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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爱情都是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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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还是坐在这里,而且你还带来了这本书。”她把书拿起来,对他轻轻晃了晃,“既然这样,你不就该继续尽职尽责,把其他事情也一并负责地做完吗?”
  她说的道理是这样没错,虽然萨塞尔知道在他这里讲道理没有任何意义。看得出来,伯娜黛特是名母亲,凡事都先考虑她固执的女儿戴安娜·卡文迪许,但她首先还是个知性且独立的人,偶尔还会表现出跟年龄身份不合的阴暗心思,——这也许是因为她从童年时代开始就没遇见过任何好事。先为了爱情想要逃离家族,结果不仅被爱人的父亲送了回来,还告知这不过是种古老的诅咒,后来她接任家主,其实就是在一点点毁掉自己灵魂的存在,迎接死亡。
  倘若一个人的命运已经走到这种地步,还仅仅是有些微小的阴暗心思,这实在是相当罕见的。至少萨塞尔知道,作为他本人的境况,在青年时代遭遇一系列惨绝人寰的事情之后,他几乎就扭曲成了另一个人。她温和的笑脸是真的,期间话语也未作伪,大抵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打听战争的局势,以及她女儿的下落。
  萨塞尔思索半响,最终他只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他也想从她这儿听到先兆和预知。接下来,她似乎想把餐盘里的苹果递给他一个。
  “如果这是我在家族的宅邸,我就能换点其它什么更好的东西了。”伯娜黛特说,“可惜我在家族的时候,除了谈政治交涉的亚瑟王,从来也没有人造访过我。”
  萨塞尔谢过她的好意,没有接过那水果。
  “不喜欢吃吗?在这里我可拿不出点心招待你。那么你喜欢吃蛋糕吗,孩子?我可以把它写在我额外要求的食物上面,反正他们说这样可以,偶尔徇私,其实也有助于自己的心情愉快嘛。”
  “我不能吃您的食物,客人。过一会儿我会吃我例行的晚餐,况且,这些食物对您本人也不是很够。”
  “这倒是没错,”伯娜黛特两手捧着配有兰芹的热肉饼,咬下一大口,好像她不太在乎礼仪规范之类的要求。因为太多的预知会对灵魂和生命造成损伤,她对补充食物的需求远比正常人更多。“这么说的话,你们晚上会吃些什么?”
  “我们这些侍从会吃山羊奶酪,既不白也不黑的面包,兰芹和山羊肉,有时还能喝到城里产的有些酸涩的葡萄酒。”
  “我还从没有见过既不白也不黑的面包。不过,这里的孩子允许喝酒吗?”
  “允许,”萨塞尔回答,“不过,这没有意义,客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在说我的处境。”她笑笑。
  “是这样,”他点头,“跟我做朋友没有什么意义,客人。我既无法给你自由,也无法给你任何限制以外的东西。并且我也不会这么做。哪怕我只有您一个朋友,我也不可能这么做。”
  “我不会拿这些事情要求你。”
  “那何必这样热衷地和我谈话?”
  “你叫什么名字?”伯娜黛特却提问。
  “涅尔塞·德·瓦韦尔达。”
  “但这是个罗马人哲学家的名字。”她指出。
  “我父亲喜欢用古代哲人和统帅的名字给我们起名,”萨塞尔说道,“只是你没碰到叫塞内加或普布利乌斯的侍从来给你送饭而已。”
  把话说得这么微妙,人反而不会往这方向怀疑。
  伯娜黛特轻声叹了口气,似乎这名讳让她一时间想到了太多过去的遗憾。“除了你我没有办法和其他人说话,涅尔塞。上一个送饭来的孩子,他沉默的就像是哑了一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你认为我若不被困在这里,可能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是吧?但这不对,真的不对,即使不在这里,我也只是死板地坐在轮椅上,翻阅着卡文迪许的家族宅邸里翻阅了很多次的书籍,偶有少许对话,也只发生在我和仲裁团之间,讨论家族未来的方向。这样的刻板的生活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但理由只是我需要被保护而已。我本人会和任何人闲聊,厨师也好,侍从也好,甚至是农夫和城市里的奴隶,为的只是听他们讲述这个世界上我还不知道的东西,听听其它人看待这个世界的眼睛。”
  “事实上,符合规矩要求的做法就该像上一位侍从一样,保持沉默,听取并记录客人的话语,然后传达出去,除此以外不多做任何事情。”萨塞尔说。然后他站起身,准备离去,换他本来的身体进来。
  “那你还会来吗?如果他们有什么想问我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孩子——本来就没有任何值得隐瞒的事情。这样你就一定能得到他们的奖励!”她用力握住他的手,非常着急的说。她的两只手都很温暖,而他的手冷的像是块冰。
  他想了想。“我会问他们想知道什么。”
  “一定,一定去问问,好吗?我会待在这个地方,一定是因为他们有什么话想问我。我猜得出来,你也能感觉出来,对吧?”
  “也许本来会有人来问你,只是他们忙碌于其它事情。”萨塞尔回答。
  ......
  出于诸多考虑,萨塞尔还是用少年的姿态折返回拘禁伯娜黛特的房间里,准备好了几个他要提出的问题。在此之前,萨塞尔命令斯卡拉提斯把其它人等都驱逐出去,保险起见,他在这附近绘制出大型法阵,隔绝开任何形式的窥探和感知,——至少不能把可能存在的光明神殿的密探给放进来。
  除了因为伯娜黛特还没吃够而端来的甜点盘子以外,萨塞尔还拿了很多本预知类的典籍过来,希望她能在翻阅之后给出先兆和启示,更好的情况,是她把赛里维斯的情况展现出来。戴安娜的母亲看书很专注,不过也很快,等到萨塞尔拿着其它几本书过去的时候,伯娜黛特已经翻完了《预知的历史》。她提起了书中的内容,复述了其中的观点和看法,还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不仅有自己的领悟,还有支持和反对的见地。
  “等我可以接触外面了,”她说,“我就把戴安娜在他身上吃的苦记录下来,如果他还想折磨她,我就把这些都宣传出去。你把这段原话告诉你的主人,他肯定会听的。”
  萨塞尔问她哪来的这么大怨气。
  “没有什么怨气,只是我觉得当初的警告也不够。”
  于是萨塞尔问她哪来的这么大勇气。
  “这是态度,明确的态度,你明白吗,孩子?”她说,“畏畏缩缩地把自己蜷成一团,躲在被窝里面发抖,这样的话,就什么都做不到了。不管怎样,你首先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他有本事就来杀了我,那样他在卡文迪许家族的一切想法就这样化为泡影了。我那可怜的女儿要是能因为我的死去不再迷茫,也算是一件好事。当然了,如果他不敢杀了我,我就必须要和他谈条件,其中戴安娜是最重要的条件,不容让步。”
  “这就是你的智慧?”
  她摇了摇头,把散落的长发拨到耳畔,显出脖颈白皙纤细的曲线。“称不上什么智慧,想办法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而已。不管是怎样的情况,都要有些希望才行,不然,还能算是活着吗?”
  “这么说来,你认为很多人虽然活着,其实都已经算是死了?”
  “也许是这样。”她的声音里透着困惑,还有些孩子一样的欣喜,似乎她为这种新奇发现感到惊异。对她这种处境的人来说,思考确实算得上是一种乐趣。“我很少有机会和农夫或是这座城市的奴隶谈话,但我觉得他们也有自己活着的方式,有自己看待世界的眼睛。可是,一些人很明显缺乏希望,沉默寡言,认为这样的艰难度日就是一切,眼中也没有任何光采。至少,就我最近所见所闻来说,只有你一个人是活着的,而上一个侍从,——那个孩子,他像是个死去已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