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到学校接大小双放学，带着她们回家吃剩菜。\r
到了晚上七八点钟，卖海鲜的欠债人也没打来电话，让我感觉被忽悠了。\r
这也不要紧，知道他家地址，立刻叫上张栓和苗圃赶过去。\r
到地方用力敲门，房门打开尴尬了，地方是没错，可早把房子卖给了别人，赶紧道歉离开。\r
按说卖了房子，早就够还欠款，那就有两个可能。\r
一是故意耍赖不还钱，二是欠的债太多，卖房子也堵不上窟窿。\r
给欠债人打电话，对方关机，好在白天留了老板娘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她接听了。\r
“来找我吧，鑫源小区七号楼一单元202。”她说完挂断通话。\r
我们只好在跑一趟，不管如何都得给个说法。\r
这次是个老旧小区，环境要比之前差多了，到了地方客气敲门，免得被忽悠故意告诉错地方。\r
房门打开，好在是那个老板娘，穿着有些旧的睡衣，左眼眶还有些发青，看来刚挨过揍。\r
她没吭声往里走，我们进入里面随手关门。\r
随着房门关闭，她在我们愕然的表情中，竟然把睡衣一扔，面无表情询问。\r
“你们谁先来？”\r
苗圃嘴快，一脸的嫌弃，“大姐，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吗？”\r
这话我和张栓听着好笑，老板娘的脸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慌乱捡起睡衣遮挡。\r
“你们不是来干这个的话，我没钱给你们，明天进货的钱还不知道去哪弄呢。”\r
我眉头一皱，“钱被你老公拿走了？”\r
“嗯，他又去赌了。”\r
好吧，原来是家里出了个烂赌鬼，也就难怪日子过成这样子。\r
怎么也得先见到人再说，我咬牙低语，“带我们去找他。”\r
老板娘苦笑，“我哪知道他去哪赌了，只有输光了才会回来。钱我给不了，晚上一般都在，你们有需要就过来。”\r
说完她迈步走向卧室，两眼无神的躺在床上。\r
哀大莫过于心死，心都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看起来就像是具行尸走肉。\r
我们三个面面相窥，总不能一直在这等欠债人输光了回来，彻底体会到讨债人这行有多不好干。\r
点了根烟坐在破沙发上，沉思一番后询问，“大姐，海鲜铺子每天能赚多少钱？”\r
空洞的话语从卧室传来，“少则几百，多则上千，节假日会跟好些。你就别指望了，我进货都没钱了，就算有了钱，也会被那个畜生想办法抢走。”\r
这么算来，每月能有两三万的收入，慢慢还是有可能的，前提是不被烂赌鬼输掉。\r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派个人跟你一起做生意，每天营业额都拿走，每月会给你发生活费，一直到钱还清为止。”\r
她跟诈尸一样坐了起来，“当真？”\r
“我没必要骗你，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老公摸不到钱。”\r
“进货的钱呢？”\r
我笑了，“进货的钱当然我出。”\r
只需要出一次钱就行了，以后就能倒腾开。\r
她急匆匆跑了出来，“那我还有个要求。”\r
苗圃不干了，“你别太过分。”\r
我一摆手，“没事，让她说。”\r
“你们帮我跟那个畜生离婚，大不了这笔债算我头上。”\r
我伸手捂头，自己是来讨债的，如今不但先搭钱，还得管这破事。\r
心思转动，“那我换个提议，我帮你离婚，你把海鲜铺子转让给我，以后给我打工。”\r
“那债呢？”\r
如果海鲜铺子转到我名下，六十万也不算太亏，况且我也不用出那么多，从盈利中慢慢还就行了，这也是个能长期下蛋的鸡。\r
郑重回应，“你都是我的人了，债当然我负责。”\r
“好！不过倒是再帮我揍那个畜生一顿。”\r
这女人眼里终有有了些神采，不过也加了价。\r
张栓发出冷笑，“这事交给我吧，最恨打女人。”\r
接手旅馆的事一直没进展，他负责这件事也好，有应付这种三十多岁妇女的经验。\r
返回家里时大双还在电脑前看订单，小双却跑到我床上睡着了，让我更无语的是，程胜男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