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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i章 为什么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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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做的?”幽灵鸟带着难以察觉的微笑说,“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孩子。不要犹疑,也不要畏惧。”
  她的声音尖锐无比,稍稍提高音量,周遭立刻就变得一片死寂,无人作任何言语。只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哭泣不止,仍然没有答话。没过多久,萨塞尔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朝这边匆匆跑来,手里握着把锈迹斑斑的猎刀。少年冲向幽灵鸟,看到她的血红色眼瞳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面带畏惧,然后才跪在弟弟和妹妹身边安抚他们。看样子那是他们的兄长,也是他们的主心骨。
  少年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扫视起了聚拢起来的劫掠者们。“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靴子,”他妹妹压抑着声音说道,“还有灰色的衬衣。”
  “这会影响我们的赎金。”独眼低声说,“你确定要放任渡鸦的人搅浑水?”
  “尽管让她去做,”塞蕾西娅说,她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事没什么所谓,但我想看看她会做些什么。”
  “你总是有莫名其妙的自信。”独眼说。
  塞蕾西娅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没有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我会在这里收拾失意中年酒鬼扔下的破烂摊子?”
  “让他过来,”萨塞尔摇摇头,指着莱西亚护在身后的年轻人说,“对,就是你,你过来,或者我们把你拖过来。”
  “你想做什么?”莱西亚嘶声问道,他的情绪本来冷静自若,忽然就失去了控制。“这是我弟弟,我的骨肉至亲,萨塞尔,我希望你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一个连继承人都算不上的贵族旁支有什么大碍,莱西亚学长?”萨塞尔带着烦躁的情绪说,“他不仅连个巫师都不是,甚至都没有带兵的资格,只能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你们后面烧杀抢掠。倘若让这家伙死掉就能偿还你们犯下的过错,岂不是皆大欢喜?我看你也不像乐于享受屠戮快感的人,从头到尾就在广场冷眼看着,不如把黑锅都推到他头上怎样?”
  “不可能!倘若你想对他做任何事,就先要了我命!但是别以为这风声永远都不会走露出去,萨塞尔,你犯下的过错已经够大了,倘若你再——”
  “这个人——”幽灵鸟再次提高声音,令周遭说话声响都低落了下去,也包括莱西亚,“他把这几位少年少女的父亲钉在墙上,刺破了肚腹一点点放血,使其在濒死时亲眼目睹了自己满足兽性的方式。他玷污了一个怀胎不久的母亲,令其腹腔血流不止,随即提剑劈下其头颅,摆在濒死的猎户面前。在这之后,他还当着这两个孩子的面给尸体剖腹,掏出了一个尚发育未完全的胎儿,挂在剑尖上像玩偶一样甩动。只差一步,他就会令这男孩女孩也接连送命。我所说可是真话,嗯,这位少年?”
  她口中控诉着令人畏怖的罪行,面目却诡异无比,既无厌恶也无愤怒,平静得令人发毛。幽灵鸟稍稍弯下腰,低下脸,拿波澜不惊的血红色眼瞳紧盯那少年。男孩和女孩被这番话吓得大声哭泣,而那少年后退了一步、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为什么要后退?她的眼睛再问。
  幽灵鸟对伸张正义毫无情绪,她只是想孕育仇恨。倘若仇恨还不够,她就把罪行描述得更加恐怖,不仅绘声绘色地加上形容和比喻,还往里面掺杂挑动情绪的感慨。萨塞尔看出来了。
  她是个巨大的麻烦,不过看在她姑且还站在他们这边的份上,萨塞尔也不吝于顺势为之。他环顾一圈,意外发现了兴致十足的灰狗,于是问道,“能把你的剑给这少年吗?再把这位朋友请到他面前去。”
  “乐于效劳,雇主阁下,”她出乎意料地点头应允,还朝他稍稍躬身,面带微笑,“正义的道路令我欣喜,以复仇的名义引领弱小者乃是我们应做之事。”
  “你敢——”
  灰狗把莱西亚提起来,扔到一旁,然后拖着他身后缩成一团不敢言语的年轻人走向幽灵鸟。后者无视附近发生的一切,只管给那少年施加压力,使其情绪在绝望、悲痛、恐惧和憎恨中来回碰撞。
  他的结果无外乎两种,要么就被恐惧压垮,要么就被仇恨点燃。
  灰狗拖着年轻人来到少年面前,取出自己的长剑,把剑柄朝那少年递去,但一言不发,唇间隐约可见的尖牙利齿令人心生恐惧。“复仇的刀刃已经在你眼前了,少年,”幽灵鸟说,“握紧它,穿过他的血肉,让他无比绝望地死在这里,就像你的父亲和母亲。”
  “你就这样让这个发疯的雇佣兵教唆他,教唆一个可能成为巫师的人吗!”莱西亚摔得好半天无法呼吸,刚缓过气就声嘶力竭地高喊起来,“在战争中这是常有的事情!如果不能无视,我们如何才能——”
  “感谢你指出这少年有资质,莱西亚学长,”萨塞尔说,“等我们送他去了法兰萨斯,我一定会在记录里给你记一份功。但愿这少年以后不会找你们的家族复仇。”
  他一声不吭了。
  少年缓缓呼了口气,像是得到鼓励一样接过长剑。此时幽灵鸟还在用她极富压迫感的声音鼓动他。“你可以把它刺向任何地方,”她说,“肚腹、胸腔、咽喉、眼睛。好好想想,如果现在你都不能握起剑,以后你又怎么可能握得起来?”
  “我可以偿还!无论任何事,无论......”不敢言语的年轻人忽然祈求起来,显然是被握起剑的乡下小孩给吓呆了。这很正常。不仅对于在荒野里找乐子的小贵族来说,眼下正发生的事情闻所未闻,就算是对萨塞尔和在场所有人,眼下正发生的事情都闻所未闻。所有推动这一切发生的人都不可替代,特别是这个渡鸦来的女人。
  “你看,他在祈求了,”幽灵鸟带着难以察觉的微笑说道,“好好回忆一下,你的父亲和母亲祈求时,他有何反应,有何回答?倘若你放过了他,谁会来放过你?谁会来放过你面前哭泣不止的弟弟和妹妹?”
  在场诸人目视那少年往前走了两步,握紧剑柄,用力刺出。这动作不怎么迅速,甚至显得笨拙缓慢,但未经任何迟疑,轻而易举就穿过年轻贵族的肚腹,使其肚破肠流。惨叫声响了起来,极其刺耳,使得莱西亚目疵欲裂。眼看鲜血溅的那少年满脸都是,幽灵鸟终于打了个响指,心满意足地往后回去。她还对萨塞尔耸耸肩,比了个相当惬意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