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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你看,这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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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琪露的歌声暂且停下来了,不过,余音仍然在森林般的锁链和黑色枝杈中缭绕。火焰投下许多颤抖的链条阴影,萨塞尔正专心致志地描摹它们的轮廓,借此唤回自己的理性和注意力。他不想把跟凯撒谈话的交涉交给玛琪露,不过,他现在是个精神恍惚、像做梦一样昏昏沉沉的人,甚至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青年时代,以为自己躺在希丝卡背他回去的那天惨烈的战场上,等待着死亡。
  锁链神系对他神智的侵蚀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忽然间,锁链消失了,火也熄灭了,周围的黑暗越发沉郁起来,恰如他少年时代在帝国的学院里打伤同学之后遭遇的惩罚。那个同学的父亲是临近一个显赫角斗场的老板,他找学校那边告了状,于是萨塞尔就被缩在宿舍楼梯最下面的仓库里,关了好几天禁闭。在那时,他做了一些梦,一些很怪异的梦。
  那天他恍惚的精神和这天很像。
  就在这样一片沉郁的黑暗中,他精神恍惚地看着禁闭室的门,听着禁闭室的时钟以稳定不变的节奏打点,还以为是有人在敲门,——据说这钟声是为了不让关禁闭的学生发疯。不过似乎真的有人在敲门,先是轻轻地敲,接着声音响了起来。来人不断地敲击木板门,声音恰如他的心跳。
  “能让我进来吗?”那人问。
  “.......进来?”
  “你不怕黑暗和孤独吗?也许我能和你随便聊聊呢?——只要你同意我进来。”
  “是的,我在这里,请进......”
  他似乎听到了少女清脆的笑声,感觉到禁闭室的门把手小心地转动了一下,在他身旁,则多了一根蜡烛。烛火斜斜地闪了一下烛光,勉强点亮了朦胧的黑暗。来人踩着这昏黄的烛光,轻巧地落在地上,站在他面前。只见她有着漆黑的鹰隼羽翼,白衣上披着冬夜的微霜。
  她的眼睛就像色彩斑斓的漩涡,仿佛是能惑人心智,眼梢略略向下弯出妖冶的弧度,眉睫很浅。在她眼瞳中有浅绿色和橙红色的光芒在忽闪......橙黄色秀发从两鬓落至锁骨,搭在结构精巧的黄铜项链上。她很陌生,但是神情中却传达出一种他们相当熟悉的暗示——这种暗示像是在扭曲人的记忆和认知,让他感觉很不对劲。
  是的,他不认识这人......
  “我们难道不是已经认识了很久吗?”少女用清脆的声音说。
  亮起了第二根蜡烛。
  他当然认识这张脸——他认识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不对,她是谁?她的名字......
  萨塞尔只觉得大脑发涨,下意识就要后退一步,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带着微笑上前一步,蜡烛的光晕也随之挪动。“我是羽毛女巫,”她说,“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你从前可还喜欢过我呢。是吗,萨塞尔?”
  亮起了第三根蜡烛。
  哦,对,我当然认识她,从前还喜欢过她。只是眼下,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在何时何地遇上她的。想来他的印象这么淡薄,那一定是一个短暂而诡异的......
  她轻轻地摇头,继续往前跨出一步:“不对,我们过去明明经常见面,否则,你怎么会对我有这样深刻的印象呢?”
  萨塞尔感觉头更疼了,往后坐倒在四根蜡烛环成的光晕之中。她继续上前一步。她无袖的白衣很单薄,只勉强用一枚黄铜扣子扎起来。相比这松松垮垮的衣服,反倒是黑色羽翼遮住了身体。这奇怪的服饰风格在历史中是很久很久以前......
  “还记得你救助的那条鹰吗?我是鹰的保护者,是来特地感谢你的。”
  哦,是的,一切解释的通,——他认识她,从前还喜欢过她,是在救助了那条鹰隼之后在禁闭室里梦到她,然后认识了她。他们肯定在帝国的学校里经常见面,否则他不会对她的相貌有如此深刻的印象:那樱红色的薄嘴唇,那对尖楞楞的长耳朵,还有那对黑色羽翼和及腰的橙红色长发......
  萨塞尔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欢迎的话语,握了握她轻飘飘的、过份纤细的手,试图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可供落座的东西。她并不介意,在蜡烛构成的五芒星中和他面对面跪坐下来,就像一只鹰那样收拢起翅膀,然后又笑起来。
  那是非常、非常妖异的笑。
  “外面实在乱得可怕,所以我就躲到这里来了。”她说,“虽然不请自来非常抱歉,不过来看看你应该没差吧?你一定认出我了,对吧?自从你救了那只幼鹰,我就经常陪你度过自己你的学校生涯。我教你处理难懂的巫术问题,还在饥饿的长夜里给你熬麦粥喝。如今故地重游,难道你要说你把这一切全忘记了吗?”
  她的声音实实在在地迷惑了他,蜡烛的光芒不停闪烁、颤抖,让他觉得头晕目眩——他依稀记起了当年的时光,记起那些无可替代的日子,是的,这些记忆一直萦绕心头。
  不对,这不可能,他在学校的时日都是他一人度过的。他专心于理想和巫咒理论,其中没有任何女性涉足的余地。直至踏足战场那年遇到希丝卡,才是他......然而他身旁的的确确坐着一个他记忆深刻的人,纤细精致得不像个真实的人,穿着带长穗的露出脚趾的鞋子,声如银铃,闪动着秋日的金黄色和橙红色,非常熟悉——说出来的话又这么具备信服力,像是琴声......
  “好啦,——你记得的。对吧,萨塞尔?我是古代的森林里的精灵,是一个活了很久也没长大的家伙,如今我出现在这里,是和大家一样,迫不得已在战争的逼迫中逃亡啦。”
  她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让他又一次产生了幻觉,眼中所见似乎在改变。黑暗和虚无消失了,转为高大茂密的林海和枝枝杈杈,明亮的松树上落满白霜,树皮一闪一闪的,就像是蜡烛微弱的光;风吹拂枝杈,传出一种连绵不断的悦耳鸣响。她站在他一边,朝他弯下腰来,亲切地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