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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真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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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空虚的游戏。”
  “为何会如此空虚呢?”
  “我不能做出回答,或者我可以回答,但未免对你有何意义。”他说,“问你自己,问你的童年时代,问你还是个少女的时候,问你怀着那个孩子的时候,问你的家族把重担加于你身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为止。”
  “他们可是真实的?”
  “你的存在是真实的,除此以外,一切都无关紧要。”
  衰亡和枯萎的感觉仍然笼罩着她,有如实质,一时间竟让她无法分清真实和虚假之间的区别。她勉强把心绪集中起来,从最初的记忆开始回溯,才逐渐理清其中的感受。是否幸福感终究会变质呢?是否快乐的体会也迟早要使人倦怠呢?在真实存在的世界中,她确实有过短暂的幸福和快乐。少女时她为哲人的思想而着迷,思考何为自由,当她参与狩猎时,当她后来逃出家族时,当她以为自己寻见了爱情时,以及当她把出生不久的孩子抱在怀中时,都有着这样的体会。
  为了女儿作出的牺牲,还有此后的许多年,都是一场恍然间醒来的迷梦。她封闭了思想,放弃对自我意愿的追求,竭力去追逐家族的使命,竭力去完成预见和感召;而每种使命和感召除了痛楚以外什么都不能得到;在所有这些付出之中,如果不是为了戴安娜,她能坚持哪些呢?
  这其中没有她的心,完全没有,可是尘世呢,这个不朽的恶魔给她展示的尘世呢?没有家族的使命,也没有血脉的折磨,是她曾经希望的路,也是她曾经以为的自由。她最初以为自己得到了内心的声音,以至于在尘世的迷梦中度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然而漫长的同时,也无聊和荒凉,甚至比她为了戴安娜蒙受家族使命的这些年更加无聊和荒凉。
  在这尘世的岁月中,她生命中的一切都是庸碌且无用的,其中没有心的渴望,也没有灵性的意愿。她沉浸于小丑的滑稽表演、舞者重复的摆动、无休无止的饮酒和暴食,她沉浸于这一切微不足道的享乐,却从未有过真正的满足。她的问题不在于沉浸于世俗享乐之后的乏味,而在于她努力像世俗中人一样生活,努力像他们一样从一切微不足道的事物中得到满足,最终却发现这些满足从来都不属于她。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的处境比他们更加可悲。世人的追求不属于她,世人的悲欢也不属于她,世人为之竭尽全力追逐的爱与恨都不属于她,对卡文迪许来说,爱情不过是个诅咒带来的玩笑,至于恨意,似乎也显得虚无缥缈。
  她真的恨过什么吗?
  没有。
  不朽的恶魔说的很对,这一切,终究只是一场空虚的游戏,和小丑的滑稽剧目没有太大区别。她以为自己会渴望的,并非她真正所渴望的,她因为错过而感到遗憾的,并非是她值得去爱的,唯一需要珍重的就是戴安娜,——她是这场游戏里她唯一能够确信的真实存在了。这所谓的空虚的游戏就是尘世中人们的生命,从童年一直到衰朽的半生。这样的游戏不管经历多少次、多少种,对于她来说,都是些无谓的重复。
  于是伯娜黛特意识到恶魔是对的,她确实不需要所谓的信物来怀念往昔,从她作为一个预知者诞生那天,这场游戏就该结束了。说明这件事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次经历,而这次经历之后,她确信自己心中叫做怀念的东西都来自先祖的诅咒。
  她默然地注视了一阵无名指,想着戴安娜,想着戴安娜的父亲,想着衰朽的她自身。难道我在这场虚假的游戏中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在一个世俗小王国的宫廷里劳碌,和王宫大臣勾心斗角,然后寻觅些许可怜的利益吗?当她看到手指上这枚戒指的时候,她不禁无奈地笑了,她竟然要把这样的愿景寄托在这枚戒指上,这有必要吗?就算戒指的象征的愿景意味着无数种可能她会有的尘世间的生活,——王宫贵胄、乡野村妇、流放囚犯、亦或城中商贾,终究都是一次次空虚的游戏,最终什么也不能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