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你突然变聪明了，反倒衬的我像个傻子？”玄音觉得心上又被人捅了一刀，小脸直接皱成了一团，整个人彻底的焉了下去。
“我本来就比你聪明。”月灵伸手摸了摸玄音的脑袋，“你和姑娘总觉得我是个傻子，但傻子向来都比正常人活的通透。”
她伸手戳了戳玄音的额头，“用姑娘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来说，咱们俩就是个二胎，狼城少主就是要继承家业的长子，二胎的地位自然是比不上长子的。你为什么要死心眼的跟长子去争夺娘亲的爱？反正都是同一个娘，多一个兄弟没差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卫素素一脸黑线的僵在门口，好悬没一巴掌把月灵给糊到地心里去。
玄音听了月灵这些话崩不崩溃她不知道，但她是听的快崩溃了。
这种奇葩又诡异的想法到底是谁教给她的？
她呆萌可爱的曦儿到底是怎么长歪成这样的……
“你祖奶奶了个腿儿！本姑娘什么时候蹦出来你们三个这样大的孩子，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想气死寒战，还是想让狼城旧部以侮辱狼城少主为名来追杀你？”
未免月灵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奇葩言论，卫素素连忙走了进去，无语的揉了揉玄音的脑袋，“好端端的，你跟他去比什么，没得带累月灵胡说八道，传出去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
狼城旧部会砍死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祖宗。
还长子，还二胎……
妈的，她也就比寒战大了三岁，比这对宝贝大了四岁！
虽然内里的灵魂是比他们大了快一轮……但姑奶奶她正值青春貌美一枝花，怎么着也混不上娘亲那一辈的吧！
把寒战比作她儿子——
草！想想她就浑身长毛，从头到尾都不自在。
“姑娘！”玄音看见卫素素，眼睛立刻一亮，直接就拽住了卫素素的手，“这么说，在姑娘的心底，我们两个比狼城少主要重要喽！”
“呃……”卫素素声音一哽，看着玄音那双清澈水灵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心虚。
“看，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问了。”月灵冷哼了一声，“事实永远更伤人。”
“你闭嘴。”卫素素没好气的瞪了月灵一眼，拽着玄音坐下，有些无奈的看着双生子道：“你们很在意寒战？”
“姑娘之前会收留我们，还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为我们改变体质重塑根骨，甚至为了救我们耗损了两阶的修为，是不是因为狼城少主。”
月灵眼见玄音已经被打击的稀碎，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问道。
“收养了你们，的确是因为寒战。”卫素素淡然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十年前，她离开苍羽，丢下了寒战，之后为了寻找一味药材去了赤清，然后，她就遇见了月灵和玄音。
一对刚过七岁的双生子，身高年纪都和寒战差不了多少，鬼使神差的，卫素素突然就想起了寒战临别时说的那句——
阿素，你不要我了吗？
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失落涌上了心头，卫素素想也不想的买下了这对双生子，并将他们留在了身边，细心照顾耐心教导。
她并没有说什么放你们自由这种鬼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放他们自由就等同于自生自灭，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落得和以前一样的下场，更何况，那时候的月灵和玄音根本就不适合修炼，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她留不住寒战也护不住寒战，最起码还能护住这对孩子。
所以，卫素素把所有的心血都耗费在了月灵和玄音的身上，以至于这赤清大陆上多了一个九幽殿，她的身边也多了两个黑白掌旗使。
只不过——
“永远不要拿任何感情来作比较，因为根本没有比较的必要。”卫素素微微一笑，“你们是你们，寒战是寒战。我并不会因为在意他不要你们或忽略你们，更不会将你们当做他的替代品来取代他。不管是曦儿还是音儿，还有寒战，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是独立的，没有谁能替代谁，更没有谁能比得过谁。”
若真论起远近亲疏，寒战自然不比陪了她整整十年的月灵和玄音亲近。
可寒战存在的意义对她来说又与任何人都不同，那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触及的底线和禁区。之所以会让这两个孩子生出她更在意寒战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看到现在的寒战，她总会后悔当初不该走的那般决绝，总想为他做些什么来弥补，以至于她的眼中暂时映不进去任何其他的东西。
但卫素素从来不是个活在过去的人。
过去已然无法追回，她心底想的，永远是如何修正错误的选择，不让自己再一次心痛和遗憾。
所以，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置身事外撒手不管。
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对寒战撒手不管。
见玄音和月灵都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情，但眼底的委屈却已经褪去，显然是在思考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卫素素慵懒的一笑，直接换了个话头道，“要你们在东临城打听的消息都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