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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 城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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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邸门前,一群近卫军围在一辆华丽的马车周围,太守方言领着夫人们都出府送别。
  “珏儿,到了京城可要处事小心,不可再胡乱作为。这封信你等到了洛阳王府,然后呈交给洛阳王。”
  方言将一封信交给方珏,方珏随即放在自己怀里。
  “父亲,你自己多保重。”
  方珏对这个太守父亲本没有多少感情依托的,只不过借了人家儿子的身体,也总得装出个感激的样子吧,今后还得借人家的势力关系,继续享受富裕的生活。方珏也很识大体的对几位后妈行礼告别。只是在看二夫人杨雨婷时,旁边丫鬟娟儿的幽怨眼神,让他有些心虚,其实这小丫头也怪可怜的,一心巴结自己,唉,冤孽啊。人之将走,其言也善,方珏最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娟儿,你好好照顾二夫人,我会命人捎一些好玩意儿给你。”
  方珏上次收到娟儿带回来的一些小玩意儿,各种雕饰精美的盒子与一些摆件。方珏也不想让这个丫鬟太埋怨自己无情无义,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丫鬟娟儿听到方珏的话,一张愁眉不展的苦瓜怨妇脸,一下变的喜笑颜开,深情委屈的看着方珏,却又不敢过于表现出来,憋的甚是难受。
  方珏有些不喜欢三夫人某冬梅与四夫人钱可,所以表面寒暄的说了几句告别的话。
  当方珏看向五夫人李雪柔时,李雪柔也只是微笑着回应。这个女人知道方府想害自己的人,又与自己有特殊的关系,当着父亲的面,真还有些心虚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珏儿是否有话对我这个五娘说?”
  还是李雪柔先开口,表面听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一入方珏耳中,就有不同的味道。李雪柔一直想让方珏替她拿钥匙,难道是方府金库的钥匙吗。方珏有些无奈的摆摆手,自己这一走,不知道这个五娘会不会亲自去方言那里偷钥匙,会不会对方言下黑手。方珏还是有些担心的,如果方言倒了,他的荣华富贵也就到头了,至少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在这个天朝混的多好。
  “五娘,你也多多保重身体……父亲是江宁郡太守,不可有事,还请您多多照顾父亲,珏儿在此谢过了。”
  李雪柔当然也听懂了方珏的意思,只是依旧笑脸回应。她内心却是埋怨方珏的,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子,居然敢戏耍自己。别以为逃到京城长安,自己就没法了。
  方珏好不容易过了李雪柔的一关,接下来该是六夫人萧红棉了。萧红棉只是微微一笑,这一笑好难得。方珏以为自己这个小后妈是不会笑的,没想到笑起来是这么甜美。方珏看不懂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后妈,也只能照例说一些客套话。六夫人萧红棉也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转眼又恢复一脸平静,真是惜字如金,可方府不差钱啊,有必要整天这样么!方珏隐约能感觉到,这位年纪不大,整天面无表情的小后妈,隐藏着什么东西,这不正常啊,到底有什么古怪,方珏也猜不出来,也懒得去想,反正自己都要离开了。
  对于方珏的离开,最高兴的莫过于方府下人们,他们久受欺压,现在终于得到了解放,甚至比过年还高兴,瘟神终于走了,新的美好生活终于降临了。
  马车缓缓驶离太守府邸,后面还有几辆马车,上面装的全是金银首饰,奇珍异宝,这些都是敬献给洛阳王的礼物,算是方珏要娶郡主的聘礼吧。方言考虑到,押运这么多贵重物品,有可能招来灾祸,所以让方珏与这些聘礼分开走。方言真是老谋深算,用心良苦,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出现一点意外。
  离别应该是伤感的场面,在方府这个复杂的地方,却是很平静。所有人都明白,只要方言还当着江宁郡太守,方珏就不可能轻易回方府,除非得到皇帝的恩许。即使如此,回来那也待不了多久,还得乖乖回去做人质。
  只有方言久久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远行,不知下一次见面又是何时,虽然京城长安方面,他已经打点妥当。一些方府丫鬟们都装模作样的一副少爷离府,心中念念不舍的样子,其实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马车在马夫韩壮的驱使下,显得很平稳。周围十几个近卫军在南峰与萧跃的带领下,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命与大少爷方珏的安危紧紧联系在一起。马车内,方珏没有回头多看一眼,认真的打量着马车内的三个丫鬟。
  怜儿与碧儿习惯了方珏,虽然有些不情愿的跟着,但也一副乖巧的端正坐着,只要不招惹方珏即可。
  丫鬟蝶儿却有些拘谨得过分,埋着头,连看方珏的勇气都没有,她内心真的是太害怕方珏了,那一日,棉儿就在自己眼前被方珏下令打死。
  “蝶儿,你好像很怕我。”
  “没,没有,不,不是…”
  蝶儿突然被方珏问话,她显得语无伦次,承认与否认好像都是错误的,蝶儿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才出太守府邸,马车还没出城,这个大少爷方珏就开始戏弄自己来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蝶儿惶恐不安的想要跪地求饶,奈何马车一下坐了四个人,似乎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她跪了。
  方珏也只是谁便问问,怎么就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了。
  正在赶马车的韩壮听见马车里有动静,神情恍惚了一下,马车突然一阵颠簸。
  额,不知选蝶儿与韩壮随自己进京是不是好事,这蝶儿怕自己,外面的韩壮也跟着分心,要是自己把蝶儿给吓出个好歹,那韩壮岂不是要与自己拼命,马车掌握在他手里,马车里几个人的命也算交给他了,算了,还是闭目养神吧。
  方珏的马车经过城门,城门的守卫很恭敬的放行。
  城门口一处,有一拨人正等着方珏出城。
  “凝儿妹妹,将冬歌表妹安置在夜楼安全吗?”
  楚笑一与刘截兄妹打听到方府方珏要进京为质的消息,所以商量好,等方珏离开江宁郡就半路除掉方珏。这样方言不仅痛失爱子,朝廷没有方言的儿子为质,就会对方言另外做安排。
  “笑一哥哥,夜楼当然安全,你是不信任我了?”
  刘玉凝本就对楚笑一关心沐冬歌感到醋意,现在还有些怀疑自己的安排,她真的是委屈得想哭。
  “没,没有,凝儿妹妹我自然相信,只是我舅舅一家,就剩下表妹一人了,我是有些紧张,紧张。”
  “快跟上吧,方家少爷都出城了,等宰了仇人的儿子,也算是替亲人报仇了。”
  刘截有些性急,看着方珏的马车消失在城门口,催促着妹妹与楚笑一不要闲聊了。
  夜楼后院,秦红言来到一处优雅的房间。里面坐着几个女人,打扮非常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