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董茗昕，竟有一日能让人看不透了。”几次试探无果后，凝妃终是怒而放弃。
见她坐下，沈澜熙便赶紧为她递上一杯温茶。
待其润过嗓子，她方才道：“淑妃并非是能坐得住的人，她如今这反常模样，会不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你说太后？”凝妃捏紧杯子，蹙眉思忖片刻，“倒也不是不可能。太后向来稳得住，若有她在背后指点，淑妃这般，也情有可原。
“不过…太后自己不吭声，还指使淑妃也不吭声，她俩图什么呢？”
“图保命？”沈澜熙忽然想起萧辞钰上回的话。
可凝妃在听闻这猜测后，却是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多年经营一朝打翻，气恼尚且来不及，怎么可能立马想着保命？
“再说了，保命这招数，对太后来说或许有用，但对淑妃…”
她给沈澜熙递了道意味深长的眼神：“你真觉得，淑妃不哭不闹，就能继续好好儿在宫里生存下去吗？
“待她沦落为普通宫嫔中的一员，被外界忘记姓名，皇帝或沙或罚，又有谁会替她喊一句冤？
“以师弟那性子，她活不下去的。”
凝妃这样一点，沈澜熙也迅速察觉到所谓保命大法的漏洞。
太后作为母亲，皇帝不能把她如何，但淑妃一普通宫嫔，没了靠山还不是任人搓圆揉扁？
她哪里保得住性命呢？
待沈澜熙想通，凝妃又道：“这个道理，她自己也应该明白，可她还是波澜不惊，或许…是别的事让她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