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菲，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恶意来自哪里，我从来就没有奢望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让我见几面，甚至和我说几句话我就开心的不行。”顾从文的眼神迷离，透过笙歌不知看向何处。
笙歌抿着嘴，顾从文这几句话，说没让她触动是假的。可她就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儿，几个世界都是如此，她也很有疑惑，也很想让人给她解答。
可这个世界的顾从文，显然不记得之前的事。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你回头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顾从文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一眼，就被笙歌吸引到了。
笙歌也跟着他的话想起了在画展的那天，虽然是大半年前的事，在她记忆里却那么清晰。
“赵秘书，俞氏最近情况怎么样？”笙歌双手交握，抬着眼看接替周彦的秘书，她的能力还不算太差。
“白总，我们还没出手，俞氏已经自顾不暇了，您看……”赵梦月手里抱着一大堆材料，站在笙歌的办工作前。
笙歌垂了垂眼，已经自顾不暇了？难道又是那个顾从文？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笙歌靠在了椅子上，扶着额头把赵梦月打发走了。
这个顾从文还真是，阴魂不散。不过笙歌也不打算再就这件事找顾从文，他想对付就让他对付好了，反正她也拦不着。
说不定她这一去找他，正好中了顾从文的下怀。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这个城市下了初雪。笙歌很高兴，跟着公司里的一群女员工一起跑到了外边。
她伸出手感受着雪花，因为怕冷，把大衣穿上捂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双杏眼。此时因为好心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一抬头，看到了长身玉立的顾从文，笙歌伸回了手，眼神里刚刚的喜悦都没了。顾从文穿的还是很单薄，一件西装再无其他。
“羽菲，新年快乐。”今天是初雪也是新年的第一天。
“新年快乐。”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新年快乐，笙歌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
刚刚围在这边热闹的人都不见了，笙歌扫了一眼，那几个小姑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几个人也是很有眼色的，看到顾从文过来，就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顾从文换了个发型，和之前文艺气息的他不一样，这一次他把头发剪短了，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显得更精神了几分，比之前的顾从文，周身的气息更了凌厉了几分。
“我想每一年新年都有你。”顾从文往前走了几步，露在外边的耳朵，不知是因为动的还是害羞的发红。
“噢，你又来干嘛？”笙歌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敢看顾从文。
系统：嘴上说着不要，身体确是很诚实的嘛。
笙歌：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你妹，老娘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像是为了赶紧撇清嫌疑，也不等顾从文回话，笙歌扭头走了。留下顾从文本来准备好答案回答，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系统：你不心虚的话，跑什么？
系统可算是逮到笙歌的害羞一次了，平日里系统被打击了那么多次，这次抓到机会了，当然要好好说道说道。
系统：明明你也心动了，还在那墨迹什么？人家都帮你对付俞枫城了，还每天去看你爸，你还求什么？
笙歌：屁，谁让他多管闲事的？白家老头不是我爸，是原身她爸！
系统：你怎么说都有理是了。
笙歌气呼呼的回了办公室，发现人都没了，只有赵秘书还在电脑前工作。
“赵秘书，其他的人都去哪了？”虽然到下班时间了，但平时也不会这么块就没人。
“哦，是顾总请客，说是跟您打过招呼了。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也想去看看。”赵秘书发现笙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慢慢的声音低了下来。
笙歌冷哼一声，“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人家给个骨头就走了？”
赵秘书讪讪的笑了，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白总老是和顾总过不去。明眼人都能看看得出来，顾总是很喜欢白总的。
“白总，顾总他人很好的，您真的不好好考虑一下吗？”赵梦月这个人精也忍不住为顾从文说话了。
顾从文从外边进来了，就站在笙歌背后，赵梦月刚刚的话他也听到了。想听听看笙歌到底是个怎么说法，没想到笙歌却回了头。
“你什么时候经过我的同意了？我允许你把他们带出去吃饭了吗？”笙歌一开口语气就很冲，她的心里乱乱的，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赵梦月已经收拾东西识相的离开了，偌大的公司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从文有些忧郁的叹了口气，他也很心累，为什么每次笙歌都不给他好脸色？
“是没有，不会再有下次了。”顾从文本来是找笙歌一起去的，还有刚刚的话没有说完，想来哄哄她，现在忽然觉得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