论,衣服是一个人的尊严和骄傲所在,也是让人得以维持其隐私权的重要遮羞布。当人身上只有破布片的时候,才能剥去人的尊严和骄傲,让人更能接受现实,也更容易吐露真相。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伊吉萨·克里加特斯是谁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雇主手下一个阴恻恻的间谍总管,向来受人畏惧。”独眼语气轻松地说,“但你不需要担心,福斯塔简卡,如果这次讯问没什么结果,我们会把你直接处理掉,而不是送给他继续折磨。”
  蒙特利马的管事眼珠咕噜噜乱转,配合他颇胖的身材,倒有些像是一头狡猾的白皮公猪。对于此人的镇静和狡猾,苏西倒是颇感惊奇。相比那天倒吊在赛里维斯地底的依兰戴法师来说,这人简直像是不懂何为恐惧。“在赛里维斯,我这种人死掉很稀奇,也很麻烦,我是说,——容易惹来特别多麻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