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鼻头忍不住发红，但眸光依旧保持着清冷，她压低了声音反驳，“你相信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谎言...”
陆成深深苦笑一声，已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可他视线始终离不开洛溪的脸庞。
“溪溪...如果毕业那天...跟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你是选择跟我走...还是跟他...”
陆成力量已经支撑不住，体内的药效和伤口共同作用，让他无法做出反抗，只能任身子斜斜地倒在沙发上。
带着万千不舍与爱恋，憾然还是不甘，全部被洛溪收入眼中。
她给不了他回答，除了最后的清冷，她不会再给他任何的温柔。
如果当时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他，她就不会被景墨灏盯上，也不会存在这样的选择...
可如果当时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他，她也不会爱上景墨灏，也不会有现在的幸运与痛苦...
所有的一切，没有如果，永远...都没有....
陆成望着她毫无更改的小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眼角，是什么在晶莹闪烁着，刺痛了谁的心。
无法掌控的，两行清泪沿着眼角顺势而下。
在陆成再也看不到的脸庞上，纵横滚落她心底的真实情绪。
爱情里，被抛弃的一方，都是可怜。
哪怕，他做的事情，再天理不容，再背信弃义，可如果没有自己，他根本不必将自己折磨成这般非人非鬼的模样...
此时此刻，她真的已经分辨不出，他一直追求的爱，是自己，还是他为自己营造的一抹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