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阻止这场婚礼，更无法让自己看到纪宁成为他的女人。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夜魅？”靳北冥声音冷沉得可怕。
“你认为是谁就是谁吧！”卿落落疲惫地叹息道。
她无法将那晚的事当作没有发生过，更无法将纪宁和他的事当作不知道，老爷子和他都已经开始暗中打压宫家的势力，她不想再眼睁睁地看到那晚的悲剧重演。
一个国家的两大势力，注定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
靳北冥目光淡淡地望着她，并没有打算落笔签字的样子。
“靳北冥，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之间除却夫妻之名，又到底算什么？”她笑容平静而薄凉，目光落到他的面上，缓缓说道，“你这么费着心思娶了我是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想要离开，你把我禁锢在身边又是为什么，我逃到夜魅那里，你不顾生死前去要把我抓回来，又是为什么？”
靳北冥长睫低垂，静静地望着桌上那简单的离婚协议书，不动手，也不说话。
“我以为那是爱，可我现在又不明白了，如果那是爱，又为什么要娶另一个女人？”她的声音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疼。
靳北冥薄唇紧抿，低垂的眼睑掩去了他眼底的神色，只有搭在椅子扶手上那修长而精致的手，手指紧紧握着扶手，指尖泛着青白的颜色。
“你都不许我见除你之外的任何男人，将心比心，如今又凭什么要我接受你爱上另一个女人？”她静静说着，侧头望向窗外，远处有艳丽的纱幔在风中飘舞，“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是一定会娶她的，我做不到那样的博大的胸襟，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即便那是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