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袭击你的人是谁。”寒战再一次打断了卫素素，摆明了不愿提到两人之间的荒唐。
卫素素见此只得作罢，更何况罗青等人都在，她也没兴趣将她和寒战的私事摆到明面上昭告天下，于是只能郁闷的回答：“水辰逸。”
“真是他？”罗青愕然一愣，而月灵和玄音皆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姑娘，如果是水辰逸进入风舞楼，我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气息。”玄音有些激动的道。
“不只是你，连我都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卫素素冷笑道。
将当日发生的一切对众人复述了一遍，卫素素抬手支着下颚，目光也逐渐变得悠远，“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但他现身后的气息我倒是很熟悉。”
卫素素冷嗤了一声，“他身上的气息，还有他用阴阳草下毒的手法，只存在于一个地方。”
声音一顿，卫素素眼睫一垂，一字一句道：“巫降族。”
“姑娘的族人？！”玄音又是一声惊叹，却听卫素素冷道：“三大陆除了我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巫降族人。”
四周的气氛猛然一窒，屋内的温度也开始急速下降，寒战墨眉几不可见的一蹙，侧头看了卫素素一眼，就见她之前的烦躁不安全都消失不见，当她提起巫降族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一股前所未有的阴郁和戾气笼罩，眼底漫开的也是一片血海。
像极了他十年前初次见到的卫素素。
他脸色微沉，转头对罗青吩咐道：“把水辰逸带过来，杀了。”
“是。”罗青二话不说领命就走。
一个水辰逸而已，杀就杀了。
虽说这件事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罗青也不觉得从他身上真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左右不过一颗棋子，只要他们小祖宗高兴，他绝无二话，总好过杵在这里看他和小妖女阴阳怪气的强。
与其说罗青是对寒战言听计从，倒不如说他是借机跑路。
他是真的有点受不了这两尊大神的阴晴不定，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心脉暴毙。
“你给我站住！”呵斥声再度传来，罗青抬头望天，默默的数了数自己今日到底听到了几次‘给我站住’，深深地觉得心腹难为。
卫素素没好气的瞥了寒战一眼，“动不动就要下杀手，我不是说了不许动水家父子么。”
“留着他，等他再给你下一次媚毒？”寒战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一丝情绪，眼神里也笼上了阴霾的杀气。
罗青四人脸色一变，月灵和玄音同时惊叫道：“姑娘！”
卫素素崩溃的抬手扶额，暗骂寒战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就觉得她此时说啥错啥干啥都踩雷，宛如一个智障一样不管怎么做都会得罪这小祖宗。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一把握住了寒战的手，忽略了月灵玄音质问担忧的眼神对四人咬牙道：“出去！”
抬手一拂，也不等寒战再跟自己唱反调，卫素素直接一道掌风把他们四人送了出去，然后挥袖啪的一声又将门甩上，侧身往桌子上一坐，居高临下的面对着寒战，凝视着他的眼睛道：“阿战，昨日发生的一切是意外。”
寒战眼睛一眯，冷道，“你已经说过一次，而我也应了你。”
他一把甩开了卫素素的手，身上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露水姻缘而已。”
卫素素耳根一红，险些崩溃的尖叫出声，“我说的是中毒，哪里是跟你……”
寒战侧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卫素素的眼睛，“这么说，你我二人的肌肤之亲并非意外，是你对本少主觊觎已久的阴谋？”
他突然冷嗤一声，“难怪你那般热情……”
“你给我闭嘴！”卫素素气急败坏的抬手堵住了他的薄唇，恨不能一巴掌把他给砸晕。
呸啊……被这小王八蛋给绕进去了。
她果然是个智障，她一定要把水辰逸那个狗东西碎尸万段！
“呵……”寒战侧头一动，避开了卫素素的手，也如卫素素所愿避开了这个话题，“那你想如何对付水辰逸。”
空气变得更加沉闷，卫素素有些坐立不安的看着寒战的冷脸，压下心底的郁闷道：“我会设法在九幽圣典上引出藏在他们背后的那个人，等确定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剩下的你想如何做都随便你。”
“嗯。”寒战淡然的应了一声，突然站起身，视线触到了卫素素正盯着他的眼神。
她此时正坐在他面前，他身影修长，又冷不丁的站起，顿时就将卫素素笼进了他的气息，看上去就好像是把她整个人都置于怀中一样。
卫素素只觉得呼吸一窒，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比昨日的紧密相融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她下意识的身子后仰，想要避开他的气息，就听寒战冷笑道，“随便你吧。”
直到寒战消失在面前，卫素素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看着门外怔愣了片刻，方才深深地吐了口气。
真特么的失败……
从她出生开始到现在，她就没有这么被动犯怂手足无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