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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你不会是要把我拐去卖掉吧？”看着面包车越开越偏，钟苒跟老黄开起了玩笑。
“切，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去掉骨头有没有五十斤肉？猪肉才多少钱一斤啊！”跟小丫头片子斗嘴，老黄也不嫌磕碜。
“你倒是肉多，那把你卖了吧！”什么叫做小胳膊小腿的，她这叫标准身材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修真的缘故还是在市一中吃得好，钟苒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一些，这还是这几天翟宏媛给她买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那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硬是脱掉鞋子要同钟苒比身高，看到镜子里的两人还有几公分的差距，翟宏媛才算心满意足，也不知道比钟苒高点儿有什么好让她得意的。
两人斗嘴的功夫，面包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一栋民居前停下了。
“黄老板，就是这里，张老板门路很广，经常从外面搞到上好的毛料，一般都只接待老客的，现在快过年了，规矩才放松了些。”刘姓掮客或是是担心看到这么普通的民居会让老黄产生不好的感觉，于是笑着解释一番。
老黄就算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啊，他虽说不怎么沾染翡翠毛料的生意，但也听一些同行说起过，所以也不用老刘多加解释，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苒苒，你带钱了吗？不过也没事儿，这边应该可以刷卡，嘿，你是小富婆啊，我竟然还担心你！”老黄才说完，突然看见不远处又有一辆车子驶来，看方位，其目标应该也是他们这栋楼，赶紧道，“走吧，这又有人来了，快过年了，竟然还这么好生意，看来这边的翡翠毛料应该不错！咱们先挑着，要不然好东西要被别人挑走的！”
说完，老黄就招呼着钟苒进了屋里，竟是将老刘的工作都给抢了。
老刘也觉得古怪，他的主顾不是老黄嘛，怎么看他的意思，主意都由个小姑娘拿似的？
但在粤州的赌石圈子混了那么长时间，老刘还真没见过十几岁的孩子赌石的，要知道翡翠毛料的价格可都不低，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直接找源头供应商的，人家这儿的毛料动辄几万、几十万的，甚至上百万的都不在少数，能是小孩子玩得转的？
砖头料？你说的砖头料那是在玉器一条街上，几百块钱就能买一块，在这边？你别看房子老旧，即便是砖头料，跟这儿也得五千起步！便宜的那些，都被处理给市场里的二道贩子了。
“老张！我给你带客人来了！”老刘一进屋，就朝屋里喊了起来。
没办法，这院子外头不显，但进了这院里，拴着老大一只狼犬呢，都说咬人的狗它不叫，说得就是这一种！
饶是老刘总往这边带客人，见过这狗很多回了，可再次见到的时候，他还是会怕。
“汪。”钟苒有个坏毛病，看到阿猫阿狗的，她也不知道个怕，上去就喜欢跟它们打招呼，这不，面对一只七八十斤重的大狼犬，她竟然还敢走上前去。
老刘在旁怕得不行，这可不是宠物狗，熊孩子神马的，难道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吗？
“大黄！老刘啊，要不是你之前打了招呼，我这会儿还在睡觉呢！”就在老刘怕那狗跟钟苒起冲突时，此间的主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黄？”钟苒重复了下，那小眼神却看得老黄牙痒痒。
“对！小姑娘，这狗可是会咬人的哦，你别去招惹它！”张老板看了看老刘带来的这人竟然还带着孩子来了，心下就有些不满。
钟苒又不是软妹币，难道还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被人阻止了以后，她也不再往狗跟前凑了，乖乖跟在了老黄身边。
老刘可能是见气氛僵了，赶忙介绍道：“老张，这位是我跟你说的黄老板，江浙人，那是他的侄女，出来涨涨见识的。”
“我这就一屋子的破石头，有什么见识好涨的！老规矩，全赌料子两千一公斤，半赌料子具体看情况，你们自己先看着吧！”
老张并不是很热情，因为在老黄他们到来前，他接到一个电话，行里的一个老人要过来，所以他的目标全在后头那波人身上。
不过跟老刘的约是之前就定的，张老板也不能把生意往外推。
别看老刘这些掮客好像没什么能耐似的，但这些人办不成事儿，给人坏事儿的能耐却足够，所以也不能轻易得罪了。
没人理会更好，钟苒二人跟着老刘进入放置毛料的仓库，就开始各自看了起来，主要是钟苒在看，老黄的话......他是打酱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