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桌上的画纸，双脚也不听使唤的开始挪动着。
它就是无聊而已，没人跟它说话，它无聊。
金凤吃着零食。
沈木兮看都没看火凤一眼，懒得搭理。
几个小时后，一本简单的，比之前钟氏给的那本清晰明了了不少的春宫图终于完成。
沈木兮放下笔，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噢了！”
旋即拿起自己画的的翻看起来，越看越满意。
“啧啧啧，顺眼多了。”
“嗯，是挺顺眼的。”金凤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沈木兮赞赏的看向它，“嘿，小金金，有眼光。”
她就当它是在夸她了。
金凤无语：“不要叫我小金金。”
它又不是火凤那只蠢鸟。
不需要这么幼稚的绰号。
沈木兮也不做回应，站起来申了个懒腰：“好了不说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明天还得早起呢，也不知道这古代结婚累不累。
不过想到之前那个教养嬷嬷说的那些流程，不累是不可能的了。
沈木兮拿起自己画的春宫图回了卧室，随手扔在床头柜上，便拿起睡衣洗澡去了。
***
另一边，王府
书房里，夜墨尘眉头紧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憔悴，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废的白玉。
“发生何事了？”
夜墨尘冷声问道。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玉。
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怎会变成这般。
白玉垂着眸子，抿唇不语，脸上痛苦，难受，自责，愧疚，各种神色掺杂在一起。
夜墨尘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片刻后，他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冷淡。
但是里面却多了几分担忧。
气氛再次陷入安静，半晌后，白玉才缓缓开口：“师妹，没了！”
白玉的声音沙哑至极。
夜墨尘瞳孔猛的收缩，放在桌上的拳头陡然收紧，薄唇紧抿。
眼里的惊愕显示着他此时是不愿相信的。
片刻后，他才冷声问道：“何时的事？”
“十日前。”白玉缓缓道，语气里尽是痛苦。
夜墨尘眼神流动，里面犹如黑沉的深渊一般。
“如何没的。”他问。
半月之前，师叔还曾来找他，让他娶白艺霜。
为何就突然没了？
夜墨尘还是不愿相信。
他虽冷心冷情，白艺霜在他眼里也是如妹妹一般。
怎会突然就没了？
“江湖传言，无凌老祖身怀秘术，可长生不老，这几月来，我们多次遇到刺杀，十日前……”
说道这里，白玉顿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夜墨尘冷眼看着他，没有催促。
几息后，白玉这才继续道：“十日前，我启程来京城，路上发觉不对，赶回去后，却发现师妹以被人杀害。”
白玉越说，语气越发沉重，脸上满是痛苦与自责。
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粗心大意，师妹就不会死。
他一身医术救尽世人，却无法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