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翻滚。
又一道凉气从方阳身上飘出。
估计就是纸人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恶毒的诅咒。
而此时，直接被抽了出来。
用来推演禁术。
雾气不断翻滚着，屋内也越来越冷。
这种冷几乎刺入骨头。
哪怕方阳本身气血已经极为强大，也多少有些承受不住。
终于，许久后，雾气停滞。
方阳脑海中已多出了一段记忆。
《借体》
阴魂入脑，将自身灵魂和阴魂勾连，融合，可借用阴魂身体，获得部分阴魂之力，并共享阴魂感官。
“这是什么意思？”
方阳眉头紧皱。
一时间没搞清楚这借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到彻底将脑海中的记忆消化完毕，才逐渐了解了一些。
其实这个禁术很简单。
就是将他和阴魂之间打上更深的烙印。
从而更方便借用身体，获得一部分能力。
当然，这部分能力绝不是让他化为虚无，无影无形。
而是一些简单的阴魂特质。
比如，消耗阴气，对敌人造成一定幻觉。
再比如，阴魂的能力很强，他和阴魂融合在一起之后，也可以消耗阴魂的阴气，从而在短时间内，让自身速度，力量，都提升一大截。
这些听起来似乎算不得什么。
但要知道，生死厮杀，一切都在一瞬之间。
如果能够在这一瞬间，让对方心神恍惚片刻，而自己的实力得到提升。
绝对能够逆转生死。
而且最关键的是。
这种能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反而属于成长型的。
阴魂的实力越强，获得的能力也就越强。
如果有一天阴魂能够成长为鬼。
他甚至有可能获得鬼的一部分能力。
比如，鬼域！
当然，这些都属于揣测。
阴魂化为鬼，何等艰难。
即使真得成鬼了，想抽到这种能力也微乎其微。
当然，方阳真正在乎的，其实不是这些。
最起码现阶段不是这些。
而是最后那句共享阴魂感观。
这句话看起来不起眼，但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人鬼殊途。
人的世界，和阴魂的世界完全不同。
两者看同样的东西，也有可能不同。
人看不到鬼，是因为两者根本就不是同样物种。
那阴魂呢？
阴魂能不能看到鬼？
如果可以的话，他将在这乱世中，获得一张最强有力的底牌。
哪怕他现在还杀不死鬼，哪怕鬼具有命灯，不死不灭。
但是，只要能够看到鬼。
哪怕只看到一瞬，让他能够通过黑煞爪的五层劲气伤害到对方，哪怕只伤害到一点，无伤大雅。
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他不怕死，也不怕自己弱。
他最怕的其实是看不到丝毫希望的绝望。
而这新的禁术，借体。
就给他带来了一丝曙光。
“看来，这禁术必须得学了！”
方阳当即做下决定，哪怕再渺茫，也必须要试一下。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世道越来越乱，而笼罩在平谷县的雾气也越来越重。
他总觉得纸人绝不是最终的幕后凶手，幕后凶手很有可能是超越纸人的存在。
鬼！
是它赋予了纸人残缺的鬼域能力。
也是它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
之前是潇湘馆，紧接着是临川镖局，再接下来呢？
它今天对那些武者动手，明天就有可能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