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即便动作再快，也只来得及借住绑着她脚的绳子抓住她。
抓住方宁玉的时候，因为两个人的重量，被拉扯的整个人都飞出去——
只剩一只手紧紧的攀着窗柩。
“啊啊啊啊——”
砰——
方宁玉面色惨白，一向雍容端庄的脸上毫无血色。
可怜的方怡就惨了。
尖叫着笔直的从四十米高的地方自由落体下去，好大一声撞击，落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直接不动了。
很快她身下便弥漫开一大片血色，眼睛鼻孔嘴角都溢出血来，瞪着眼睛，面朝上——
正对着面朝下姿势倒立的方宁玉。
就这样，她眼睁睁看着以前关系还不错的远房姐妹死在自己眼前……
夜灯下，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尤为可怖。
方宁玉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小房间的阳台是面向酒店的后院，地下是大片草坪，又正值夜晚，一时间竟没有人发现有个人坠楼死。
忽然，裴深就朝下滑了一截。
攀在窗柩上的手因受力而发白。
方宁玉动了动充血的脑袋，看向裴深：“你拉着我，会一起掉下去的。”
裴深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救想死的人，告诉我，你要死……还是要活？”
谁会不想活啊！
但是这个少年执意不放手，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两人一起死！
“我……”方宁玉嚅嗫着，没能说出话来。
裴深忽然嗤笑一声，觉得真是讽刺。
五年前这个女人端着高贵的姿态，一字一句将她逼到角落里，逼着她离开卫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