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熙猛地回首，死死盯住方才与她擦肩而过的一名宫婢。
她确信自己没有闻错！
那阵与晋阳王身上相同的清香，就是从这名宫婢身上传来的！
她下意识地想抬脚去追，但余光瞥见被太后遣来送她离去的刘姑姑时，她已迈出的脚步又生生顿住。
刘姑姑还在看着，她不能失态！
“您怎么了？”刘姑姑疑惑询问。
沈澜熙暗中握拳，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强挤出一抹笑：“没什么，看错了人罢了。”
说着，她又微微颌首向刘姑姑表示歉意：“方才是我失态，耽误了姑姑时间，请姑姑不要责怪。”
刘姑姑同样颌首：“不敢。”
稍一顿，她竟又主动道：“那宫女应当是北厢哪位娘娘身边的人，想来，沈嫔是因为见过，觉得眼熟，又因夜色朦胧，才一时看岔了的。”
刘姑姑主动帮忙找补，是沈澜熙没有想到的。
但机会送到眼前，她也不可能不用。
心思一动，她便顺着刘姑姑的话往下说：“竟是某位娘娘身边的人吗？难怪我晃眼一看，总觉眼熟。”
“这个时辰还留在北厢的，也只有贴身伺候的人了。”刘姑姑笑笑，“不过，若是因为夜宵一类的事特意召见，倒也可能有外面的人来。”
话及此处，刘姑姑便没有再言。
她只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道：“前方就是北厢门口了，奴婢还得回去复命，就不再多送沈嫔了。”
“好，多谢。”
与刘姑姑分开后，沈澜熙又忍不住扭头多看了一眼北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