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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这就是爱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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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站在阳台凭栏上,如死物般一言不发,和术士之王的阴影幽灵持续着无比长久的对视,带着胜过任何活人的耐性。在它身后,世俗人类引以为傲的城塞高墙屹立于山巅之上,千米绝壁近乎于垂直,破碎山丘上传递烽火的许多塔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苍白的长牙。然而很可惜,在这纪元变迁之际,此类天堑也再无意义可言。在它身后更远方,丘陵间的大道从山脚一直延伸到雾蒙蒙的地平线尽头,其中分布着湖泊、梯田和小树林,间或点缀有畜棚和谷仓。
  术士之王知道,这条大道的尽头指向预言之地。
  赛里维斯,这座城市是否意味着人类世界的心脏?亦或代表着勒斯尔诸国的焦点?老实说,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彼处极深的地底遗迹是预言之地,并且还埋藏着神尸无比渴望的失落之物。为人类所占据的阴影神殿在那里寻觅了千年之久,却始终一无所获......
  那些短命的害虫。
  沿这条降临之年就已存在千年的远古道路,能够看到人类世代相替遗留的些许印记。有的来自曾经辉煌的统治者,有的来自分封制下早已被遗忘的、血脉断绝的领主。包括传递烽火的塔台在内,占据高地的巍峨城墙都是米拉瓦的时代洒下的阴影;勒斯尔帝国的大道如尺规划出一般贯穿平原,近万来依旧承担商贸通路的职责;平原之上伫立的风蚀山脉依稀可见远古失落的痕迹,——蚁族仍未灭绝的年代,灰精灵的祖先曾将这些高悬于天穹的城市毁灭,许多、许多纪元之后,它们也只残余一堆死气沉沉的石头。
  但它——米伊尔——背后的阴影比这一切更深沉。
  千年以来,哈纳尔·莫萨格一直在为族群古老的荣誉筹谋,而改变这一切的,正是对他抛出橄榄枝的人类。他意识到棋盘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意识到光明神殿的“王座之主”和黑巫师所崇拜的“真理天使”,都不过是某个无比崇高的理念所佩戴的两种面具。在勒斯尔大陆的伏妖、加克人、灰精灵、人类都为各自的氏族、种群、部落和帝国耿耿于怀的时候,这一切都被某种更加深邃的存在超越了。
  某种既崭新又古老的存在。
  这绝不是种族的矛盾和仇恨那么简单——不,远远不止。姑且不论他们的供奉者就已经展示出离经叛道的手段和匪夷所思的力量,这些形而上学的终极理念成为真实的存在——这本身就很值得恐惧。即便勒斯尔的人类没有机械和钢铁这类离经叛道的手段,光明神殿那被诅咒的迷道中也蕴涵着恐怖的意志。
  这个光明神殿的王座之主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诞生?如果它的另一面可在短短几百年里把深渊——也就是一切迷道的底层——扭曲,构造出那样可怖的铁幕,还被这些受诅咒的黑巫师尊称作“真理天使”,那它又能做出什么?光明神殿这些短命的人类当真知道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吗?
  虽然眼前这个黑巫分裂出的灵魂无比丑陋,总是在嘲笑,总是在散播混乱,不过至少,它是个可以交流的理性存在,而非灰精灵的新皇帝罗拉德那样彻头彻尾的白痴。不论如何争吵,他们俩最终都会得出一个可行的结果。
  术士之王扯动嘴角,露出他习以为常的死板冷笑。主动权。
  “你们想要接手神尸的召唤,是吗?”他问。
  “看得出来,”邢吏以拖长的语气赞叹道,“你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争吵,并且打算略它们。”
  “新皇帝罗拉德会率领我们所有灰精灵沿勒斯尔帝国的大道行军。虽然他是个军事白痴,不过我一直在耐心引导他,好让他在急匆匆地穿越平原和行军的时候停下来,重整队伍,审视局面,决定策略。迄今为止的局面都是你们在推波助澜,如果不是我竭力把握方向,这辆失控的战车几乎就要当场倾倒。所以,你们究竟还能做出什么?”
  “时间已经快到了,术士之王,”邢吏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将要完成的,是替你们消除故土的威胁。”
  “‘完成’?”哈纳尔·莫萨格盯着他,“为何你如此肯定?”
  “你们已经来到内陆,远离了海岸线,就像抛出的箭矢再也无法回头。”它没理会哈纳尔的问题,“光明神殿的人将会从海路进发,以为自己预料到了你们的行动。然后,当他们来到海岸的时候......”
  “你怎么敢保证你们不会失败?”
  “相信我,术士之王,我们和你们的准备并不一样,他们不仅仅会淬不及防。”
  “为何?”
  “他们内部有着背叛的种子,并且早已生根发芽。”
  ......
  晨曦初露,乌迪纳斯看着羽毛女巫跪座在荒凉的小神庙里;一盏挂在铁链上的油灯几乎快要熄灭了,模模糊糊地照着几根粗糙的旧圆柱,影子落在破败的墙壁上。墙上的壁画早已剥落的不成样子,除了一只占据半面墙壁黑羽斜目鹰之外,就只剩鹰爪之下七零八散的肢体和残尸。
  “你在做什么?”乌迪纳斯问。
  “请把神庙的大门关上,可以吗,乌迪纳斯?”
  乌迪纳斯一声不吭地关好了门,余光瞥见她笑了,声音轻得像是银铃摇晃。只见这个奴隶少女忽然仰起头来,纤小的指节在她颈上的铜环边缘敲击着,发出几乎难以分辨的叮当的声音,速度轻快而温柔,像是一只被捉住的蝴蝶振动着翅膀,敲击着花朵。眼瞳不知为何失去光泽,可是在其深处却闪烁着神秘的火花。十四五岁的面容严肃异常,单薄的嘴唇——像是百合花瓣上的露水——显出一丝奇异的微笑。
  在一片寂静中,预知的征兆渐渐被她接受了。
  风吹过,破晓的晨光透过半掀开的白衣裙,给她的小腹和肚脐染上情欲的色彩。但不知为什么,每当她把视线投过来的时候,乌迪纳斯总会胆怯下去,仿佛目睹了必定会付出代价的诱惑和惊奇。这和他的秉性全然相异。他舔舔嘴唇,刚想往前跨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