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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这地方被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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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德雷德站在城墙顶上,看着一排排神情疲惫的男男女女踏过月光照耀下的泥泞雪地,这支军队从她出生的地方过来,跟着尤里安公爵彻夜行军,赶了好久的路,终于来到边境的阿勒斯卡要塞。莫德雷德清楚得很,尤里安是摩根的丈夫,也是她忠实无二的拥趸和爱人。他率军出征,宣布要援助阿尔托莉雅,但他肯定不想被干涉指挥权。然而经过在卡米洛宫廷对叛徒和反对者悄无声息的肃清之后,不列颠王国的军队几乎都服从于中央,与任何地方的驻军共事,都是和阿尔托莉雅本人残酷的意愿共事。
  在这些无法把握的黑暗中,只有她,莫德雷德,才是唯一......容易对付的。
  尤里安一定是倍道兼程,趁着战役和局势更混乱之前才赶到莫德雷德驻扎的地方,号称是要抵抗在最前线,其实不过是想借着她和摩根的关系取得更主动的指挥权。
  无须多加揣测莫德雷德也很清楚——虽然摩根自愿待在卡米洛担,愿意当尤里安公爵忠诚的保证,但她肯定传有手信,要么就是跟她诉诸亲情,要么就是跟她诉诸同样的立场,甚至可能是挑拨离间。她在母亲心目中就是个容易愤怒、容易失去理性的白痴,是她一手养出来借以对付亚瑟王的疯狗。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莫德雷德都是用染满脏污的脸和被血浆糊住的破裂盔甲跟人谈话的。
  但现在我......
  看到那人差不多走到身前,她才开口叫住。
  “他在这里吗?”莫德雷德本来想说“附你的身”。
  那个不爱跟人说话的雇佣兵,鸟毛,端着一臂长的阔剑停顿了好久,才朝她侧过脸来。雇佣兵眼圈周围有熬夜的痕迹,为了遮掩,还特地拿烟熏妆给涂了。这也难怪,任何人,如果她每一秒都可能会莫名其妙被人附身,失去自己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力,都会心情恶劣,并且不想谈及那个附身者。
  “您是说萨塞尔?”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雇佣兵问。由于这人说话阴阳怪气,表情也很阴郁,所以莫德雷德不由自主扭了扭脖颈,想要缓解精神不适。我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习惯?
  “你最好注意语气,朋友,我要找你的头领谈正事。”
  “那您是说,”鸟毛侧了侧脑袋,作出恍然大悟的惊讶神色,“我的主人贝特拉菲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女人说话的音调不如刚才阴阳怪气,可莫德雷德却觉得自己是被拐弯抹角的辱骂了。她停顿半晌,试图寻觅这微妙情绪诞生的理由,最后只揉了揉眉毛。“是的,我找他。”
  “那您最好不要问我呢,我可什么都不清楚。说不定他什么时候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你,就会像用牲口一样使用我跟你谈话啦。虽然我还想顺带警告你,别在女性专用的场所跟我共处太久,不过,王子大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和我们这种人一起闲逛,对吧?”
  莫德雷德怒视着这个拐弯抹角嘲讽她的白痴,下意识就想给这人来上一剑,好让她懂得什么叫礼貌。不过想起她最近在约束自己的行为,她忍住了,呼了口气,扬了扬眉毛。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
  “我想问几个私人问题。”
  鸟毛把挡住眼睛的头发往后拨开,拿细绳索在头顶绕了好几圈,露出她叫席子硌得发红的额头。这人吹了一阵子城墙顶呼啸的寒风,才睁着她仿佛没睡醒的、暗沉沉的目光斜瞥过来。莫德雷德觉得这人总是在想方设法侮辱她。“当然没问题,”她说,“我听您差遣,王子殿下。”
  “被他附身的时候,你还会有感知吗?”
  “我的感觉呢......”她把手指张开,每说一句,就把一根手指压到手心里去,“我能感觉到他用我骨头断了的胳膊去挡剑,把剑刃卡在关节里,用这两截骨头来摩擦和挤压。我还能感觉到我的手指一边被刀刃切开,一边还不断把它握得更紧,顺势往下带。我还能感觉到我的手指朝我眼前那人的眼睛里伸,往那两颗柔韧的、富有弹性的眼球上压,直到指尖终于‘扑——’得一声戳进去,在放冷的炖汤一样的脑子里搅动;这个时候,血、眼泪和白色的絮状物就会溅到我脸上啦。”
  看到她脸上饶有兴致的表情,仿佛是要分享更多此类描述,莫德雷德只无动于衷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鸟毛闭上一只眼睛,拿口径不小的步枪瞄城墙底下的士兵。这危险的东西藏在她的小盾牌里面,仿佛是个精雕细琢的饰品。如果不多加戒备,谁都会以为她只带了阔剑、匕首和小圆盾。“他让我学他的武技,因为有深切的体会,所以这还挺容易。”她转过脸来,说道,“当然啦,这得付出一些牺牲。痛楚倒是不算什么,不过,您能接受撒尿撒到一半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来,然后湿热的尿液漏得满腿都是吗?”
  莫德雷德的脸抽搐了一下。“不需要。”
  这个说话古怪的漂亮女刺客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又揉起她睡得乱七八糟的金发。一股倦意毫无征兆地袭来,莫德雷德强撑着没有跟着打哈欠。
  “如果要问我在边境更北方的见闻,问那个不说话的加克人算怎么一回事,乃至问我亲爱的主人贝特拉菲奥究竟在想什么......您还不如等时机到了去问他自己。”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我知道,而且我也能说。不过你可能不太适合听呢。”
  “没有什么我不适合听的。”
  “那好,您下过巴斯蒂棋吗?”
  “没有。”
  “很好,我也没下过,”她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笑了起来,“这样我就不怕乱用比喻的时候被您看出来了,王子殿下。”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别跟我拐弯抹角。”
  “那您知道棋手俯瞰棋盘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