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菀这两日在将军府，也会做些糕点送去书房，元崇并未起疑。
元菀一进书房，就看见博古架上放着一尊玉佛，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元崇正在看公文，元菀将海棠糕搁在书案上：“这次加了豆沙馅，父亲尝尝。”
元崇目光扫过海棠糕，抬起头来看着元菀：“你近几日怎么喜欢上做糕点了？”
“九娘喜欢吃糕点，”元菀说了一句，“册封大典后，她就要回药庄了，以后也不知道何时再来长安。”
元崇神情一动，探询道：“册封大典后，便是太子选妃，公主不参加太子的大婚吗？”
元菀说道：“听九娘说，陛下并不打算下旨替太子选妃。”
楚洵都二十二了，又是储君，子嗣关系到江山社稷，楚帝竟无意为他选妃，元崇一时揣摩不透楚帝的心思。
元崇默然片刻，须臾又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九娘亲口说的，”元菀说着，目光看向博古架，似是随意道，“怎么多了一尊弥勒玉佛？”
“孙氏从护国寺求来的。”
“看来孙姨娘是真心悔改了。”
元菀似笑非笑，走到博古架前，拿起架上的玉佛。
孙氏既已和黑袍人勾结，所做的任何事情，定然都是有深意的，元菀细细看了一遍，却没发现端倪。
元崇目光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元菀应了一声，将玉佛放回博古架，却没放稳，玉佛掉在地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