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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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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0
  
      周遥愣愣地看着骆绎,似乎在消化刚听到的话,几秒后,她彻底清醒,从床上跳起扑到床边,盯着垃圾桶,目光在好几个安全套上搜索,猛然一停,的确是破了。
  
      “今天是危险期!”
  
      周遥惊慌失措看向骆绎,两人对视一秒,立刻起床穿衣服穿鞋。周遥起身便腿软,哐当栽回床上。骆绎伸手将她扶住,她慢慢下了床。
  
      骆绎迅速收拾好自己了,周遥还在手忙脚乱地套毛衣,腿脚直抖,不知是因为太慌张还是身子软得没了力气。
  
      “穿反了。”骆绎大步过去,把她衣服夺过来翻了个面儿,“伸手。”
  
      周遥伸手,骆绎给她套上毛衣,把她头发拨出来;她弯不下腰,他蹲下给她穿上袜子鞋子,拉了她手腕,抄起桌上的钥匙,出了门去。
  
      摩托车在山路上急速行驶,雨水噼里啪啦拍打着雨衣面,周遥闭紧眼睛搂紧骆绎,一声不吭。
  
      不久前身心上的刺激和欢悦荡然无存,短暂的脱轨欢愉后,取之而代是无尽的懊丧与恐慌。
  
      恋爱事小,生子事大,她目前根本没有怀孕准备,更没有做妈妈的打算,也无法接受出来旅行一个月结果却带一个孩子回学校。
  
      雨夜,空气像一张浸过水的面罩捂住人面,潮湿,沉闷,压抑,像此刻的心情。
  
      连天空也黢黑一片,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山脉的棱廓都看不清晰了。
  
      摩托车冲到山下小镇的药店,紧急刹停,药店关门了。
  
      现在已是凌晨三点半。
  
      周遥在风里颤抖了一下,哆嗦音:“还有别的药店吗?”
  
      “嗯。”骆绎也眉心紧锁。
  
      摩托车转遍小镇的宽街窄巷,药铺,医院,私人诊所,甚至小卖部,全都关门。一夜之间,这里变成了荒废的镇子。
  
      骆绎大步走到最后一家药铺门口,按照门上贴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又是关机。
  
      骆绎隐忍地喘了口气,回头看,周遥站在凌晨空空的马路上,摩托车旁,小脸早被雨水打湿。见他电话打不通,她眼里最后一丝光熄灭,肩膀慢慢垮下去,垂下脑袋。
  
      雨水打着她,她一动不动,像个被遗弃的小孩。
  
      骆绎心头一刺,快步走过去把她揽到怀里,下颌贴住她冰凉的额头:“没事的。”
  
      “我现在还不想有小孩,”她喃喃自语,委屈,害怕,抵触,“一点都不想。”
  
      “别怕。周遥。”他低下头,轻声和她讲,“别怕。我在。”
  
      他说:“如果有什么事——”
  
      “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她埋下脑袋,不停摇头,痛苦而抗拒,“太快了。我不想要,不想要。我不要。”
  
      她太恐慌,悲哀地颤抖起来,他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骆绎吸紧了脸颊,黑眸沉沉,没再多说一句。
  
      返回的路上,风雨小了,那萦绕两人的窒闷感却再也挥之不去。
  
      到了客栈,周遥把雨衣脱下来,耷拉着头不看他,说:“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骆绎没有阻拦。
  
      昏暗的天光中,她离去的脚步有轻微的一瘸一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了楼,缓慢而头也不回。
  
      骆绎回到自己房间,欢好过的气息依然浓郁,打翻的垃圾桶里安全套凌乱散落。
  
      他靠在门板上,仰起头闭上眼,懊恼地叹出一口气,他哪怕稍稍克制一点……
  
      床单上大片深色血迹,他把床单拆下扔到洗脸池子里搓洗,红色的血从床单上剥离,一丝丝顺水流去。
  
      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娇软深处那湿热紧致的感觉,销.魂挫骨;她憨憨的童真的吟哦轻呻:“骆老板,我喘不过气来了。真的,不骗你。”她迷醉之下涣散的瞳孔和嘴角弯起的弧度;她咯咯地轻笑:“你看,我有马甲线哦。”那时,她周身肌肤散着淡淡的粉色,像刚出生的婴儿。
  
      还有她孤零零站在雨中的单薄身影,无助,恐惧,排斥。
  
      骆绎低头搓着床单,不经意咬紧了牙关。
  
      进速过快易翻车。如此简单的道理,他竟忘了个一干二净。
  
      出了洗手间拿了新床单铺床,意外发现她的黑色内衣落在床边。刚捡起来,门上响起敲门声。
  
      骆绎立刻去开门,却表情一收。
  
      陆叙站在门口,一身的雨。他大口喘着气,目光凶怒。凄风冷雨的,他和同事们大半夜跟着骆绎山下山上跑了一遭,能不气?
  
      骆绎默然让他进来。
  
      陆叙咬牙低声:“你疯了?!——出了事谁负责?!你还是我?!”
  
      骆绎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走去书桌边。
  
      “我以为你最不缺的就是理智!马上就回京了,你闹什么幺蛾子!一伙人觉都不敢睡,从早到晚盯着周遥,你他妈倒好!干的是人事儿吗?!”
  
      骆绎一句话没争辩,从桌上烟盒里拿一支烟抽起来,呼出一口烟雾了,居然调侃一句:“在隔壁都听见了?”
  
      陆叙怒目,正要继续发作,骆绎声音却沉了下去,说:“我的错。”
  
      “抱歉。”
  
      打了好几年交道,没见他示过软。陆叙火气消了一截,却依旧冷面:“我会照你说的,尽全力保护周遥。但你也得按我们之前计划的进行配合。不然结果你也知道,保护只是治标。战线拉长了,终有松懈的一天。”
  
      骆绎咬着烟没吭声。
  
      他长久地无言,不知在想什么,慢慢吐了两个烟圈圈出来,两个圆圈一前一后在空中飘荡,起先挨得很近,慢慢远离,扩大,最终散去。
  
      骆绎问:“晚饭时那群人情况怎么样?”
  
      “你带周遥出去后,他们队长,叫林锦炎的那个,打了个电话。”陆叙道,“但我们暗地跟踪你和周遥,一路做得很隐蔽,没见什么异常,也没有可疑人靠近。”
  
      “嗯。”骆绎若有所思,是怀疑错了,还是对方提防着?“保险起见,还是查一下电话。”
  
      “这我会处理。”
  
      “还有,上次医院的事有点蹊跷。”骆绎说,“试图绑架周遥的那伙人,为首的那个拿了枪,可吴铭的那伙人没有。”
  
      “你意思是,绑架那队由丹山直接派来?”
  
      骆绎回想那人说话的气势和敏锐的嗅觉,判断:“估计是左右手。”
  
      陆叙一时无言,那天他以为骆绎在撒谎,想把自己从局里调开,没想到……
  
      陆叙也惋惜:“是我让他给跑了。”
  
      “没正面撞上也是好事。你没准备,恐怕会被枪杀。现在知道对方什么装备,你们注意着点。别殉职了。”骆绎笑了笑。
  
      陆叙:“……”
  
      骆绎又说:“另外,传言都说丹山是缅甸人。可这几次交手,虽然对方的队伍里有缅甸人,但不论是持刀的那伙,还是医院绑架的那伙,领头人都是自家国门的。”
  
      陆叙一愣。
  
      骆绎瞥向他,弯一弯唇角:“丹山很可能是中国人,也可能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可疑人物。”
  
      陆叙沉思半刻,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按我们的计划来。别再乱搞了。”
  
      骆绎不做声了,微微眯眼抽着烟。
  
      陆叙说:“我明天回了,你还在这儿待多久?”
  
      “十天半月。不一定。”
  
      “如果你回了,别去找周遥。”陆叙说。
  
      骆绎不置可否,低头弹了一下烟灰,说:“land的事你和她解释一下,别让她蒙在鼓里。如果她有自保意识,你们的压力会减轻很多。”
  
      “会的。你就别操心了。”
  
      ……
  
      窗外雨声小了,周遥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过了不知多久才困倦地睡去,迷迷糊糊之际,梦见自己肚子变很大,还有一个小孩在里头爬。她惊吓而醒,赶紧摸一摸肚皮,还平坦,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