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废弃已久,为了保密更离主城守卫很远,完全不必担心引来援军。
而且地底终面积有限,其中大半又被水域给占据,更别提下面阴冷潮湿,寻常人压根待不了多久。
于是这地上巷道就显得很重要了,不仅扼守‘唯一’的出入口,更可用来轮换。所以当结弦踹开门,里面围坐的人还极为惊诧。
“穿白色僧袍的应该是施术师,嗯,看来这群人还没有把自己当素材用掉,两个乱波众?果然和仙峰寺那群佛门外道有业务往来。”
结弦一眼望去,心中已分析出结论,举着刀,脚步越来越快。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正端着饭盆的武士怒吼道,拿起墙上的长枪大步奔来,而其余的人则是赶紧后退,像是要撤入地牢报信。
“没听到刚才的话吗?”结弦越走越快,在两人相距五米时忽然停顿,随即身影一闪,瞬间扑上。
那速度的急剧变化让长枪武士没反应过来,赶紧收枪回挡,赤红面具几乎凑到脸上。
“我说开杀啊!”
哗——
沉闷的声音刚落,几根手指飞上天空,原来结弦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横向一抹,切断八根指头。
痛呼尚在嘴里酝酿,一柄苦无已从下巴刺入,武士翻出白眼,直挺挺的跌落在地。
嘴炮外加突袭,一个回合就已斩杀武士,后面的那帮子人甚至刚刚站起来,两个乱波众看清了结弦装束,吓得亡魂直冒,竟把那些施术师抛在后面。
“道顺在哪?”结弦举着还在滴落鲜血的长刀走近,看向这群被吓成鹌鹑的‘平民’。
像‘不死’这种课题当然有辅助人员,他们其中有医师,也有仙峰寺僧人,呆呆的对视几秒,才有人答道:“不、不知道。”
“原来如此。”结弦点点头,唰唰两刀砍翻两人,脚尖一挑,长枪入手,迈步投出,刚刚逃到阶梯处的几人被刺成一串,惨叫着滚落下去。
见过仙峰寺的遍地尸骸,见过苇名国幼儿近乎绝迹的惨状,结弦绝不会对这些满手血腥的不死探寻者留手,妈蛋,不死尚且在襁褓之中,苇名国的人都快死光了。
他不知道为了‘救国’与‘不死’的欲念,有几百人还是几千人默默死去,但从今日起,人体实验将再不复存在!
无论何种理由!
满身煞气的结弦终于走进地下通道,滚滚幽风迎面而来,如同无数人在控诉罪恶。短暂的黑暗之后,墙壁上的火把又将眼前照亮,他终于见到原作两年前的地牢。
还是那么狭窄,只不过没印象中凌乱,看来尚未到穷途末路,还留有几分从容。
再向前几步,便到了狭小如矿洞般的入口,四个武士正把洞口堵得满满当当,后面还站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见他过来,那男人又走到最前面。
“道顺?”结弦问道,隔着老远,那几个武士却如临大敌。
“正是在下,请问您又是谁?”道顺衣服整洁,言语谦逊,哪像个躲在地底进行人体实验的老鼠。
“天狗,没听说过吗?”结弦拍了拍面具,两条天狗守护苇名,这已经是传说了。
“知道,暗中守护苇名的强者。”道顺很平静的点头,声音骤然加大,张开双手道:“所以我们是盟友啊!用尽一切办法去拯救苇名国!”
结弦一愣,怒而反笑:“谁跟你是盟友。”
“难道不是吗?一切常规手段都已经无用的现在,只有不死之力才能救苇名!”道顺大声疾呼,引得武士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