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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别揪我耳朵,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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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的确奢侈,不过卢克莱西娅对此缺乏实际体会。女主人贞德已经离开了赛里维斯很久,男主人也经常不在家,一失踪就连着好多天,不过好在,有很多不请自来的仆人前来打理庄园,还有三三两两的护卫在周遭徘徊巡视。有的仆人甚至会伺候她,仿佛她也是这儿的主人似得。其实在卢克莱西娅看来,如今的日子和过去也没有太大分别,这两位的孩子刚刚出生,女主人就重新开始夜以继日的忙碌,把带孩子的事情全都丢给了本地的光明神殿。据说男主人曾经反对过,然而他自己也没心情去带,因而也就不了了之。
  通常来说,一个多月的时日里,裁判官贞德有二十多天都从来不会回家,仿佛是死在外面了。有时候她会在庄园停留片刻,却满身都是血污、伤痕和燃烧残留的黑灰,草草擦洗之后又迅速离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血脚印、血手印和煤烟的刮痕。至于男主人萨塞尔,他就跟一鬼魂似得,出现和消失的方式和格谢尔老先生毫无区别,甚至还不如格谢尔老先生在庄园现身的时间多。
  以为人父母应有的职责来说,男女主人确实合该受到指责,否则,这两个孩子就不需要靠乳母喂养长大、靠光明神殿的导师教育基础常识了。
  卢克莱西娅穿过长廊和楼梯,来到阁楼顶上,灰蒙蒙的天空下,可见谷地旁沿着铁道两端铺开的郊区街市。人们在车站附近熙熙攘攘,吵嚷声传到她这里来已经很轻微了,就像是蚂蚁的沙沙声。她朝后仰了仰身子,蜷着身子缩在长椅上。贝雅特莉琪在阁楼的凭栏上坐着,晃着没穿鞋袜的小脚丫。这小女孩已经四岁多了,留着乌黑的短发,身着黑色背带衬裙,光着肩膀,眺望着远方的海潮。贝雅把一只白色的小猫紧紧抱在胸前,让这份景象多了种奇异的美感。毫无疑问,她长大后会让很多人追捧的,特别她还有某种喜欢作弄人的性格。
  如今时值酷暑,虽说阴云灰蒙蒙的,天气也照样很燥热。卢克莱西娅本打算就这样和小女主人发一下午的呆,却听到背后门闩打开的声音。她看到罗亚尔推门进来,参差不齐的金色刘海被汗水打湿,一对黑眼睛凝视他妹妹——其实是双胞胎,但纤细的贝雅总显得比小男主人矮一头,也总是被当成妹妹。那双和男主人很像的眼睛在他如今还很中性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出。
  这双眼睛很大,很奇特,而且变化多端,看见一次之后就再也难以忘记——它们闪烁着非儿童的难以理喻的光芒,有时让人觉得是他母亲那样的疯狂。卢克莱西娅曾经多次看到罗亚尔追随他母亲从裁判所参观回来的景象,看到他们俩的神情,这时不禁暗自想到:
  “这个男孩在卫道上将会像他的母亲,在理性上却会像他的父亲。”
  “你来这里做什么?”贝雅特莉琪问,头也没回,“又想拖我回去上哲学课?”
  “没必要。”他说,稍稍颔首,“已经黄昏了。”
  据卢克莱西娅了解,这两个孩子都有天生的灵性和智慧,不教自明,仿佛是秉承神意而生的传说故事里的人。其中,老格谢尔用斯多葛主义哲学的规范培养罗亚尔,这个小男孩也一言不发地接受。他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在摒弃享乐,也很少受到外界环境的动摇,卢克莱西娅既没见他哭过,也没见他闹过,甚至连表达好恶的表情都很欠缺。有次她去光明神殿送女主人经过庄园时留下的小物件,居然发现这小男孩就和衣睡在图书馆的地板上,并且是他自愿这样。
  至于贝雅特莉琪,她从来都是要求享受最舒适的生活条件的,而且也对老格谢尔的哲学课程抗拒至极,三天两头就逃课回家。小女孩的性格似乎娇生惯养,表情很丰富,脾气也很任性,要求睡绵软的床铺,要求挂上漂亮奢侈的幔帐。但是,在这种任性下面却有种和她哥哥很像的冷漠感和与生俱来的洞悉,仿佛是天生的高高在上的人,对仆人们有种带着疏离感的审视,唯独卢克莱西娅一个人算是例外。
  突然间,从罗亚尔身后走来一个个头不算高挑的少女,看上很漂亮,有着罕见的白色长发,一双红眼睛像是渗着血,跟男主人显露出非人模样的时候很像。卢克莱西娅本以为是光明神殿的来人,等少女做了个手势之后,她呆滞了片刻,然后起来给她行礼。她的手拂过罗亚尔头顶的金发,贝雅特莉琪也跟着跳到她臂弯里。
  “您这是......”卢克莱西娅小声问。
  “发生了一些事,”萨塞尔说,“只有我的灵魂在这里......这是个形变者,从不列颠更北方的冰原而来。”
  听到不列颠更北方的冰原,卢克莱西娅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还记得临死前吩咐自己来投靠亲戚——也就是说女主人贞德——的祖父阿曼斯。给卢克莱西娅讲迷信故事是阿曼斯的一件乐事。他眼睛不太好,总是艰难地拖着两条腿上下楼梯,总是穿着修士的衣服。外人认为阿曼斯是个光明神殿教徒,可卢克莱西娅却知道,祖父暗地里信连邪教都没有资格当的乡下异教。
  古代的和现代的最愚昧的迷信,在她祖父阿曼斯的头脑里汇成一种类似于疯狂的离奇古怪的宗教。他把祈祷和咒语,把勒斯尔排斥的诸神和光明神殿文献记载的邪神,把教堂里的仪式和乡下巫师的魔法混在一起。他在家里挂满了十字架,却在枕头和床铺里面塞满了用死人骨头做的渎神的辟邪物,还把这种据说是黒巫教的辟邪物和光明神殿装圣物的香囊放在一起,相信这样才会更起作用。
  阿曼斯对他的侄女贞德怀着一种真挚的崇敬,认为她是从黑巫教渎神的火焰里挣扎着获得了新生,目睹其父母的死亡,经历了灵魂的考验,然后才加入了裁判所。由于她同时具备了这两种神圣的启示,黒巫教的,还有十字教的,所以她就是这世界上最正统的宗教领袖和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