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若本想留她说说话,只是玄夜寒瞧出了她的心思,扯她手扯得更紧,无声示意着她。
她自知是玄夜寒,不想让若然留下打扰,故而也就不曾开口,任由若然去了。
更何况以若然离去的步速,恐怕等林澜若开口时,她早不知都走到哪里去了,毕竟离他们这腻腻歪歪的二人,还是越远越好。
待到林澜若将目光收回之时,果不其然便见到了玄夜寒颇为幽怨的眼神。
堂堂一个战王,被天下多少人畏惧之人,和她独处时,竟也会将小孩子脾气暴露得一览无遗,这让林澜若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自知玄夜寒的醋坛子翻了,林澜若只得耐声哄道,“可是又吃醋了不成?若然师姐不过是为我送药膳来罢了。再说,她可是若然师姐。”
这一句话,倒是含了几层意思。
最重要的一层是,那可是个女人。
林澜若没有说,她自然知道,说了也是无用的,这位爷可是谁的醋都要凭空吃上一顿的主儿。
玄夜寒果真不辜负林澜若所想,带着三分醋意回道,“是谁都不行。我在你身边,你还要惦记着别人?瞧你方才的眼神,都要黏在人家身上跟出去了。”
“若然师姐平日里关系便同我不错,同她好些那也是自然的,更何况可是她好心好意地来给我送药膳。倒是你,还是个王爷呢,如此小心眼,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林澜若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仍是甜着的。
毕竟有一个人能如此记挂着她,紧张着她,自然是一件让人觉着幸福的事。
玄夜寒挑挑眉,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世人愿意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我只知道,你我二人相处时,你应当一心一意记挂着我才对。更何况,又有几人敢议论我?”
林澜若不禁吃笑,“好好好,从今以后,我眼中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话对于玄夜寒而言,倒是十分受用,听了林澜若这样说,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玄夜寒将碗端起,吹了吹勺中的药膳,便要送到林澜若口中去。
这一举动惹得林澜若不禁红了脸。
“快吃,不然一会凉了,药性也就退减了。”玄夜寒催促着,就像是未曾发现林澜若的异样一般。
她身形一滞,不自主地向后缩了缩身子,“我,我自己来。”
只有在这种时候,林澜若才会像个小姑娘一样,有趣得紧。
玄夜寒也正是喜欢这一点,若是可以,他倒希望,无论何时何地,林澜若都能像这般一样,做个小姑娘便好。
“你现在有伤在身,行动自然不方便。不用勉强自己做什么,有我在,你只管养伤,旁的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玄夜寒指了指她被包裹起来的手,柔声说道。
这一番话自然让林澜若有些感动,只是要她吃玄夜寒亲手喂的药膳,还是有些难为情,“若是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坏了一只手,可另一只是好的,不妨碍吃东西。”
“要看就让他们看了去。”玄夜寒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勺子更凑近了林澜若唇边几分,“我喂我娘子吃东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实在推脱不过,林澜若只得张口,吃下了药膳。
虽说有些难为情,但玄夜寒亲手所喂的药膳,的确味道不错,从各种意义上而言。
见着她果真老老实实吃了,玄夜寒大掌抚了抚她的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