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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亲临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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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啥?”
  
      弘治皇帝,彻底的震撼了。
  
      这吴世忠,是被人五花大绑抓去灌了迷汤吗?
  
      到底是什么鬼?
  
      刘健心里叹息,他有些后悔了,吴世忠历来稳重,而且是一个正直的人,他虽只是区区的一个礼部给事中,可刘健曾和他交谈过,此人是个可造之材。
  
      可万万料不到,今日面圣,竟捅了这么个大篓子。
  
      朝廷从来没有禁绝读书人非要学什么学问,这一点,其实还算宽松。
  
      不过却是钦定了,程朱理学为科举考试时的唯一注解。
  
      这是什么意思呢?
  
      也就是说,你八股文无论作的再好,可要作八股,就得按着朱夫子的思路来,想要突发奇想,那是不成的。
  
      因而,虽然大明到了中后期,也开始衍生出了一些学派,可这些学派,却多带有地域性,如洛学、浙学等等。
  
      对读书人而言,头等重要的事,毕竟还是功名。
  
      自南宋以来,理学昌盛,尤其是胡人开始不断南侵,这使得原本以豪放而著称的儒学开始变得日趋保守起来。
  
      汉朝的儒生,可是真正敢佩剑出去砍人的,西汉初期,黄老学说昌盛,儒家被打压,而当时的黄老之学,讲究无为,不该发动对外战争,应该休养生息。他们是对匈奴作战的坚决反对者,儒生们却嗷嗷叫着支持武皇帝和匈奴作战,公羊学派更是高举‘大复仇’、‘大统一’和对外扩张的理念,后世所谓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其实本质上就是公羊学派的核心思想,他们认为若是道理不能让人臣服,那就用拳头去解决。
  
      而事实上,他们虽然把讲点道理之类的话挂在嘴巴,更多时候却是先砍你成肉酱,再和你慢慢讲道理。
  
      那出使西域,到处砍人,威慑河西,使西域诸国臣服的班超,就是儒生,以公羊儒学自居。
  
      当然,如此暴力是不对的。
  
      只是到了南宋,王室偏安,理学的昌盛,与其说是朱熹等人改写了儒家的历史,倒不如说是当时偏安苟且的社会环境,造成了儒家开始趋近保守。
  
      而到了大明,大明的社会生态和社会风气,其实早就和南宋又有了许多不同。
  
      于是乎,有一群读书人,心底深处,开始对理学产生了质疑。
  
      书上所说的道理,为何和自己所见所闻,竟是全然不同呢?
  
      吴世忠就是其中的一员,他内心深处,一直都有一个极大的疑问藏在心底。
  
      为何自己走上了仕途之后,这些道理全然无用?为什么天天说存天理、灭人欲,可市井之中,人欲纵横,到处都是世情?
  
      为何这数百年来,靠着理学,天下非但没有大治过,却隐隐开始有日渐衰败的倾向?
  
      格物致知,可格物如何致知?
  
      他在礼部,面对浩瀚如海的文牍,看着朝中发生的事,越想越是想不透。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西山一行,使他震惊了。
  
      原来自己一直想不透,自己读了这么多的书,依旧无法知道此间的道理。
  
      如果连自己堂堂进士出身的人,都想不透这其中的道理,无法中浩瀚如海之中寻觅到真知,寻找到迈向真理的钥匙,那么……其他人呢?
  
      这千千万万人,书不都白读了?除了八股文章,数十年的寒窗,到底有什么用处?
  
      在西山,他幡然醒悟了,此时王守仁的水平还很是有限,不过想来承袭了他恩师的所学,所指明的方向,却是给吴世忠一种醐醍灌顶的感觉。
  
      原来就是如此啊。
  
      今日,他在陛下面前的失态,某种程度,是一种本能的反抗。
  
      读了程朱数十年,结果才发现,你特么的原来是在逗我,从前一直想不通程朱错在何处,现在突然有了方向,于是乎开始矫枉过正了。
  
      这就如历史上清末的腐儒们,突然开眼看到了世界,那些被派去留洋的儒生们,漂洋过海,方才知道原来世界已是天翻地覆,于是乎,转而对儒家滋生了无数的怨念,甚至有人愤恨的提出,化,俱都无用,不但要抨击儒学,便连方块字都看着碍眼,为了西化,恨不能用罗马字母来取代方块字的好。
  
      这倒也未必是当初那些留洋派们疯了,开始数典忘祖,更多的是,平生所学十数年,结果才发现,套,竟都是废物!在德先生和赛先生面前,不堪一击啊,因而生出了逆反心理,纯属矫枉过正。
  
      吴世忠,就是矫枉过正,西山所学的道理,犹如他手中之剑,即便这些理论,还有许多未完善之处,可凭此剑,他恨不得将其直插朱夫子的心脏,你大爷,叫你忽悠我十几年!
  
      弘治皇帝看着吴世忠,哭笑不得了,他是无法理解吴世忠的感受的。
  
      刘健则是痛心疾首地道:“退下!”
  
      吴世忠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他知道自己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