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个工厂虽然只有四个鬼，但却已经形成了一条成熟的产业链。
贞子织秋裤，断臂鬼缝羊毛衫，溺水鬼负责记账，楚姨负责直播带货，楚峰则负责发放快递，这突然来一个小屁娃，还真不知道给他安排个什么活才好。
楚峰酝酿了一番，说道：“算了，暂时也没有适合你的工作岗位，你先去给你楚姨装儿子，一起直播卖惨，要是遇到客户差评，你就托梦到客户梦里，适当提醒一下。”
说完，楚峰就回自己的小单间休息了。
萧瑟皮见自己哭闹半天都没用后，也就放弃了挣扎，试探着走到楚姨的旁边，有些警惕道：“楚，楚姨，我需要做些什么？”
楚姨也不见外，直接把他搂了坐在怀里：“先装着吧！你僵着身子做什么？楚姨有那么吓人？”
萧瑟皮抬头看着那被石头砸成大洞的嘴，只能牵强的笑了笑。
可看了一眼直播的手机，却发现滤镜下的楚姨真就是个古典大美人，而且这直播间生意还真不差……
“楚姨，我很好奇，你们都是传说中成名已久的恶鬼，实力起码也是s级的，为什么会屈服于一个人类啊？”
楚姨瞥了一眼楚峰卧室的方向，眼中竟流露出一抹追忆。
“楚老板人不错，没你想的那么糟。”
萧瑟皮听得一愣。
人不错？
一个鬼贩子，人不错？
楚姨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萧瑟皮低着头，皱眉道：“不行，我大仇未报，心中有怨，我不能呆在这里。”
楚姨耸了耸肩，索性暂时关闭了直播间，一脸正色道：“如果不出意外，楚老板明天就会帮你消怨，当然，你要是这都等不及的话，也可以自便，放心，我们都会当做没看见的。”
“真的？”
萧瑟皮心头一喜，见楚姨点头后，又试探着指着电话说道：“那我可以用这个电话吗？”
“请便。”
闻言，萧瑟皮一把就拿起手机，警惕的看着楚峰屋子的方向，独自跑到角落，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灵异局吗？是这样的，我被拐卖了！对对对！我叫萧瑟皮！昨晚才吃了两个人来着，啊对！我就是客运站门口那个鬼啊！你们快来抓我吧！”
“拐卖我的那个吗？他肯定是个人啊！大光头！刀疤脸！”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被拐卖的还有另外四个人，贞子你知道吧？就是爬电视那个！还有楚姨……”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
“这位市民朋友，请不要占用共用资源，如果你真的被人类绑架了，那你看能联系到地府的工作人员不，你不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再见。”
说完，又听见话筒对面传来一阵琐碎的声音。
“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的，我跟你们说，我又遇到一个神经病，说他是个鬼，还被人类绑架了，这就很离谱……”
萧瑟皮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听着听着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一下就瘫坐在地上。
“我真是被拐卖的啊！呜呜呜……”
……
次日一早，楚峰就走出了小单间，也没搭理还在墙角哭泣的萧瑟皮，独自就来到了北城电影院外。
原本热闹非凡的北城商业中心如今已经完全封锁，蓝色的铁皮围栏上还贴了密密麻麻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