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出一丝沉重，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徐不染看着缝魂师，在等着她出条件。
另外一边站着的许念之，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灯笼这么久一直没有出来，一来是害怕徐不染，二是害怕那把剑，徐不染手里的那把初闻。
如今，一人一鬼的神魂，融合的越来越多，灯笼越来越能明白许念之心里所想，许念之也越来越明白灯笼的想法。
它害怕初闻，有正剑之名的初闻，据传那位曾经持剑，杀过百万鬼魂。
剑上有着那位的气息，同时也被鬼魂磨砺，成为克制鬼魂，斩杀鬼魂时有着独特压制效果的宝剑。
特别是在见到，初闻曾经伤过鬼娘的场景，灯笼天然有些害怕初闻。
如果不是徐不染带着初闻，可能灯笼也不会那么怕徐不染。
正是初闻在旁，又有剑匣镇压，灯笼才会一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但不代表它束手就缚。
灯笼一直在默默侵染着许念之的灵魂，许念之的灵魂已经有大半和它融合，终有一天，会与它全部融合。
到那时，这副身体里的人，到底是许念之，还是灯笼，谁也说不定。
“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出手？”
等了一会儿，徐不染见缝魂师李小羊依旧不肯继续说下去，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先开口，就输了一半，接下来的谈判可能会一直被人拿捏，可是许念之等不起。
“好说……”
李小羊嘿嘿笑了一下，脸上全是奸诈得逞的模样，配合上她那张稚嫩的脸，偏偏还有些许可爱。
只是，徐不染和许念之都没有心情去细究，李小羊脸上的是奸诈多一点，还是可爱多一点。
“灵城底下，有一道灵泉，你送我去里面渡个劫，然后顺便帮我渡劫……”
李小羊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眼睛瞪大的看向徐不染，这个条件有些苛刻，如果他们讨价的话，应该怎么和他们还价？
“好，不过你得先出手，我担心你会死在雷劫里。”
徐不染开口，直接答应下来，让李小羊有些惊讶。
但是……
“我怎么确定你会全力出手？”
李小羊还是讨价了，她不是想要为难别人，只是喜欢这种讨价占便宜的感觉，多舒服啊。
反而是徐不染不讨价，让她觉得没趣。
“我徐不染说的话，从来没有毁诺一说。”
徐不染想起前两天听北小依说书时，说陆鸢飞为人时的这么一句话，直接照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