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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 幻象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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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在欲望的驱使下行动。但是,为了私欲抛弃一切,甚至夺走属于其他人的东西,也是正确的吗?
  奥托不知道,但是,无论它是否正确,都无法影响自己的决定。
  说到底,事情正确与错误的认知,都不过是约束自身行为的道德感罢了。只要能再次见到那个人,就算让他灵魂也在所不惜,那些子虚乌有的荣誉与道德,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犹豫?
  话虽如此......
  缓缓发力的握紧木椅的扶手,随着不久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再次映入脑海,奥托闭上了眼睛,怅然叹息。
  不管他现在嘴上怎么说,脑子里怎么想,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改变的。
  借助虚空万藏第一次面对终焉的律者,并从中得知了某个事实后,奥托依然能记得,他在那一瞬间所产生的想法。
  没错,他还是犹豫了。
  在复活卡莲的可能性和消灭崩坏的机会面前,自己犹豫了.......
  这五百多年以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坚持下来的呢?履行身为天命领导者的职责消灭崩坏,但他也从未放弃寻找复活那个女子的方法。在十几年前,当这两个目标产生冲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保护崩坏,继续借由崩坏的力量寻找复活卡莲的可能性。但现在,当把实现这二者的机会真正摆在自己的面前之时,他却犹豫了。
  是该坚持五百年以来的本心,还是为了全人类的命运而做出改变?
  在看不到未来的时候可以信誓旦旦的下定决心,但在真正面临抉择的时候,却总是会再次犹豫着权衡利弊。
  不过,会产生选择困难的原因,大部分只会是出于想“全都要”的贪婪心理吧?
  自嘲的笑了笑,在重新做出某个决定后,奥托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剔除。重新睁开的眼中,再度变得波澜不惊。
  即使曾经犹豫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没有改变原先的决定,那么对于结果而言,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立志于消灭崩坏的人类,从古至今已然不计其数,但对于他奥托·阿波卡利斯,最重要的愿望永远只有一个。
  (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吧,终焉的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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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之前去过教廷区域的某个侧室,但教堂中心区的天命大教堂,希莉丝还是第一次踏足于此。
  与印象中的西方教堂一样,从入口的沉重金属门踏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豁然开朗的广阔空间。
  “哦~”
  虽说教堂的建设都会偏向于宏伟与庄严,但这堪称广场的内部面积和上百米高的天花板,是希莉丝平生仅见。相似礼堂的空间由四根材质不明的石柱作为支撑,华丽的浮雕和彩窗玻璃布满着四壁。摆满着长椅的正厅最内部,便是坐落在高台之上的祭坛,与立于其后的巨大天使神像。
  虽然是首次踏足这里,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却油然而生,在少女脑海中挥之不去......
  虽然相隔数百米,但希莉丝一眼便看到,那个坐在祭坛下方的高椅之上,身着华丽服饰的金发男人。
  “还真是大阵势呢......不过,把律者带到天命组织的大教堂,难道是打算把我当做神明来参拜吗?”
  与夏洛特沿着中间铺设红地毯的通道缓步前行,希莉丝环视着周围,轻声嗤笑道。将她们二人带到这间大教堂之后,时雨绮罗便行了一礼,从入口旁边一扇不起眼侧门离开了教堂,在希莉丝的感知中消失。
  这种魂钢合金材质的建筑,墙面可以隔绝希莉丝的崩坏能感知。现在的她,虽然依旧能锁定教堂之内的一切生命体,但已经无法将精神力发散到教堂外部。
  穿过一排排雕刻精致的木质长椅,希莉丝稍微加快了脚步,不断接近朝着坐在祭坛之前的奥托。她能感觉到,在这个封闭空间的内部,并不只有奥托一个生命反应。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感受着教堂恢宏威严的气氛,夏洛特的眼神不自觉间变得凝重起来。在惊讶导致的呼吸加速后,她的气息变得沉稳而危险起来,似乎是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放松点,夏洛特。不出意外的话,你接下来要在天命组织待一段时间的。所以,尽你所能,乘早适应这个环境吧。”
  “诶?不是说要利用我的战斗力吗,把我留在这里,你应该不是打算我去当圣职人员吧?”
  夏洛特眨了眨眼睛,随着注意力的转移,她绒毛竖起的僵硬尾巴渐渐恢复平整,再次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起来。
  “说实话,想要对我产生帮助,现在的你还差的远呢。而天命的技术,会将你的实力最大化的加强,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尽力的和那位主教先生打好关系吧~”
  希莉丝轻笑道。说话间,她再次把崩坏能的感知力扩散而出,将这片空间完全覆盖。这一次,她清晰的感觉到,除了坐在高台上的奥托之外,教堂长椅的前排,还有几个崩坏能反应的生命反应。
  (女武神吗?啧,这家伙......不过,天命组织的主教与敌对势力会谈,就算安排几个护卫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只希望这家伙别搞什么鬼......)
  希莉丝的眉头一皱,随着她的心神一动,身上泛出了丝丝金光。下一刻,原本束着的长发披散下来,穿在她身上的羽绒外套也随着光粒消散开来,约束律者形态的黑色礼裙出现在她的身上。
  既然奥托在会面中安排女武神作为护卫,那么孤身犯险的自己,也开启战斗模式的律者形态,应该也是合理的吧?
  “希莉丝......?”
  “别担心,只是为了增加威慑力罢了。既然奥托那家伙打算给我来个下马威,那我们这边也要有点回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