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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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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8
  
      骆绎扔了烟,飞速跑过街道,扑向医院侧门,奔跑中掏出手机给姜鹏打电话。
  
      姜鹏惊诧:“还没解决?我人在庄子里,隔镇上半小时啊。你先撑着,我马上——”
  
      “操!”
  
      骆绎摁了电话,一步三台阶冲上医院大楼侧面的楼梯。
  
      深夜的小镇医院一片漆黑,只有四楼的走廊和一间病房亮着灯,没有医生没有保安,空留趴在护士站睡觉的两个值班小护士。
  
      骆绎迅速上楼回到病房,拿下吊瓶,掀开被子,抱起周遥往门外跑。
  
      才上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已投上人影。骆绎心底一惊,回头望一眼另一端的侧面楼梯和公共卫生间,来不及了!
  
      他抱着周遥闪进隔壁的空病房。
  
      下一秒那群人就上了走廊。
  
      骆绎很快躲进病房的独立卫生间,把周遥放下来,又把卫生间门拉开,藏在门背后。
  
      深夜,死一般的寂静。
  
      走廊上脚步声清晰可辨,骆绎侧身立在门后,无声而大口地喘着气,他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因剧烈运动和紧张,手指颤抖。他快速把手机消音,甚至不能再打电话,怕话筒里发出的声音不可控制。
  
      屏幕的光照映着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他手指飞速移动,给陆叙发短信,一条接一条:
  
      “医院四楼,救命!”
  
      “有绑架。”
  
      “多叫几人。”
  
      “你一人不够。”
  
      “四楼,快来!”
  
      脚步声停在隔壁。骆绎立即把手机亮度调到最小,关了屏幕。他贴在门缝与墙壁的缝隙里,一下一下,用力而悄然地喘着气,胸腔震着周遥微微起伏。
  
      周遥浑身滚烫,毫无意识地趴在他怀里,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湿润而灼热,喷在他脖子上。
  
      骆绎下颌汗湿,贴紧她的额头,压住她的呼吸,他所有精力都聚在耳朵上。
  
      “人呢?”
  
      掀床单,扯窗帘,踢柜子,拉开窗户,搜索挡雨板,
  
      “找!”
  
      隔壁洗手间的门被猛地踹开,门板撞到墙壁上哐当一响。
  
      “跑了。”
  
      “赶紧去追!”为首的下令。
  
      一伙人跑出病房,
  
      “等等!”为首的在做判断,“——床还是热的。没跑远,就在医院里。你们两个给我去堵住大门。其余的,给我搜!”
  
      骆绎咽了咽嗓子,汗水顺着眉骨流到眼睛里,刺眼,他用力眨眨眼,紧迫地看一眼手机,陆叙没回复。
  
      “你们几个,先去楼梯间和公共厕所找。”
  
      众人四下散开,跑步声,踹门声,摔东西声,此起彼伏。
  
      护士醒了,制止:“哎,你们干嘛?”
  
      “给我闭嘴!少管闲事!转过身去!手放墙上!”
  
      一阵喧闹打杂,病房外人影交错。
  
      骆绎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寒光,周遥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沉,他摁住她后脑勺,把她的脸抵在自己锁骨上,抑住她的呼吸声。
  
      外头,手下很快聚集:“老大,没人。”
  
      “搜病房。一间一间搜。”
  
      “是。”
  
      骆绎手指上全是汗,微颤地摁开手机,依然没有回复。骆绎咬牙再发一条:
  
      “陆警官,救命!!!”
  
      他听见对方搜过一间又一间,拉床,拖椅子,踹洗手间门,每间都掀个底朝天。
  
      骆绎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狂跳。突然,屏幕一亮!骆绎立即拿起——
  
      “我不信你。”
  
      骆绎表情死寂,盯着屏幕半刻,突然迅速把手机塞回兜里——他们已聚到这间病房门口。
  
      周遥的呼吸愈发沉重,骆绎一咬牙,大手捂紧她的口鼻,扼住她的呼吸。她昏迷中蹙紧眉心,身子痛苦地颤抖一下,人没有力气,身体机能却本能地反抗。骆绎掐紧她双手手腕,身躯将她紧抵在墙壁上,牢牢压制住。
  
      骆绎死死闷着她,望着天空,眼神狠厉,眼眶却一点一点变红。
  
      周遥的脸颊额头涨得通红一片,滚烫的身子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却被他抵死了发不出一丝声响。针管回了血,输液管里血红弥漫。
  
      一伙人闯进病房,在狭窄的空间里拆墙揭地,为首人就站在洗手间门口。
  
      “老大,还是没有。”
  
      无声的静默。
  
      骆绎捂着周遥躲在门的夹缝里,眼神如血。
  
      “有趣。”为首者脚步缓缓移动,走到洗手间门口,啪地一声拍开洗手间的灯。里边空无一人。
  
      “呵,躲哪儿去了?”他哼笑一声,走进洗手间,“别让我抓到。”
  
      骆绎看见他的影子被门口的灯光拉长,每往里头走一步,影子就长一分,长长一道投在洗手间墙壁上。
  
      骆绎浑身紧绷,心剧烈搏动,那影子手里居然握着——枪?!
  
      周遥的血在输液管里蔓延,人已没了挣扎。
  
      四周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太静了,能听见人惊骇的心跳。
  
      为首者停在门沿边,即将朝门这边回头,骆绎骤吸一口冷气,那人却往反方向转身:“去楼下搜!”
  
      “是!”
  
      骆绎汗下如雨。
  
      一行人迅速离开,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即将推开安全门,为首的人却陡然停下脚步,眼里闪过狼一样的光:“不对。”
  
      每间空病房的卫生间门都是关的。“刚才那一间……”他脸色骤变,立即返回。
  
      手下紧跟而上。
  
      为首人跑回房间,直奔卫生间,拉动门板看门后,空空如也。
  
      他重回走廊,皱眉沉思。
  
      “老大,猜错了吧,怎么可能躲在门后头,谁有那个胆儿?”
  
      寂静的走廊里,话语声清晰地回荡着。骆绎抱着周遥躲在公共厕所最里间的水箱下,和拖把杂物挤在一起。
  
      为首人一言不发,目光敏锐扫视四周,突然又推开周遥的那间病房,依旧是空无一人。
  
      “再找找。”手下人把病房又搜了一遍。
  
      “老大,还是没有。”这一句话响在厕所门口,为首的推开公共厕所门,往里头看一眼,隔间没有门,每个蹲坑都一览无余。水箱那头堆满杂物。
  
      骆绎看一眼手表,迫切地抬眸再看水箱,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棍子。
  
      门口的人盯着水箱尽头的狭窄缝隙,仔细打量一眼,拖把的摆放位置和之前一样。但为了确认,为首者走过去。
  
      刚迈步,尽头水箱里的水满了,开闸放水,汹涌的水流冲刷着一长串厕所管道,溅出坑外。
  
      他嫌恶地后退。
  
      消毒水味,氯化氢味,混杂着下水道的臭味,刺鼻又刺眼。
  
      “老大,楼下还找不找?”
  
      “找!”为首的转身离开,一群人再度下了楼。
  
      昏暗的厕所里,骆绎喘一口气,松开被汗水濡湿的手掌,他看着周遥被窒得几乎灰白的脸,眼眶一红再红。
  
      “周遥……”骆绎嗓音暗哑,极低地唤她。她的脑袋无力地歪到一边,他拿下颌把她的额头拨过来,贴着自己;拨了好几次,她毫无反应,身子还滚烫,却似乎没了呼吸。
  
      “周遥,听话。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骆绎抱紧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孩,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他牙齿直颤,腿脚打抖,他吸着气竭力镇定想要控制,却无能为力,他仰起头狠狠咬牙,一低头,一滴眼泪就砸了下来。
  
      她终于回过气来,微弱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
  
      他双唇直颤,深深埋头吻在她眼睛上,又一滴泪坠落。
  
      那群人再也没有上楼来。
  
      可骆绎神经紧绷,不敢有一刻松懈。他抱着她在狭窄的隔间里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身上的紧张和颤抖全部褪去,空留麻木与无力;直到走廊上传来姜鹏的喊声:
  
      “骆老板?!骆绎?!”
  
      ……
  
      姜鹏赶来厕所,看到两人都不成人形的样子,狠狠一怔——骆绎一手抱着昏迷的周遥,一手还高高地举着吊瓶。
  
      ……
  
      周遥被重新安置回病床上。
  
      骆绎洗了把脸,清醒之后到走廊里坐着,给陆叙发了条短信:“我身边是周启道教授的女儿。”
  
      三秒后,电话来了。
  
      骆绎关了手机,头靠墙壁阖上眼。
  
      姜鹏看见骆绎眼眶下深深的黑眼圈,猜出他只怕几天几夜没睡眠。
  
      命悬一线,没人能睡安稳。
  
      姜鹏不免叹了口气,道:“兄弟,昨晚才死斗一回,负着伤,今晚又来。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你这样孤身作战不行,得叫上那个叫陆叙的。”
  
      骆绎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几分钟后,楼梯间传来急速的脚步声,陆叙冷面冲上走廊,人来没走近就开始质问:“罗绎你想干什么?你回来是为了接近她——”
  
      骆绎睁开眼,目光移向陆叙;骆绎不发一言,冷漠起身,一拳砸在他脸上。这一击势大力沉,陆叙唇角裂血,撞上墙壁,满眼怒火看向骆绎,要上前还手,骆绎接连一脚踹上他腹部。
  
      陆叙连连后退,抓住窗台,额头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