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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余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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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凤菲的闺房,给手下截着报告,张泉在大门外给人打了一顿,只剩得半条性命。
  项少龙心知肚明是肖月潭使的手段,却不能不去慰问他。到了张泉房外,撞着他的心腹昆山,这小人一脸愤慨的道:“定是仲孙龙派人干的,临淄真是野蛮人当道的地方,全无法纪。”
  项少龙暗忖你们这么想最好,可省去我不少唇舌,低声问道:“伤得怎么样?”
  昆山道:“主要是头脸中了几拳,眼肿得差点看不到东西,唇角也爆裂,那样子令人看得心中难受。”
  言罢唉声叹气的走了。步入房内,出奇地董淑贞和两个俏婢正为张泉敷治伤处。果如昆山所说的,张泉那副被打得像猪头的样子,短时间内休想出来见人。这是肖月潭狠辣之处,务要令张泉难以为吕不韦工作,不得不进一步倚赖他项少龙。
  董淑贞坐在榻边,幽幽的横他一眼,叹道:“那些人真狠心,看!打得副执事变成这个样子。”
  张泉呻吟道:“是否沈兄来了!”
  项少龙想起千娇百媚的董淑贞曾陪这卑鄙的人睡过几晚,心中一阵烦厌,有点不客气的对董淑贞道:“你们出去一会,我有话和张兄说。”
  董淑贞不悦的蹙起黛眉,吩咐两婢退下,断然道:“有什么话是淑贞不能听的。”
  张泉艰苦地道:“二小姐请出去片刻。”
  董淑贞呆了一呆,忿然去了。
  现在轮到项少龙坐在董淑贞的位置,俯头低声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泉肿得像猪唇的嘴巴吐出含糊不清的话道:“我其实没有什么,他们只是打我的头,又迫问我为何去见主子,我当然死都不肯说。唉!最可恨是主子给我的钱都被抢走!那些钱本是要给你的。”
  此正是肖月潭的计谋,张泉不但没钱来收买项少龙,还不能再去见吕不韦。
  项少龙道:“张兄要去见的是谁?”
  张泉道:“现在还不能对你说。唉!想不到有仲孙龙插手在这件事情内,现在我们整团人全在他的爪牙严密监视中,你也要小心点。”
  项少龙哪有心情和他说下去,立起身来道:“张兄好好休息。”
  张泉一把拉着他衣袖,焦急地道:“你怎都要帮我这个忙,迟些我再去弄钱回来给你。”
  项少龙道:“我可为张兄做些什么事?”
  张泉道:“设法成为凤菲的心腹,打探她和龙阳君的关系。”
  项少龙苦笑道:“若你是凤菲,即使我成了你的心腹,你会把与自己终身有关的事泄漏给我知道吗?”
  张泉辛苦地道:“凤菲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包括龙阳君在内。因为魏王对凤菲亦有野心,所以凤菲最后只能倚赖你,明白吗?”
  项少龙怔了半晌,点头道:“好吧!我看看怎么办,可是一天未收到钱,张兄休想我肯与你合作。”
  挥开他的手,迳自出房。
  董淑贞恭候门外,见他步出房门,将他扯到园内的小亭去,幽怨地道:“你是否在恼人家呢!”
  项少龙哂道:“小人怎敢,二小姐无论怎样骗我和不信任我,我这小执事只好逆来顺受。”
  董淑贞“噗哧”笑道:“看你怨气冲天的样子,淑贞给你赔罪好吗?唉!人家现在不知该怎样方可讨你欢心,你是否只好男风不爱女色的?”
  项少龙苦笑道:“是否凡认识龙阳君的人,都变成只好男风?”
  董淑贞整个娇躯贴上来,玉手缠上他的脖子,笑道:“还要瞒人,只看他瞧你的媚样儿,双目喷火似的,便知你是他的男人。因为你若非他的男人,他怎会以这种态度对你。现在淑贞唯一的希望,就是你除了男人外,也欢喜女人。”
  项少龙呆了起来,心想这次确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冤屈。探手下去大力打一下她的香臀,无奈道:“当我是你想的那样好了。请问二小姐,可以放我回房休息吗?”
  董淑贞夸张的痛呼哎哟,用力把他抱紧,咬他耳朵道:“你若不欢喜正路,淑贞可以奉陪。”
  项少龙抓着她香肩,把她推开少许,正容道:“二小姐的好意,小人心领。不过你仍未弄清楚一件事,即使你和秀真没与我有亲密关系,我沈良仍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绝不教你们沦为权贵的姬妾,此事若有一字虚言,教我沈良不得好死。”
  董淑贞平静下来,怔怔的凝视他半晌,轻声道:“你为何肯这么做?知不知道动辄会惹来杀身之祸?若教凤菲知道你要破坏她的计划,第一个不放过你的正是她。”项少龙道:“你说我是傻子笨蛋什么都可以,但我却决定了要这么做,只要你们肯乖乖听话,我便有办法。”
  董淑贞娇媚横生的扭动着娇躯道:“我们还不够乖吗?”
  项少龙哂道:“乖得太过份,不但对我乖,还对张泉和沙立乖,谁有利用价值便对谁乖。但我要求的并不是这种乖,你回去好好想想。时间无多,表演过后,将是行动的时刻,若错过时机,莫要怪我没有帮你。”
  董淑贞浑身一颤,伏入他怀内道:“沈良啊!你说得人家六神无主呢!可否清楚点告诉淑贞你为人家作的是何打算呵?”
  项少龙爱怜地吻她脸蛋,诚恳地道:“你们若再不肯对我推心置腹,恐怕我没有办法帮助你们。我的打算是把你捧为继承凤菲的另一名姬,而凤菲则可安然归隐,过她自己选择的生活。”
  董淑贞凄惶地道:“你说的当然是最理想的安排。但怎办得到呢?凤菲现在视我如敌人,绝不会答应,纵是答应,也须众人都肯承认才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项少龙胸有成竹道:“凤菲方面包在我身上,至于你能否成为凤菲以外另一名姬,须看你自己的本领。”
  董淑贞愕然道:“我的本领?”
  项少龙道:“我会说服凤菲让你在其中一出歌舞担正主姬的角色,只要你的表演不太逊色,而我又能在例如龙阳君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甚至邀你到某几个权贵处表演,哈!你说那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董淑贞剧震一下,倏地离开他,一对美眸闪动着前听未有的神采,颤声道:“你有把握说服凤菲吗?”
  项少龙伸手捧起她的脸蛋,有点情不自禁地痛吻她的香唇,直至她娇喘连连,放开她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教凤菲亲口向你说,你却须和秀真放弃一切不轨行动。现在乖乖的去睡觉。”
  董淑贞给他吻得娇体发软,媚眼如丝的昵声道:“今晚让人家陪你好吗?淑贞给你搅得身子滚热了。”
  项少龙欲火大炽,暗怪自己不该挑起对方情欲,硬下心肠把她扭转娇躯,推得她走前十多步,到了通往她宿处的回廊,笑道:“你不是说我只爱男风吗?去找秀真告诉她这个消息吧!切记不可予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不灵光!”
  说完匆匆溜回房去。
  翌日醒来,还未吃早点,手下来通知解子元找他,项少龙心中暗惊,最怕是善柔告诉了他和自己的关系,见面时将非常尴尬。
  好在来到前厅,解子元热诚如昔,先着他遣退侍奉的婢仆,兴奋地道:“沈兄真行,内人昨晚不但没有怪责我,还准我和你交朋友。她说有你看管我,偶而出去胡混都没有关系,啊!沈兄真是我的救星和朋友。”
  项少龙心中叫糟,知是善柔对他余情未了,所以有此转变,使解子元欣喜若狂。不由问道:“解兄不用上早朝吗?”
  解子元道:“大王昨晚着凉,故休朝一天。嘿!沈兄今晚有空吗?”
  项少龙见他像没有系颈的猴头般兴奋,警告道:“小心尊夫人是试探你的呢?”
  解子元拍胸保证道:“我的夫人说得出来的话一定做得到,不会是骗我的。她今晚要请沈兄到舍下吃饭,膳后我们可把臂出游,让小弟好好招呼沈兄,哈!”
  项少龙苦笑道:“你好像一刻都等不来的样子。”
  解子元毫无愧色道:“当然,只有躺伏在陌生美女的怀里,嗅吸她们的香气,我的脑筋才会灵活起来。唉!你不知大王催得我多么紧,若我不写好柔骨女的贺寿词,这次就真的糟糕。”
  项少龙暗忖原来如此,心中一动道:“近两天有没有看过兰宫媛的排演?”
  解子元苦着脸道:“我怎敢见她,昨天在宫内撞到她的相好齐雨,他还对我冷嘲热讽,若非我脾气好,定要教他好看。”似是记起另一件事般,忽然又道:“沈兄和仲孙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项少龙简略的说出来,解子元懊恼道:“这就糟了,昨天他派人来试探我和沈兄的关系;我不虞有他,照实说是新相识的朋友,唔!待会我要亲身去找他说话,再不然找二王子出头,不信仲孙龙敢不卖账?”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兄不用插手此事,陡使事情更复杂,我自有应付之法。”
  解子元怀疑道:“沈兄知否仲孙龙在这里的势力可比得上王侯,他若这么吃了沈兄的亏,是绝不会轻易罢手的。”
  项少龙道:“放心吧!若真须解兄帮手,我当然会求解兄!”
  解子元道:“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现在我要赶回官署办事,今晚我来接你好吗?”
  项少龙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好点头答应。
  解子元欢天喜地的站起来,忽听门官唱喏道:“大小姐到!”
  解子元吓了一跳,与项少龙恭立迎接。凤菲身穿黄底白花常服,外披一件绵背心,在数名侍婢簇拥下,轻步进入大厅,高雅雍容、艳光四射,看得解子元眼亮起来。
  凤菲先狠狠横项少龙一眼,蹙起黛眉瞪着解子元道:“解大人是怎么的?人说过门不入,解大人却是入门都不向凤菲打个招呼!凤菲是如此令大人不屑一顾吗?”
  解子元也真绝,毫不掩饰地一揖到地道:“凤小姐错怪在下,自宫宴见过小姐,在下便给小姐勾去魂魄,直到今天回复正常,试问在下还怎敢造次。”
  凤菲和众婢忍不住笑起来。
  项少龙童心大起,一手搂他肩头,另一手掩着他眼睛,推他往大门走去,笑对凤菲道:“小人护送解大人走好了。”
  凤菲笑得花枝乱颤,骇得项少龙忙收回眼光,怕像解子元般失掉魂魄。把解子元推出府门,放开掩他眼睛的手。
  解子元吁出一口气道:“如此尤物,世所罕见。难怪仲孙龙不择手段,务要把她弄上手。”
  项少龙道:“解兄心动了?”
  解子元正容道:“说来沈兄或不肯相信,每次我回到家中,会将外边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净。”
  项少龙欣然道:“这就最好,我明白了!解兄只是为了作曲填诗去清楼胡混的。”
  解子元叹道:“沈兄确是我的知己。”
  送走解子元,凤菲在厅内候他共进早膳,颇有点妻子侍候夫郎的神态,看得项少龙暗暗心惊。
  侍候的小屏儿给凤菲差走,这美女问道:“解子元见到你时像换了另一个人般,神情又这么兴奋,究竟他因什么事找你?”
  项少龙故意卖个关子道:“男人的秘密,大小姐最好不要知道。”
  凤菲大嗔道:“你愈来愈不将人家放在眼内,小心我会对你不客气。”
  项少龙微笑道:“大小姐息怒,我们只不过约了今晚到青楼鬼混而已!”
  凤菲愕然道:“男人是否都是天生的贱骨头,放着这里美女如云,却要付钱去讨好那些庸姿俗色。”
  项少龙讶道:“大小姐是否暗示包括你自己在内一律可任小人一亲香泽呢?”
  凤菲又气又恼道:“你还要说这种话!”
  项少龙大感快慰道:“大小姐莫忘了每次都说自己是被逼的!”
  凤菲差点气得动手揍他,旋又平静下来,叹道:“看来是奴家给你勾去魂魄才真。好像你想我开心,凤菲便要开心;要人家苦恼,人家就要苦恼。告诉凤菲好吗?你如今究竟想人家怎样呢?”
  项少龙柔声道:“自然是想大小姐乖乖听话,让我完成宏愿。”
  凤菲回复冷静,轻轻道:“说吧!”
  项少龙正容道:“我希望能依团内每个人的愿望,玉成他们理想。”
  凤菲叹道:“我开始相信你确有这种诚意。但问题是你沈良凭什么资格办得到?这不是我答应就成,还牵涉到其他的人与事。”
  项少龙淡淡道:“最关键处是大小姐肯否点头,其他的由我解决。”
  凤菲哂道:“好吧!算我答应好了。你如何去应付韩闯、仲孙龙、吕不韦和田单这么多有权有势的人?”
  项少龙正要答话,下人来报,韩闯驾到。
  韩闯隔远向两人施礼道:“凤菲小姐好,沈良兄好!”
  项少龙放下心事,知韩闯由龙阳君处得到消息,有备而来,不虞会泄漏自己的秘密。
  凤菲大讶道:“侯爷也认识沈良吗?”
  韩闯大步走来,笑道:“当年在邯郸,沈兄还曾帮了我几个大忙,怎会不认识?”
  凤菲倒没有怀疑,但项少龙在她心中显然大大加重份量,欣然道:“那凤菲须要避席让侯爷先和老朋友叙旧吗?”
  当然只是客气说话,岂知韩闯猛地点头道:“凤小姐真懂体贴我们。”
  凤菲为之愕然,似乎项少龙在韩闯眼中比她凤菲更重要,只恨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与上来侍候的小屏儿一齐退出厅外。
  韩闯坐到项少龙身旁,喜道:“得知少龙无恙,我高兴得整晚睡不着!”
  项少龙听得呆了起来,一向以来,他都不大喜欢韩闯,却想不到他对自己的交情,竟超越对国家的忠诚。苦笑道:“别忘记小弟乃贵国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啊!”
  韩闯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大家各为其主,异日说不定尚要在沙场上见个真章。但现在又不是打仗,我们自然仍是肝胆相照的朋友!”苦笑一声,韩闯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缓缓道:“当日我战败遭擒,自忖必死,岂知少龙想也不想地放了我,我韩闯一生人里从未曾那么感动过。现在就算有人拿剑威胁我,我也绝不肯做任何对不起少龙的事。”
  项少龙低声道:“政储君正式登基之日,将是我离秦远赴塞外引退之时,所以侯爷该不会再有与我对阵的机会。”
  韩闯一震道:“嬴政怎肯放你走?没有你,秦国等若断了一条臂膀。”
  项少龙道:“这是我和政储君的约定,但你绝不可因此而疏忽大意。秦国猛将如云,王翦、桓齮、蒙武、蒙恬无一是好惹的人。”
  韩闯哂道:“我不信有人及得上你。”
  项少龙失笑道:“别忘了我给李牧打得灰头土脸、落荒而逃!”
  韩闯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你败得漂亮,保存了主力,未算真败。事后我和李牧谈起此事,他也表示佩服。他本有把握尽歼你们深入境内的孤军,岂知硬给你牵制着他,害得他无法在滕翼大军回到中牟之前衔尾穷击,致痛失良机。否则说不定我们可乘势组成另一支合纵军,直杀到咸阳!唉!胜胜负负,只这么的一步之差。”
  项少龙笑道:“那你该恨我入骨才对。”
  韩闯尴尬道:“少龙勿要耍我,这已是既成事实,我今天能在这里风流快活,全拜少龙所赐。”
  项少龙点头道:“大家既是兄弟,客气和门面话不要说,你这次来临淄,不只是贺寿那么简单。”
  韩闯笑道:“少龙最明白我,否则齐王寿辰关我屁事,但我却绝不介意来这里,你试过齐女没有,确是精采。”
  项少龙失笑道:“你是死性不改,到那里就胡搞到那里。”
  韩闯老脸一红道:“莫要笑我,这叫得快活时且快活,异日若你秦军东来,第一个遭殃的是我们韩国,那时我想胡搞亦不成呢。”
  项少龙道:“我只是说笑吧!”
  韩闯松了一口气道:“说真的,我确有些怕你,或者该说是尊敬你吧!所以你说话最好留情些,若吓得我再不敢去鬼混,那就糟糕。”
  两人对望一眼,忍不住开怀大笑,感受到两人间再无半点隔阂的友情。
  韩闯想起一事道:“你知不知道郭开那家伙将你的怪兵器献了给齐王作贺礼,害得齐王接也不是,拒绝更不是。最后不知是谁出的主意,齐王把那东西赐给曹秋道,供奉在稷下学宫的大堂里。”
  项少龙恨得牙痒痒的道:“今晚我去把我的百战刀偷回来。”
  韩闯骇然道:“千万不可!曹秋道这老头儿愈老剑法愈出神入化,少龙虽是厉害,遇上他绝不能讨好。”
  项少龙笑道:“我只说去偷,并非去抢,怕什么呢?”
  韩闯仍是担心,提议道:“少龙回秦后,只要求嬴政修书一封,请齐人把刀归还,保证齐人乖乖从命,何用去冒这个险?”
  项少龙道:“让我自己仔细想想,嘿!能活动一下筋骨也不错。是了!你是否和凤菲有密约?”
  韩闯尴尬道:“原来你知道了,是否有什么问题?”
  项少龙定神瞧他好半晌,微笑道:“看来你真有点怕我。”
  韩闯苦笑道:“现在李牧都有些怕你,何况是我。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从来猜不透你的。”
  项少龙道:“凤菲这次请你帮忙,许给你什么好处?”
  韩闯叹道:“本是公平的交易,不过看在少龙份上,我惟有忍痛放弃一亲凤菲香泽的机会!”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韩闯奇道:“你竟不知此事吗?早知如此我就不说出来。”
  项少龙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一直以来,无论他或董淑贞等,都被凤菲骗得深信她要把董淑贞等送与韩闯,以换取韩闯的帮助,此事合情合理,故项少龙深信不疑,怎想得到只是凤菲放出的烟幕。她为何要说谎,这三大名姬之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当日凤菲说过奉某人之命来毒杀他,后来又放弃了,这幕后的指使者说不定是她的真正情郎。他项少龙仇家遍天下,太多的可能性使他无从猜估。
  项少龙深吸一口气,好令头脑清醒点,低声道:“凤菲要你怎样帮她的忙?”
  韩闯道:“她说要在我韩国的一所别院躲上三个月,待别人淡忘对她的事后,她就会离开。”
  项少龙道:“她是否讲好要和你一起离开临淄?”
  韩闯道:“当然是这样,有我保护她谁敢不卖账。”
  项少龙又多发现凤菲的另一项谎话,因她曾表示过须项少龙送她离开临淄,再与韩闯会合。她究竟在玩什么手段?
  韩闯叹道:“唉!想不到会有少龙牵涉在其中,我和龙阳君的好梦都要成空!”
  项少龙一震道:“你们不是真心帮她的吗?”
  韩闯惋惜的道:“这种世所罕有、色艺双绝的大美人,谁肯放她归隐。唉!其实我和龙阳君约好了先由我享用她一段时间,再由龙阳君接她到魏国献给魏王,现在当然不敢这么做,龙阳君正为此苦恼哩。”
  项少龙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知不知道凤菲的秘密情郎是谁?”
  韩闯愕然道:“她竟有情郎?难怪变得这么风情撩人的!”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你何时感到她的转变?”
  韩闯思索一会,缓缓道:“该是她咸阳之行后的事。”
  项少龙拍案叫道:“那她的情郎必是在咸阳时认识的,亦因此动了归隐嫁人之心。可是她为何要来到这里才退走?以她的才智,难道不知你们所有人都对她有不轨企图吗?”
  韩闯苦笑道:“我也给你弄得糊涂,现在你要我怎办好呢?”
  项少龙沉吟道:“你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照以前般与她虚与委蛇,不要泄漏任何事,迟些我再和你商量。”
  韩闯道:“好吧!现在我去和她说两句话离开。你可知我落脚的地方吗?就是隔两间的听梅馆,有什么事随时可来找我。”
  韩闯到后院找凤菲,项少龙仍留在厅中沉思。假若凤菲的情郎是在咸阳结识的,且又是那情郎指使她来害项少龙,那她的情郎极可能是属于吕不韦集团的人,究竟是谁?能令凤菲倾心的人,绝不会是平凡之辈,会不会是管中邪,又或是蔡商?细想又不大对劲。因为若是如此,吕不韦何用收买张泉来查探凤菲的情人是谁?且无论是管中邪或蔡商,均不会为凤菲舍弃大好的前途。若不是吕系的人,究竟会是谁?项少龙想得头都大起来,小屏儿来请他去见凤菲,他方知韩闯走了。
  凤菲在闺楼上的小厅见他,小屏儿退往楼下,口不对心的美女美目深深地瞧着他道:“看来各国有头有脸的人,全是你的老朋友。如此我更是奇怪,凭你的交游广阔,为何要落泊大梁两年之久,最后竟沦落至当了个小御手?”
  项少龙心中笃定,因为张泉确是从大梁的官家马廐把他“聘”回来的,淡淡道:“正因为他们是我明友,我不想他们为难。”
  凤菲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少龙正容道:“因为我和赵相郭开势成水火,若非有我居中奔走,廉大将军难以安然离赵。所以若任何人收留我,会成为郭开的仇人。”
  凤菲呆了半晌,幽幽道:“你和各国权贵有这么多不清不楚的关系,教人家怎敢信任你?”
  项少龙哂道:“有什么分别?你根本从来没有信任我。”
  凤菲俏脸转寒,不悦道:“除了开始的一段时间,我怎样不信任你了!”
  项少龙把心一横,冷然道:“大小姐的情郎究竟是谁?”
  凤菲愕然道:“人家不是说了给你知吗?”
  项少龙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双目寒芒大盛,缓缓摇头道:“那只是你用来敷衍我的手段吧!否则大小姐不会不去中牟,而要到咸阳城。”
  凤菲没奸气的道:“凭这点便指我骗你,沈执事是否太过鲁莽?”
  项少龙心念电转,淡淡道:“不如让小人来猜猜大小姐肯与之共效于飞的情郎是谁好吗?”
  凤菲一派安详的道:“嘴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猜怎么说都可以。”
  项少龙知她根本不认为自己可以猜中的。而事实上自己确是不知道,只是作势哄吓,笑着道:“大小姐以为很难猜吗?”
  凤菲白他一眼道:“再说废话,看我把你赶出去。”
  项少龙满怀信心道:“大小姐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最爱玩游戏手段,有我这么一个对手,你不知多高兴。”
  凤菲嗔道:“你竟敢这样看人家!”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大小姐自己鸡食放光虫,心知肚明。我这话是对是错。”
  凤菲一呆道:“鸡食放光虫?哪会有这样的虫,亏你想出来。”接着苦恼的道:“快说吧!不要兜兜转转。”
  项少龙大乐道:“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凭你这句话,已知大小姐的情郎不是项少龙。”
  凤菲小嘴不屑的一撇,淡淡道:“我只是好奇你胡思乱想下想出什么东西来,我何时作过这样的承认或否认。”
  项少龙移到她身后,伸手揽着她没有半分多余赘肉的动人小腹,略一用力,凤菲娇声呻吟,软倒在他怀内。
  项少龙咬着她的小耳珠,嗅吸她鬓发的香气柔声道:“你的情郎定是秦人,却不是项少龙,而且是他的对头。”
  凤菲娇躯猛颤,仍坚持道:“你想到哪里去,有什么根据?”
  项少龙贴上她嫩滑的脸蛋,笑道:“道理很简单,因为那时你以为我和张泉有勾结,故想借我之口,使吕不韦误以为你的情人是项少龙。”
  凤菲道:“可是你又凭什么指那人是项少龙的对头?”
  项少龙知自己露出马脚,暗骂自己求胜心切,太好逞强。因为凤菲奉命害项少龙一事,只他项少龙知道,当然不可以说出来。眉头一皱,胡诌道:“因为这等若加深吕不韦对项少龙的仇恨,若非你的情郎是项少龙的死敌,你怎会这样去害他。”
  凤菲嗔道:“不要胡说,首先我从不怀疑你会和张泉勾结,而我的情郎亦真的是项少龙。唉!不过现在我也有点糊涂,先不说这些,你来亲亲人家好吗?”
  项少龙淡淡道:“大小姐是否害怕我说下去?”
  凤菲猛地挣脱他的搂抱,别转娇躯向着他道:“说吧!看你可以说出什么荒诞的想法来?”
  项少龙用指头逗起她的下颔,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轻吻一口,微笑道:“那就更易猜哩!在咸阳敢与项少龙一系为敌的只有吕不韦和嫪毐两大集团,而此人能令大小姐倾心,必然是既有身份地位,又是智勇双全,吕不韦和嫪毐可以不论,因若是他们,大小姐就不须左瞒右骗。既是这样,此人是谁,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