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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有关格尼薇儿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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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踏上蒙特利马铸造厂行政大楼的楼梯,走到列在走廊门前的两名看守前方。像她过去隐去身份在蒙特利马铸造厂当普通操作工那时一样,她体验到一种毫无意义的玩味,以及还算怀念的愉快之情。
  何为玩味?过去,她是以普通操作工的身份在这里学习和观察,现在,她却是以“野蛮国家”主君的身份在这里寻觅和挖掘铸造厂的人才。
  可是,等看守以平静的声音像背书一样告诉她例行公事的、早已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告知她需要按条例等候时,阿尔托莉雅却也能体会到一如既往的镇静。她好像是被不开眼的家伙堵住了路,尊严受到了冒犯,但她觉得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很好。不列颠需要学习赛里维斯的态度,而不是讲究那种违背律法的“人情”。
  “人情”是对律法的触犯,是对她国家利益的损害。蛀虫们明明在啃食她的国家,却以为自己只不过犯下了一点儿出于“人情”的罪过,还敢自称这是出于爱和良心,有的人,甚至信誓旦旦地拿他们过去的苦劳当理由好祈求宽恕。但她不在乎这些理由,正因为如此,她才设立了无情的监察机构,至于目的,正是揭发这些过去被人习以为常的错误,并教他们付出代价。
  对内务的轻视和对国防的轻视,这两者的问题等同严重,也必定都会造成亡国的后果。不列颠那些在当初的平叛和抵抗外敌中有过功劳的贵族,一旦等到和平年代到来,等到自己手握权力,就开始贪图安宁的生活,贪图权力。他们有的放下武器,对光明神殿这样的敌人勾勾搭搭,对他们妥协退让,有的则开始敛财,放纵自己的后代伤害不列颠有用的人才,要把他们的安宁建立在伤害不列颠王国本身的利益上——并一概称此为“人情”。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喜欢“人情”。阿尔托莉雅像个士兵一样,冷漠地站着,双手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思考,间或打量走廊外的轰隆作响的熔铁炉,但这时,却只是怀着一种冷漠的好奇心。
  蒙特利马还和她在这里当工人的那几年一样。
  阿尔托莉雅可以毫无犹豫地说,她在这地方什么工种都干过,也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目的正是学习和观察其中到底有何奥妙。
  至于学习的成果,自不必说。
  她懂得铸铁圆弹和榴弹的直径到底有多少才准确无误,也明了它们应该在带篷的场地里堆放成金字塔的形状,目的则是免于生锈。火枪里面应当涂好油脂,不管是新式火枪,还是老式火枪,都应当如此。应该用镜子检查炮膛内部是否光滑,是否有砂眼和毛刺,如果发现砂眼,那就要用手扳检查到底有多深。
  她懂得凭着嗅觉分辨海象油和鲸油的质量,用手摸摸就能了解帆布的成色,譬如线纱是否太细,布料的质地是否稀疏。在和工匠商量的时候,谈起话来的时候,她几乎完全就是工匠,也完全是懂得这些活该怎么做才有效的内行人。
  她运送过铁块和炮弹,给船只的外舱刷过漆,经常提着锤子敲上一整天的钢钉,在极近的距离操作过不下一百次的熔铁炉,还操作过那些嘎吱作响的巨型滑车,甚至炼制过沸腾的焦油,——诸如此类,期间就没人以为过她是什么君主。
  其后果倒也简单,那就是她如今特别不能容忍冗长的谈话,特别是在那些什么都不干的白痴大谈特谈鸡毛蒜皮的琐事的时候。当她在工厂观察的时候,任何人都最好不要和她提一丁点儿的贵族宴席,不然她就会像对待不列颠那些不开眼的使节一样,冷漠地命令他有多远滚多远,然后直接走开。
  当然了,批示公文的事情她肯定不会落下。
  比如前些天有使者送来信,说宫廷的官员要求提高年俸,于是她就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空闲,好用认真的字体对此批示:“不准,这帮猪对甜食和肥油的兴趣比对待公务的兴趣还要大,——先给我拿出成效,再跟我商量年俸,不然就闭嘴。”
  根据密信,她也写了有关那件事的批示:
  “听说刚设立的舰队上一些战舰的腌牛肉腐烂了?士兵们一连好几个星期都只能吃清水鱼?有一千多人因为患了病没有办法出勤?”她通常都是冷笑着发脾气,哪怕板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轻轻扬起眉毛,就能吓得那帮蠢货胆战心惊,“把信交给那个白痴舰长,就说我警告他,如果再敢做出这种蠢事,就别跟我埋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丢脸。这件工作比他的脑袋重要一千倍,还敢这样马马虎虎?——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很少阅读军规!’负责这件事的军官给我吊死,他本人我之后再处理。”
  但是,原本该是让她怀有热情的地方,为什么她的好奇心会在今天冷漠下来,而她甚至孤身出门,连半个随行人员都没带呢?
  也许是因为那封出乎意料的信。
  阿尔托莉雅在想,为什么从前在不列颠里见格尼薇儿很高兴,而现在,她却开始觉得这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了。每当她想到这一点,她就会想起来那封匿名信。信中暗示,王后格尼薇儿和圆桌骑士里某位骑士有密切的往来关系。不仅密切,而且极其频繁,甚至令当事人的同僚感到愤怒和不满。
  格尼薇儿一向是她忠诚的妻子,同时也是在最初照顾和接纳她感情的人,作为一个公主,却跟随她在战场上走了许久,一路上照看她的起居。在平定外敌的远征中“像个善良的祭司,不像个公主”,也是全军都尊敬的人。她则把格尼薇儿称作自己的“公主。”一旦离开她,在那段时间她甚至会感到以往没有的孤立无援,简直像是个孩子似的,抱怨说:“公主殿下不在,我甚至不懂得该怎么整理被褥了。”
  在比法兰西那场战争更早的时候,她们俩有时会互相嫉妒,但那些多是开玩笑。“读了这段时间你给我的信件,我可是想了很多。你不让我马上到你那里去,似乎是为了服药,但是事情可是明摆着,我宁可相信你找了个比我合适的情人,毕竟我们同为女性,很多事上都没法做到相互依靠。回信告诉我,是不列颠的人吗,还是哪个圆桌骑士?相比之下,我是否毫无魅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