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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诸公,等急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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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诸公,等急了否?
    阿房解下头上凤冠,放在桌案上,大秦皇后的面容暴露出来。
    阿房的容貌不难看,但也确实没有多么貌美。
    眼睛略大,脸庞略宽,配上稍显暗沉的肤色,别说和始皇帝的那些嫔妃比,便是和大部分宫女相比,阿房的容颜也占不到上风。
    在这美女如云的后宫,阿房容貌只能说是中下之姿,实在是一点也不出彩。
    但偏偏,始皇帝就选了她为大秦后宫之主,选了她做大秦皇后。
    即便是在阿房没有生育能力,一生必无所出的情况下,始皇帝仍然没有想过废后。
    始皇帝要求后宫所有公子,公主都要认阿房为母,唤阿房为母后。
    没有子女,那后宫其他妃嫔但有所出,便都是阿房子女。
    始皇帝厚待阿房至此。
    阿房后位,无可撼动。
    嬴扶苏闻言,脸上显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大郑宫是嬴扶苏寝宫,是一整个宫殿,内里有多个房间。
    阿房从前殿进,过中殿,绕偏殿,入后殿。
    她将大郑宫七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盯着嬴扶苏新换的床榻道:“这床榻颜色……”
    走上前伸手摸摸床榻的木料,阿房眼中异色一闪。
    “原来如此,这木料与我寝宫中木料不同。按规制,皇宫所有床榻都应是花梨木,这怎么用的是榆木。”
    阿房的声音轻轻柔柔。
    但是当一个人能轻易决定他人生死时,就算这个人的声音再温柔,听在那些生死不由己的人耳中,也是威严十足。
    两个宦官瑟瑟发抖,眼神偏移不定,低着头轻轻地打哆嗦。
    “大胆!皇后问话,竟无人相应,你们都想死不成?”
    阿房侍女怒容,扫视嬴扶苏寝殿所有宦官,宫女,训斥道。
    仅看表面,她比皇后阿房还要有威严一些。
    嬴扶苏轻叹口气,缓步上前,道:“母后,是儿子喜欢榆木床,命人换之。”
    贴着墙边站的两个宦官闻言,心中大定,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
    他们低着头,没有看见阿房侍女怒斥时,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时间多了一息。
    “你喜欢榆木床。”皇后重复一句,道:“那与母后说说,你为何不喜花梨木喜欢榆木。”
    嬴扶苏哪里知道花梨木和榆木的区别。
    他学的是儒学,读的是百家经典,这种木匠才会知道的知识他哪里会知道。
    沉吟片刻,方道:“扶苏之前用的花梨床经炭火烘烤,有好多地方开裂。扶苏一日力气用大,将花梨床打坏。要他们换床榻时,便要他们以榆木造之。”
    阿房轻笑。
    “花梨木之木香有安神助眠之用,其木虽易有虫蛀,但却是天生的不易干燥。”
    嬴扶苏脸上一红,想说些什么。
    笃笃~
    阿房敲了敲榆木床,听着榆木沉闷的响声,道:“而榆木的纹络很好看,硬度和韧性也都不错。你若说是喜爱其花纹条理,母后便信了。但你偏要说炭火烘烤,干燥开裂。扶苏,榆木的缺点便是干燥性不美。”
    阿房环视着着榆木床,一手指着榆木床一点,一手招嬴扶苏过去。
    嬴扶苏近前,顺着阿房手指处一看,是一条细小裂纹。
    阿房摸着嬴扶苏的头,柔声道:“母后告诉你,榆木比花梨木更容易开裂。”
    嬴扶苏面露讪讪之色。
    阿房侧头看了眼身旁侍女。
    侍女心领神会,行至刚才打哆嗦的两个宦官面前。
    一手抓住一个宦官衣襟,大力一扯。
    两个宦官被扯跪在地。
    侍女粉面含煞,怒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将黄梨木换做榆木!”
    两宦官对视一眼,互换眼色——将事情推到长公子身上。
    一边向阿房叩首,一边大声解释。
    “冤枉!是长公子要小人们换的!”
    “我二人完全是按照长公子吩咐!”
    嬴扶苏转头,看着两个宦官模样,面露一丝不忍,对阿房道:“扶苏误以为榆木比花梨木干燥性好的多,才有此错,不干他们的事。”
    两宦官闻听此言连呼冤枉,声音更大了,底气更足。
    阿房听着两宦官呼喊,眼中也流露一丝不忍,但仍轻轻地冲着侍女点点头。
    侍女得阿房许可,立刻喝道:“尔二人胆敢欺瞒皇后,杖毙!”
    两宦官大惊失色。
    “冤枉啊!长公子救我等!”
    “长公子,我二人皆是遵照长公子言行行事,未有半句谎言!”
    “且慢!”
    嬴扶苏制止要出去叫郎官进来,把两个宦官拖走的皇后侍女。
    向着皇后阿房深施一礼,道:“母后,此事实是扶苏之错。母后若罚,便罚扶苏可也。”
    “你自幼学儒,儒家哪部经典要你欺瞒父母?你若再要行此不正直之事,我这便请陛下来此。看看这黄梨木变榆木到底是你之误,还是这两宦官之错。”
    这回还不等嬴扶苏开口,两个宦官已是涕泗横流,连跪带爬地膝行到阿房脚下。
    “皇后息怒皇后息怒,是我二人财迷心窍,将黄梨木换掉,以榆木替之!”
    “此事与长公子无关,全是我等过错!”
    二人主动认错,因为他们知道。
    皇后惩罚是将他们拖出去杖毙,只死他们两个人。
    要是等始皇帝来了,知道他们不但盗窃宫中财物,还胆敢把错误推到长公子身上,那肯定夷他们三族。
    死一人还是死三族,这笔帐谁都会算。
    阿房看向嬴扶苏,道:“你还要和母后说什么?”
    嬴扶苏道:“《论语》有言: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是说父亲为孩子隐瞒,孩子为父亲隐瞒,正直便在其中了。今日扶苏为他二人性命隐瞒母后,也是正直的举措。不过是些许财物,何必坏了她二人性命,请母后宽恕他二人。”
    阿房坐在嬴扶苏床榻上,拉着嬴扶苏坐下,吸了吸鼻子道:“近几日无黄梨木之木香,我儿睡觉可好?”
    “未感不适。”
    “母后若是在此,却是睡不好。今日回了寝宫,也睡不好。”
    阿房盯着跪在她身前,恐惧连连,求饶不断的两个宦官。
    “我儿为人所欺,为母者怎能安然入眠。”
    “母后……”
    “我再问你,大郑宫为何如此冷清。”
    大郑宫此刻,宦官,宫女加在一起,有十三个人,实在称不上冷清。
    但以嬴扶苏大秦长公子的规格来论,这人数就少了许多,当值的至少要有二十二人。
    “夜色深沉,扶苏不需如此多人侍候,要他们先回了。”
    “是你主动要求,还是他们请求。”阿房注视着嬴扶苏双眼,道:“不要再欺骗母后,否则我只得请你父皇来此。”
    “……是他们说身体不适请求早些回,但扶苏是亲口答应了的,母后不要让扶苏成为言而无信之人。”
    阿房起身。
    她的目光看到哪里,哪里的宦官,宫女就会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大秦皇后慢行两步,背对着嬴扶苏道:“你被叔叔关有一旬,还不出去乎?日后母后再想你,仍需亲身来大郑宫,这不符合你所学的‘礼’罢。”
    “……请母后谅解,非是扶苏不想离大郑宫。而是扶苏一走,远有骊山数十万刑徒,近有大郑宫数十宦官,宫女,都要因扶苏失去性命。”
    “所以,你便能心安理得地窝在大郑宫乎?若有一日你叔父要杀母后,你出不出大郑宫?”
    “……叔父不会如此为之。”
    “为帝王者,怎么能受胁迫呢?”
    阿房丢下一句话,轻启脚步,边行边言。
    “母后今日可以不处死这两宦官,但自今日起,母后便会一直想着我儿为人所欺,难以就寝。扶苏,你是要母后睡得安稳,还是要保住他二人性命。”
    嬴扶苏在后面跟着皇后阿房,面上满是苦笑。
    他不想让阿房睡不好觉,但也不想为此害了两个宦官性命。
    “母后宽心,此等事,日后绝不再有。”
    “他二人以榆木换黄梨木,盗窃宫中财物,母后处死他二人不合宫中条令?是母后滥杀?是母后之错?”
    “母后自然不是滥杀之人,所作所为皆符宫中条令,何错之有?但这终究是两条性命,可否以三杖责罚之?”
    阿房驻足,扭头看看身后目光躲闪的嬴扶苏。
    大秦依法治国,且以此一统天下,秦国境内法律细致,极其严明。
    两宦官盗窃宫中财物,按秦律,就应该施以杖毙。
    嬴扶苏身为大秦长公子,公然说出这种话,带头违反秦律。
    往大了说,这就属于撬动秦国根本。
    嬴扶苏要是一直坚定赦免二人,这其中还有些霸道意味,也比说替换刑罚好的多——秦律最终解释权在皇帝手中,皇帝一句话什么秦律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