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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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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
  我平时住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我一回家,她就开始辱骂我,用词还是赛里维斯边境的纳什语。她那可憎的口中喷着发臭的唾沫星子,不断地叫嚷着rausz和mingot。这些词汇一时间让人觉得陌生,但我却很快懂得那是“滚”和“我的天”的意思。奇怪的是,我似乎极其精通和不列颠毫无关系的纳什语,好像这门语言就是我在母亲的腹中便已精通的母语。我用rausz和mingot回骂过去,还说我约了个漂亮的frouwe要来这里——frouwe在纳什语里是说“出卖身体的女人”。
  这个奇怪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瞪过来,满是血丝的眼珠瞪得好大,像是要连着血管和神经掉到眼眶外面一样。
  她用难以置信的、近乎惊恐的语气诅咒我。她说我居然敢去找那些下等人的婊子发生关系,还说我一定是吃错药了,让我最好滚出去吹吹冷风,也好清醒一下。她这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让我感觉有些古怪,好像我以前都从来不敢反驳她,好像我是她忠诚而又只会受气的丈夫一样。
  我是不列颠的隐秘间谍,我当然不可能是她的丈夫。我只忠诚于我伟大的君主。
  她把我赶了出去,哭得特别厉害,说我不配当她的cabaeval,也即是纳什语里的“忠诚的伴侣”,是他们的民族里用于赞美的话语。然而我不太清楚她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厉害。我明明根本就不认识她,我是凯尔特人。
  为了确定我的忠诚,为了让这个无法理解的情况早点结束,我在花园里找了柄铲子,推门进去,挥下铲子,斜斜地削在她的脸上。
  我手里的铲子顺着她的眼球削了进去,切开她的脸,在她的头骨上了滑了开来,并发出很刺耳的摩擦的声音。铲子从她被我斜着切开的、有眼泪的脸颊上滑开了,打到床头的枕头上,发出闷响。那两瓣切口很脏的、沾满泥土的眼球飞落在地上,发出很轻微的啪嗒的声音,像是两块沾满灰尘的生鱼片。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浆溅得到处都是,让我觉得有点儿恶心。
  她那挽起来的金发粘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捆脏兮兮的麦草。
  我决定用纳什语记下这段难以理喻的经历。
  奇怪的是,我找不到我以前的日记了,好像他们又丢失了一样,所以,我把我九月二十七日前的日记重新誊写了一遍。
  我的记性总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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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三日
  得到消息说,陛下敬爱的养父和他的仆人们都失踪了,好像是在夜晚被某种很可怕的噩梦般的东西给掠走了。
  这事在夏天发生,我却现在才收到消息。
  在我烦心这件事会造成何等影响的时候,我那脑袋被我斜着片掉一半的妻子坐在我身旁,用她勉强放置在眼眶上的眼睛,对着我们的一堆旧信哭泣。这是我们结婚以前我写给她的。在用铅笔划出的直线格子上,字母歪歪扭扭,互不连贯。空洞的恭维和讨好,彬彬有礼的虚伪的情话。她居然对着这些信件哭泣,真可怜!
  我和我残缺不全但很温顺的妻子讨论不列颠的秘密,讨论到亚瑟王的养父和亚瑟王的身世,还说道亚瑟王的孩子在遥远的大陆贝尔纳奇斯,隐姓埋名,在几年内都不会回来。
  自从她残缺不全之后,她就变得很温顺,和过去完全不同了。我自然是爱她的。
  bukemmerenichetsmichetanksie(希望她腹中的孩子能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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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三日
  又下雨了,到处都是泥泞。从窗外往外看,天空低垂,在雾中隐约透着墨绿色,简直像是拿满是苔藓的石头砌的。一只乌鸦在光秃秃的街灯上呱呱乱叫,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我有些心烦意乱,我的妻子哈琳却说赛里维斯的街上根本看不到天空。我看到她掉出来的眼睛已经彻底坏死了,正在流淌着发黑的脓水,已经看不见东西了,所以我认为她是在信口胡说,想要糊弄我。
  我没有反驳她,我没有勇气扫她的兴。她从前很幸福,如今则更幸福了。但是我毕竟是间谍,这段爱情的时间会长久吗?可怜的,可怜的人啊!
  为了忘掉自己,不去想我们的事情,我决定继续记录有关亚瑟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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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五日
  我在铸造厂跟赛里维斯海军部的交接仪式里参观一场战舰下水典礼。我看到,陛下像个普通的检查工一样,穿着一件被焦油给弄脏的黑毛衣,手里提着一把铁锤,在战舰龙骨下面的支柱里钻来钻去。她确认这艘战舰的下水是否稳妥,对危险或威严都毫不在意。
  不久前有一条船下水时轧死了两个人,现在竟然只有陛下愿意执行检查的工作。“我不仅是在认识如何造船,也是在为不列颠制造方舟。”我不禁想起陛下的话。
  阿尔托莉雅像下级在上级面前一样,在赛里维斯的海军将领面前摘下帽子,询问是否应该开始下水。接到确认的讯息之后,她提起斧头砍支柱,同时,其它人从下面抽掉支撑船体两侧的木垛的杆子。战舰在涂着润滑油的滑道上缓缓滑下,最后在沉重的质量下越来越快地飞射入水,将滑道上的木板倾轧得粉碎。
  船只劈开波浪,在海水浮动。在恢宏的乐曲声中,在人们习以为常的仪式当中,我们这些人乘坐小艇到新造的战舰上去。我出乎意料地遇到了陛下,但陛下却像是根本没认出我一样,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和不列颠派遣到赛里维斯的使臣杰维耶奇谈话。
  他们是用凯尔特语谈话的,我到现在也记得特别清楚:
  “我们的人民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不采取强制的手段,他们就不愿意学习认字,开头很不自在,觉得自己只要懂得种地和打仗就行了,可是一旦学会了,就会表示感谢。你说我太过独断,可是从目前的种种事情中,难道我们不能清楚看到:所有的事情不都是经过强迫才能做出来吗?我们在不列颠的许多事情都已经有了好的结果,为此有诋毁的话,但也有感谢的话。如果不在国家变革的时候吃点苦,怎么可能找到应有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