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婆在里面,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靳北冥眼皮也未抬一下,擦了擦手指伤口的血迹,继续专注地刻木头,全然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老爷子气得拐杖使劲跺了跺地,喝道,“北冥,纪宁生的是你的孩子,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干这些没头没脑的事,进去给我看着。”
这是他的第二个孙儿,他亦不容有半分闪失。
而那个孙子,靳明一,如今又在何处?
“你急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的是你的孩子。”靳北冥淡淡哼道。
站在边上的管家嘴角一阵抽搐,却生生将笑意忍住,本以为他开始接手家族产业,这父子两个的关系能有所缓和,没想到还是这么别具一格。
老爷子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
“还要我进去看着,那么多医生都是干什么的?”靳北冥长睫低垂,专注着手上的工作,吹了吹木屑,淡淡提醒道,“您老人家冷静点,你再倒在了这里,没那么人手来救你。”
老爷子气恼,却又拿这个儿子无可奈何。
“老爷一路赶得急,先坐这里歇会儿,那边医生都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何叔一边扶着他落座,一边劝道。
老爷子向不远处人来人往的别墅,眉头深深皱起。
佣人连忙让人送过来茶水,立在一旁默然等着消息,不时侧头望一望靳北冥,却怎么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靳北冥望了望对面嘈杂的阁楼,一低头手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心头总觉得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