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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凌看到凤轻尘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九皇叔没和她谈拢,凤轻尘还生他们气,连九皇叔都不肯原谅,看样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了。
不对,轻尘完全没有表现出生气样子,完全如她当时所说那样,不计较这一次算计,可同时也淡漠可怕,见到他们依旧会笑,可却有意无意避开他们,这还真让人受伤……
王锦凌怔忡片刻还是走上前:“轻尘……”
“锦凌有事吗”从这语气和神态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异常,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害王锦凌一肚子解释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闷闷说一句:“没事。”
“哦,那没事我先回房了。”凤轻尘后退一步,从王锦凌身边绕了过去。
就是这样,即不生气也不亲近,彼此间筑起一道无形城墙,即不出来也不让他们进去,将自己保护城墙内。
王锦凌叹了口气,没有追上去,转身时正好碰上刚进院子九皇叔,王锦凌上前,同情拍了拍九皇叔肩膀:“任道而重远。”
九皇叔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冰冷脸上露出一抹不安。
他宁可凤轻尘对她大喊大叫,或者直接给他一刀,也不愿意这样和他冷战,这让他无从下手。
九皇叔真想朝凤轻尘吼一句:“凤轻尘,你想怎样你说出来,我照做！”
可他知道不行,他即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凤轻尘一定会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们这样就很好。”
九皇叔脚步沉重往回走,当天晚三人各自自己房间吃饭,很默契地不去打扰对方,给凤轻尘足够时间和空间想明白。
其实,他们两个也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不问也是不想伤害凤轻尘,可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他们认为是对凤轻尘好事情,凤轻尘眼中并不是。
凤轻尘吃完饭,出去溜了一圈,回来时发现桌上有一张纸,凤轻尘打开一看,熟悉字迹让她脸上稍稍好转。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凤轻尘食指,从这一句上划过,眼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自己也不曾察觉笑,可隐暗处九皇叔看到了。
九皇叔松了口气,凤轻尘笑了,应该会原谅他了吧,茶寮那一幕并不是客意设计,只是条件都凑齐了,他便顺着心中所想,确定心中猜测罢了。
如果他精心设计,凤轻尘根本发现不了,一如她深谷给西陵天宇医治双腿那一幕,只要他愿意,他能让凤轻尘永远不知道。
不当面问凤轻尘,是不想她认为自己不信任她,当面问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