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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涉及的形而上学条目简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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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神话——对本书中以贞德为代表的信徒进行诠释:
  
  需要说明的是,“神话”在这里的语境中不是指“不真实的故事和信仰”,而是与某些人类学家用它描述宗教的原始起源时的特殊用法相同。
  米尔恰·伊利亚德(mirceaeliiade)是上个世纪对宗教进行科学研究的最有影响力的学者之一,他在《神话与现实》(mythandreality)的第一章里,很好地解释了神话在原始社会里的作用方式。
  首先,他将神话定义为“关于世界与万物之起源的古老故事”,它们以某种方式来解释为什么人类以这样的方式存在,或者,是他们自己的文化规范为什么会如此发展。比如,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告诉了我们火的起源以及许多其它事情。某个社会中与性、家庭关系以及死亡有关的习俗,是这个社会最常见的神话主题的一部分。
  这些神话中的人物通常是神,或者是其它超自然的存在者(beings),或者是拥有超人力量的英雄。遗憾的是,对当代社会的人来说,这往往会使得这样一个事实变得模糊不清:“这些故事的主要作用是尝试为人类的行为提供典范。”
  尽管如此,在20世纪的人们还是做了大量尝试,力图表明:古代神话讲述的可以说是每个人的故事。比如,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认为,命中注定要弑父娶母的俄狄浦斯的神话,讲的是每一个小男孩的童年经验,而不仅仅是活在古希腊的人的经验。
  同样,每当我们阅读古代神话时,如果将所有的人物都在某种意义上视为是在讲我们自己,将是非常有益的。如果我们把一个神话当做自己的故事来读,那么原本疏远的、不相干的事物便会突然获得新的意义。
  按照伊利亚德的说法,原始部落的人认为,他们的神话是一切真实的故事里最真实的。然后,祭仪就有了意义,——用祭仪的形式重演神话能够赋予人掌握自然的力量这一事实,能一再地证明神话的真实性。同时,故事在祭仪中重复,使神话一直活在人们的心灵和头脑之中。
  然后,普遍上有两类明显不同的故事:
  与日常生活里发生的事情有关的故事;
  以及,与特别的“神话时代”里的发生的事情有关的故事。
  德语分别用两个词来区分这两种故事:historie指的是普通故事,而geschichte则用来描述那些特殊的、有更深含义的故事。heilsgeschichte这个词指的就是某种特殊的“神圣历史”,它仿佛与普通历史不存在于同一个层面上。
  尽管作为对原始文化中的神话的描述,伊利亚德的说明是非常准确的,但仍然需要指出:只要对他的描述作出轻微改动,我们就能在任何一种人类文化中认出神话的因素,甚至包括我们自己的文化。
  首先,不必把神话限定为古老的故事。相反,任何信仰、故事或命题,只要它们起作用的方式跟古老故事对原始人起作用的方式是一样的,都可以视为神话。换而言之,任何我们可以用来解释万物为何如此的事物,或者任何被我们当作行为典范的事物,都可以视为一种神话。这样理解,就不必要求神话里的人物一定是与我们相距久远的人,那种久远使他们的故事在现代科学的耳朵听来,具有内在的不可信性。
  
  当然,并非每种对现实的解释都是神话的,因此,重温伊利亚德提出的与神话的真值有关的标准,就是很重要的。然而,作为一个懂得思考的人,应该拒绝他所声称的:“神话代表了所有真理中最真的真理”。那么,在拒绝了这个观点后,我们可以相信,如果从神话的真值这个角度来考虑,那么定义神话信仰的特征是:“神话的意义使神话超出了疑问。”
  这就是说,对一个“生活在神话里”的人而言,神话的故事、信仰或理念究竟是真是假这样的问题,完全是不相关的。人们觉得神话就是如此这般。换而言之,人们如此深切地接受神话,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质疑它们。
  这并不意味着,生活在神话里的人不能对神话的意义提出任何问题。相反,在特定神话支配下的社会里,对神话意义的讨论往往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但是,唯一没有被问及的问题,正是那个最重要、最基本的问题:“神话本身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生活在神话中的人被问及自己信仰的真假的时候,他们的典型反应是困惑、吃惊。伊利亚德声称人们相信神话是所有真实故事里“最真实的”,正是基于这种反应的误解。因为原始部落的人本能地知道,用“真”这样的概念去论及神话,其实是不适宜的。向一个人问及他的神话的“真实性”,就是对“什么是神话”的误解。
  因此,排除伊利亚德的主张中一些不合时宜的错误后,在我们的语境中,“神话”这个术语指的是任何一种这样的信仰:它的意义与人们的生活方式如此密切地关联在一起,以至于人们从来没有想过要问:“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过神话之后,我们再顺带一提当代社会的大众对于神话的看法。
  想象一个圆,这个圆本身就代表着“神话”。正如前文所言,生活在神话里的人,就像生活在这个圆圈里面,对圆圈本身的存在一无所知。这是因为,神话的思维对所有的界限都一无所知。诗人的行为是将自己从圆圈里拉出来,来到刚好认识到界限之存在的地方。诗歌试图以某种方式表达神话,使它们的意义可以被完全生活在界线以外的人理解(荷马史诗)。因此,诗人是生活在这个圆圈的分界线上,也就是圆周上。
  而进一步,哲学家是完全走出了界限的人,但他们仍然待在与神话的“圆圈”足够接近的地方,这使他们能在神话的诗歌表达中辨认出“隐含意义”所蕴涵的真实与深意。哲学家力图更平实或客观的解释这些意义:诗人们可以写下诗句而不必明确地质疑神话,而哲学家却必须质疑神话,这就是哲学家的任务之一。
  然后就是当代社会,科学家,或者说当代社会的大众;科学家与哲学家不同,他们把自己远远地带离神话这个圆圈,以至于再也不去看任何隐藏意义的在场。哲学家是在质疑神话的真值,也即,对于从中发现真理的可能性保持着开发态度,而科学家拒绝神话,认为那单纯是“虚假的故事”。
  由于科学家住的离神话太过遥远,即便他们看到了神话的整个圆圈,那似乎也只是相距甚远的一个点,没有任何实际内容可言。
  (《哲学之树》第三讲)
  其二,逻各斯——不同语境下的逻各斯,本书中天空之主要求戴安娜领悟的逻各斯,以及萨塞尔和希丝卡讨论的逻各斯:
  
  叔本华曾经引用西塞罗(cicero,尼禄的老师)的话说:“逻各斯”这个希腊词既有理性(ratio)的意思,也有言说(oratio)的意思。斯蒂芬·乌尔曼也评论说:“逻各斯”作为一个众所周知的歧义词,对哲学思想产生了重大影响,因为它具有两个主要的意思,一个相当于拉丁文oratio,即词或内在思想借以获得表达的东西;另一个相当于拉丁文ratio,即内在的思想本身。
  换句话说,逻各斯既意味着思想,也意味着言说。伽达默尔也提醒我们:逻各斯这个词虽然经常翻译成“理性”或“思想”,其最初和主要的意思却是“语言”,因而,人作为理性的动物,实际上也就是有语言的动物。在这个了不起的词汇中,思想和言说从字面上融为一体,包含了思想和言说思想的二重性质。
  在古希腊,逻各斯有时候也用来指我们所说的神话中的隐含意义。在这个意义上,某种事物的逻各斯就是它的“最终目的”或“根本性质”。
  圣经就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这个词的,比如《约翰福音》的开篇宣称:“太初有道(logos),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
  如果把这个“道”进行比对的话,在东方文化的语境中,《老子》的开篇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里的“道”也有两重含义——思想和言说,同时也可理解为某种事物的最终目的或根本性质。当然,在普遍的英文译本里,“道”还是翻译成“way”和“tospeak”,以至于完全破坏了“道”这个双关语在中文语境中的意义。
  然后,再谈到诗人、哲学家和科学家。
  生活在神话中的人直接经验逻各斯,因此无需对逻各斯进行解释。对逻各斯的经验为人注入激情,诗人最先发现了用语言表达这种激情的需要。哲学家则试图通过把真实与虚构相分离的方式理解逻各斯。而科学家在对可操控的具体事实的探求中选择完全遗忘逻各斯。
  从对逻各斯的亲密经验,发展到逻各斯的在场已经被忘却的状态,这一过程就是祛“神话”的过程。某种意义上,忘记逻各斯是人类的灾难,可是在另一个意义上,这样的忘记(或者说,忽视)也是产生知识的必要条件。科学要求我们忘记隐藏的逻各斯,因为“事实性”的知识只承认被公开揭示出来的事物。
  (《哲学之树》第四讲,第九讲,以及《道与逻各斯》第五讲)
  其三,苏格拉底,以及现代形而上学的起始
  在谈论柏拉图之前,必须要以苏格拉底作为开始,这不仅是因为他是古希腊哲学的分界线,是柏拉图的老师,更因为他定义了“形而上学”的基础。
  古希腊哲学有一条重要的分界线,它把那些所持观点听起来离我们既遥远又陌生的哲学家,和那些所持观点与当代关心的哲学问题有着更清晰关联的哲学家区分起来。这条分界线就是苏格拉底。
  关于他的年代,只需要记住,当苏格拉底对年轻的柏拉图产生影响时,他已经很老了,而且他是在亚里士多德(近现代科学的源头,也是在某种意义上宣告了柏拉图的失败的人)出生以前去世的。
  
  关于苏格拉底的生平我们知之甚少,一些学者甚至怀疑这样一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过;但是就认识哲学的目的而言,我们可以忽略这样的争论。因为,即便这个人物只是柏拉图与他同时代的人的杜撰,他也作为一个“神话”引导了西方哲学两千多年的发展。
  苏格拉底是一位有着高度初创性的思想家,一个践行他所宣扬学说的人。尽管他是地位优越的而雅典政治精英中的一员,但为了去过一种“极度贫穷”的哲学家的生活,他在中年时自愿放弃了自己的地位。在那个时期,他整日四处奔走,让人们与他一起谈论各种各样的问题。他时常与“智者”(thesophists)发生冲突。智者是风行一时的职业哲学家,他们有偿地地分发自己的“智慧”(对细枝末节的没有任何普遍适用性的辨析,是这种“智慧”的代表)。
  尽管苏格拉底坚持说他不是一位导师,但是一群年轻人(柏拉图是其中一个)还是很快就聚集在他周围,想要学习这种新的做哲学的艺术。
  根据柏拉图在《申辩篇》(apology)中的记述,苏格拉底的哲学生涯最重要的时期,开始于他的终身朋友海勒丰去问德尔菲神谕:是否有人比苏格拉底更有智慧?当苏格拉底听说女祭司的回答是“没有”时,他觉得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有待解答的谜语面前,因为他相信自己不配被称为“有智慧的”。
  于是,苏格拉底周游四方,去拜访所有那些享有智慧声誉的人,比如政治家、诗人和手艺人,希望能从他们那里获知智慧究竟是什么。但是每一次,他们解释自己的“智慧”的尝试都被苏格拉底的持续追问给粉碎了。不仅他们无法解释自己的“智慧”包含什么,苏格拉底也公开地向他们“证明”:他们实际上并没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