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何曾见到过这一幕,看到宋若水喷血,她瞬间愣住了,倒是南素柔有眼色立即让仆众将宋若水抬到厢房休息,还让人请大夫过来探诊。[匕匕]
好一会儿,潘夫人才回过神来,她转头看着南素柔,胆战心惊道“郡主,这该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呀?”
本来他们找来宋若水,将祖坟移动到了风水宝地,不用每年累死累活的修缮,潘逸阳终于不用为了这种琐事烦忧,安心操劳国事,这也算是皆大欢喜。
谁知道,这年头竟然还有人这般猖狂,竟然在光天化日并且有人目睹的情况下,偷坟掘墓。
南素柔也是满面惊讶,安慰道“夫人别焦急,宋若水说那个挖坟的人位高权重,可纵观朝野,除了左相大人能喝右相大人肩,除了当今皇之外,还有谁右相大人更权倾朝野?宋若水只是一个道士,也是一个平民,他撼动不了的人物,右相大人未必不能,这事情,还得等右相大人回来定夺。”
谁知,此时右相怒气冲冲地走进了门,猛然把一个锦盒甩到桌。
南素柔一瞧,面不露分毫,心却在冷笑,这不是潘家祖坟里面的陪葬品吗?
那个人掏了潘家祖坟,竟然还拿来送给潘逸阳,是示威,还是脑残?
潘夫人翻开锦盒,瞧见里头躺着一棵玉石雕刻的大白菜,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老爷,这……您怎么把陪葬品给拿回来了?”
潘逸阳眉头一阵跳动,暴跳如雷道“星秀那个畜生,竟然说这是他在街头掏到的玉石,口口声声说他如何精心地让人雕琢之后,再当成礼物送给我,你瞧瞧这锦盒,再瞧瞧这白菜地下那块黑斑,那翠,分明是咱们家祖坟的陪葬,真是太可恨了!我呸!你说说,这等人,怎会如此无礼?”
潘夫人立即哭道“老爷,刚刚宋道长来了,气急攻心,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呢,他说咱们家祖坟给人掏了,他阻止不及,说那个人位高权重,他到人府理论,却被赶了出来,会不会说的是同一个人。”
南素柔神色一动,“星秀?那个榜眼?他有官位在身,对于道长来说,确实是位高权重。”
潘夫人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不是个榜眼吗?道长这会儿才说祖坟被掏了,谁知道没过多少个时辰,那陪葬品被送到老爷这儿,这还是当成礼物送过来的,这般嚣张,简直无耻至极,老爷,你当初千挑万选的国家栋梁,怎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简直丢尽您的颜面,而且还愚蠢之极,竟然把那丧葬之物送来给你,这不是挑衅吗?”
南素柔眼神微微一闪。
那些丧葬品确实是星秀派人去挖的,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挖的是潘逸阳的祖坟。
因为潘逸阳是个出了名的老顽固,他那祖坟修修补补那么些年,折腾得半死都不肯移走,这段时间,潘逸阳突然遇了宋若水,然后被宋若水折服,突然间答应移走祖坟了。
而最近使团即将到来,公务繁忙,潘逸阳对宋若水十分信任,移动祖坟的事情都是宋若水一手操办,只让潘夫人在侧督察,一切进行的极为顺利,潘逸阳也十分放心,只有在必要的时刻才会前来参与事宜,其余的时候都在办公。
在这样的情况下,星秀怎么都没想到潘逸阳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不声不响地移动了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