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笋小说 > 玄幻奇幻 > 黑巫师和异端裁判者

第六百四十一章 薇奥拉有很多问题

推荐阅读: 唐苏你别想死丹皇剑帝最强铠化破天阴阳驱魔师热血兵王在都市陈原林素素符篆苍穹都市超级狂仙愤怒的子弹都市绝世王者快穿攻略:病娇BOSS求放过神医肥妻:战神王爷乖乖受宠全球返祖:开局返祖张三丰世纪强宠,爵爷的蜜糖娇妻先婚后爱灵玉我的未来电台苏洛蛮宇文啸我被总裁反套路诸天归途你的死期到了重生之不死不灭山海洗剑录透视极品妖孽望岸重生之拯救大佬计划桃运医神游戏从稻草人开始舌尖上的霍格沃茨八岁,我瞒着爸妈加入职业战队鲸落都市第一婚宠:重生娇妻有点甜带着商城去大唐史上最强农民误惹喵神:妖孽校草,泥奏凯!天命神卦木叶的快乐忍者终极小村医无限流从玛丽苏开始大江大河柏先生的定制女友计划快穿神级女配:男神,跪下!人中龙凤开挂的创业日常旧欢新宠:老公爱不停开局抢了女神冰激凌穿越网王之网球公主医圣女婿安宁顾程远酒酿相思超时空评测天才后卫神话从童子功开始亲爱的厉首长遮天之太上无极诡秘世界之旅盛世婚宠:顾少,宠翻天!绝代宦爷我家果园成了异界垃圾场萧郎顾万界摸尸王木叶之壕杰忍传田园悍妻:妖孽王爷求包养官场新贵超神学院之佛道崛起神级修真狂少总裁大人,我超乖!重启九七太古星辰诀豪门暖婚之大佬宠妻无度萌徒嫁到:教主师父狠狠爱我的上单是真的菜我本无意成仙100世纪——白与黑物语玄尘道途末日战神我养在深海里的怪兽,被人发现了酱香满园陆吾科技尽头反派:查看剧本,从养成女帝开始九州缥缈录男神总裁,轻点疼珠玉长安仙剑奇侠传3重生后被大佬们扒马甲农女谋略茶味恋爱日常有人飞升到我家帝尊之星域无敌极品师兄缠不休我把现实剪辑成电影问君姝斗破卖罐子,开局云韵突破斗宗!快穿直播:偏执大佬被我萌化啦东山再起灵武弑九天陈凡张清雪随身空间在古代铠甲勇士毁灭漫威名门隐婚:枭爷娇宠妻婚从天降:总裁,借个吻!农女朱雀逆袭记陈锋林雨欣虚天主宰从一拳开始五五开三百万冥婚彩礼医尊武神剑星来自十级文明的系统万界穿梭系统打工人异界崛起符界之主生化霸主没人比我更懂锻造重生现代修真日常王牌女助凡人作弊修仙好孕鲜妻,一胎生两宝
堆积的雪压弯了树枝,更多沉重的东西垮下来,砸在身上。她的背后承受了一阵令她麻木的剧痛,肩膀朝后弯,终于倒在雪地里。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挡住迎面砸来的碎树枝和积雪,但这棵本就干枯的老树却断了。她想要呕吐,但强忍着痛苦驱使咒文把树推开,把那块沉重的木头抛得远远的,砸坏了花园的木栅栏。
  她必须站起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卷过身侧的风雪,是无关紧要的障碍。
  “如果你想继续,就自己走过来。”
  他的声音无比平静,却让她想起镰刀,连呼吸都能收割生命。
  白夜将这花园变得犹如坟墓,席卷的风雪使她难以看清远处的街道与墙垣——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黯淡的,还涂着一层血色。挣扎更加强烈了。她一会儿觉得自己快要沉近水底,一会儿则感到即将窒息。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像是拖着沉重的铁块,关节里灌满酸水,手指挪动都难的像是捆着锁链。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每一寸皮肤都被剥掉了,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只感到冰冷的麻木,连额头流下的血也陌生得仿佛滚烫的蜡油。
  她的意识被搅成一团,神智在狂躁、痛苦、悲愁以及狂乱的愤怒和仇恨里汇成噩梦般的大合唱。她跌跌撞撞地向前拖着脚步,意识颠来倒去,朝他机械地挥剑,接着满身是雪泥和血污地倒在地上。
  薇奥拉爬起来。从剑伤里流出的血浸透了衣服,但伤口似乎失去意义,变成陌生痛楚的重复。她在做的甚至不再是挥剑,而是手臂、脚步和关节的机械动作。
  “祈求无法挽回任何事,挣扎也不能。挣扎不能挽回其它任何事,薇奥拉,它只能挽回你自己。”
  我明白,老师。
  冰冷的眼睛看穿了她,接下来还是徒劳的尝试。剑柄敲在她背上,如此用力,让她在刻满脚印和倾轧痕迹的雪地连打了好几个滚。薇奥拉挣扎着回位,擦去额头流到嘴里的鲜血。她满怀着仇恨拔剑想要刺伤他,想要告诉他她的决心到底有多顽强,可他却只觉得这是一堂课程,没有其他意义。在萨塞尔眼里,在他认为是教育的方式当中,多么残酷的方式都能当作一堂课程。
  他还是那样平静,毫无怜悯地将她击倒,既不为她的仇恨谴责她,也不为她的愤怒谴责她。
  她只是朝他挥剑,不断挥剑,感觉自己的一切感知都在她体内发出嚎叫,就像是垂死的野兽。
  “抬头,薇奥拉,站起来,看着我,看着你的失败。”
  萨塞尔这样说。
  然后她抬起头,看到阳光从视野尽头的冰山后面射出,穿过茫茫风雪。
  她被这一幕惊呆了。
  就在萨塞尔站立的位置后方,就在老师背后,一轮金色的日冕越过苍白色的冰山。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橘黄色的火焰,使他身边的一切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暗的面孔,以及明亮的大地。
  薇奥拉发觉自己的意识正被白昼痛苦地唤醒:理性从仇恨的虚空中诞生,要求她去思考;不想承认的话语在愤怒的黑暗中扩散,要求她去思考;嘶嘶作响的记忆和图像围绕着她,威胁着,逼迫着,恳求着,把她从黑暗中拉扯出来,要求她去思考;神经质的低语、痛哭和大笑堵塞住她的喉咙,血液也跟着涌上来,要求她去思考,要求她停止无聊的挣扎。
  我什么都没法挽回。
  这只是场任性的哭闹,是没有结果的逼迫。他没有这义务。
  她仰面倒下去,仿佛一枝折断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