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谢意没小时候可爱了，可叶暮笙还是将谢意抱得紧紧的，低垂着浓密的眼睫，纤细的手指轻轻揉着谢意毛茸茸的脑袋。
而谢意也乖巧地依偎在叶暮笙的怀中，可视线却缓缓挪开，再次盯上了一旁歪倒在地上的毛绒兔子。
棺椁前鼎中三支香上白烟袅袅，彩色的画像上女人笑靥如花，可见当年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但此时这女人已经停止呼吸，带着所有未说出口的遗憾和悔恨，永远闭上了眼帘，等待着下土安葬。
铁盆中，纸钱还在燃烧着，橘色的倒映在谢意漆黑的眼眸，将那黯淡无声的眼眸衬得有了几分亮彩，可顺着眼角落下的液体却透露了谢意此时悲伤的心情。
不管这个疯女人如何烦躁，以前她至少还活着，可以让自己憎恨，让自己期待。
可现在她已经死了，解脱了……
呵，解脱了？
这何尝对他来说不也是一种解脱？
想到这里，谢意伸手覆盖在叶暮笙的手背上，五指用力攥紧的同时，苍白的唇瓣缓缓上扬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弧度。
罢了罢了！
死就死吧，反正他还有暮哥哥！
暮哥哥……
想到叶暮笙一直以来的陪伴，想到就是这人给自己看见光亮，将他从黑暗中拉了过来，虽然他仍旧喜欢黑暗，可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向这唯一的光明凑近……
“暮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有你了呐！”抬眸对上叶暮笙的视线，谢意笑了笑，丝毫没有在遮掩眼底疯狂的占有欲，挑起叶暮笙的下颚，柔声道：“所以暮哥哥你……绝对不能再离开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