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逸阳继续问道“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素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右相大人事务繁忙,恐怕还没听说昨天清晨的事情。.v.om”
潘逸阳皱眉,他最近已经将诸多事务丢给左相孙雪竹去处理,人是清闲不少,但因为心情不好,也懒得管外界的事情,但他也不是消息十分闭塞,只是昨日发生事情太多,潘逸阳不明白南素柔说的是哪一件。
南素柔继续道“凯恩胡奉命去协助迎接使团,胡府很多产业交给我打理,可昨日清晨,有几个属于胡府的铺子被烧了,是晁月阁先着火,殃及池鱼,那纵火之人被人瞧见了,是出自我麾下铺子里,这一把火,把凯恩胡和我都烧得倾家荡产了,唉……实在无颜见人,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为巨额赔款奔波,都没有时间和精力与您交流了。”
火?
“怎么会这样?”潘逸阳瞪大了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只是这事儿哪里有迎接使团这种国家大事重要,于是乎,被掩盖了过去。
“唉。”南素柔垂眸,看起来像掩饰自己的悲伤,她低声道“您知道,皇后娘娘经常召见我,我一入宫,总会遇那么些个人,瞧不惯我,又见不得我过得好,她们会报复我。”
潘逸阳跟南素柔相处多日,一直觉得南素柔性格温婉,为人耿直,这会儿听到南素柔如此说,直接相信了。
这也是平日里伪圣母的好处,算她跟什么人交手,她平日里如此白莲花,她真的把人暴打一顿的时候,有人会信吗?
当然,除了了解她本性的人,其他人恐怕都不信。
于是乎,潘逸阳面色一黑,阴沉地问道“到底是谁纵火?”
南素柔一脸伤心道“您别问了,糟心呀,无论如何,这事儿我们怎么也推卸不了这个责任,凯恩胡昨儿跟我商量过了,打算尽全力赔钱给那些商户。”
听见南素柔如此说,潘逸阳的面色更将难看了,“你不必遮掩,把是事情来龙去脉告知我。”
南素柔垂头,到“有人想借我的名义来得罪权贵,理所当然让我承担责任,我没什么好说的,如今特地来跟右相大人辞别,您不用担心,我本出身乡野,一开始也是一穷二白,算赔得倾家荡产,我还年幼,钱还能再赚,不会撑不下去,到时候,事情淡化了,我还会登门拜访。”
潘逸阳纳闷了,怎么的,那事情那么难说吗?
南素柔一再回避,潘逸阳受不了了,“不行,你今儿得把这事儿说清楚。”
南素柔抬眼瞧着潘逸阳,面露出了疑惑,仿佛觉得潘逸阳让她说清楚是一件很怪的事情。
潘逸阳被她那眼神吓了一跳,赶忙道“你平日里谨言慎行的,如今却是神情恍惚,忧心忡忡,你不用担心,我和夫人都将你当孙女看待,你若是被人欺负,咱们是不会坐视不理,你也别担心什么官家的人会对我不利,我最不怕的是这些,你只管说清楚,不要这样莫名其妙地着了别人的道,还没地儿哭,弄得我和夫人心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