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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你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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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
  “什么?”苏西问。走廊向前延伸,探入布满尘土的阶梯,消失在沥青般的黑暗当中。墙壁是浑然一体的黑色岩石,只镌刻着几何图形的宏伟壁画。
  戴安娜低声念了几句,但苏西没听清。她伸手抚摸墙壁,好像是在探询并不存在的墙壁间隙。“是了,是这里,”戴安娜从斗篷里抽出一柄匕首,“我要刻下符印,你和薇奥拉准备好。”
  “准备什么?”
  “准备和我进去。”戴安娜命令道,接着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搭在墙壁上,刻下交错的弧线和几何图形,最后直接刺进岩石。墙壁突然闪烁起微弱的光,刺眼的光束环绕成数圈圆周,墙壁咔咔做响。组成墙壁的巨石沿着半圆形显出裂缝,朝两侧缓缓地伸展,平滑地收进旁边。苏西瞪大眼睛,盯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她试图把这些光芒的轮廓记下来,抽象成几何图形,好回去之后和萨塞尔讨论原理,或者说请教原理。
  裂开的墙壁彻底收了进去,显出一个黑暗的入口。
  “跟上我,”戴安娜吩咐,苏西总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习惯以命令的口气说话了,让她想要泼几瓶毒药。这也是索莱尔的教导对戴安娜的影响吗?那萨塞尔的教导对我的影响是什么?耸肩?“记得别碰任何东西。”说完这句话,戴安娜走进入口。
  苏西下意识地想要耸肩,然后犹豫了一下,跟着戴安娜往进走,好像刚才乱想的想法得到了证实,让她觉得极其难以接受。戴安娜从她导师那里学来了命令和吩咐的口气,我却从萨塞尔那里学来了动不动就耸肩?
  她瞥向薇奥拉,这家伙从她导师那儿学到了什么?扭曲的表情吗?
  她们来到一个不那么空旷的房间,穹顶和墙壁上挂满锁链,但周围的黑暗中仅能窥见模糊的线条;锁链闪烁银光,似乎不久前经过精心打磨,完美的金属质地使人讶异不已。再仔细看看,可见墙壁也仿佛经过打磨的黑色金属,穹顶上有水流落下,沿着地板交错的弧形沟槽汇向宽阔房间的深处。空气阴冷潮湿,只能听见水流的簌簌声。戴安娜没像她这样四处观察地板纹络,反而停在远方,打量什么。
  苏西来到戴安娜身后,只见房间中央立着一座圆柱形的黑色祭台,约有半人来高,地面的水流顺着沟槽汇入祭台底部。隔着来源不明的水雾,可见祭台上摆着两样东西。其中之一,是一座黑色方尖塔,金属质地,还刻着一枚诡异的眼睛。另一样东西则是一柄剑。
  这柄剑看着很怪,有点像是剑,却更像是黑色人骨雕成的鬼怪图腾。它的剑身并不出奇,但剑柄由无数尖锐长牙锻造制成,漆黑的利齿互相拥挤交缠,向上狰狞竖立,仿佛龙类的逆鳞。剑柄两端的护手仿佛蜡炬的细针堆积而成,穿了无数小孔,末端伸出又长又细的弯钩。水雾笼罩着它,凝结着水珠,光线则在这柄剑凝结的水珠上闪烁,显得妖异无比,仿佛能攫住心脏,使人陷入窒息。剑箍上刻着符咒,是黑色长牙上的字痕,苏西没看懂那是什么语言,但戴安娜却显得极为戒备。
  “这是什么?”她边说边瞥过去。
  “我需要这个刻着审判和真相之眼图腾的方尖塔。”戴安娜低声说,一层光亮的汗水盖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她此前都没流过汗。“但别碰这柄剑,务必不要去碰。”
  “为什么?”苏西反问,她没见过戴安娜这么担忧,见到异化的诡异环境后都没有过。但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这柄剑,“它是什么特殊的武器吗?”
  “白洛兰之剑......不,应该叫黑色的长牙之剑才对,它是诅咒者的武器,或者它自己就是个诅咒。无论如何,请离它远点,只要握剑在手,就不会有任何事能阻止它的诅咒。”
  “我只听说它是柄会说话的魔剑。”
  “是谁告诉你的?是他吗?”戴安娜显得很戒备,“但我警告你,苏西,别抱什么想法,连靠近它也不要。它是几千、几万个扭曲的意识汇集而成的聚合体,每个意识的断面都会形成一个投放在世界尽头的幻影。虽然它的本体永远保持缄默无言,但它的幻影可以蛊惑人心,它甚至可以行使巫术,让那些受它影响的人汇聚成危险的灾祸。白洛兰之剑只是它最早的名字,但光明神殿的记录将它称作长牙之剑,也称作‘无尽的分割者’,最后一任持有者是被诅咒的提尔大君米拉瓦。除了米拉瓦以外,它的绝大多数持有者都被它害死,每个死者也都成为剑上的长牙。导师曾经告诉我,——‘长牙’不是指它剑柄上的长牙,而是指它刺进世界角落的每个幻影。”
  “那它到底算个什么?”苏西问道,“拿来当利刃的?还是拿来当祭祀品的?”
  戴安娜却摇头。“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是年轻的巫师戴安娜,而是不朽者或是神了。”她小心地取出方尖塔,放到手心,“导师让我带走这个方尖塔,但前提是我要记住仪式中我抄录的所有咒文。”
  苏西嘀咕一句,拽住薇奥拉往长牙之剑那边伸去的手,“然后呢?你要拿着这个去和米拉瓦对话?”
  “不......”戴安娜犹豫着说,“导师只是让我去给他传句话。”
  “传句话?”
  “你谋划已久的脱逃之时到了,米拉瓦,”她轻声说,“但......成功还是毁灭,这既不取决于我,也不取决于你。”
  ......
  萨塞尔那个自以为是的老棺材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既不明白黑巫师的伟大,也不明白他们和邪教徒有什么区别?
  贞德累了,很累了——她已经挥了好几天的剑了,而且不眠不休——肢体的酸痛为她眼前的一切都镶上了一层诡异的边缘,就像她的灵魂已经不再能容忍复杂的思想或是色彩的印象。血的味道残留在唇上,而在短暂的疯狂中,她甚至开始盘算,撕咬这些白色生物的肢体拿来生吃,是否能稍稍缓解无聊的情绪?
  那会是什么情绪?恶心反胃的情绪吗?
  被那柄该死的剑抛弃在此处后,一切都被淹没了,不管贞德如何尝试,都无法甩脱它们。黑夜与白昼没有分别,山脉和平原似乎也完全一样,既然到处都是洪水般淹过大地的邪物,那这世界的各个不同区域又还有什么分别呢?
  哦!这就是黑巫师的伟大之处吗?
  一切都漂浮起来了,白皙如骨的邪物仿佛已替代她呼吸的空气,渗透到其它所有东西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污染了——污染了!但是,被污染的就要被净化!被净化!
  所有尝试触碰她的东西都倒在这里,血,尸骨,碎肉块,焦炭,还有什么?几千个?几万个?似乎没有太多区别。
  它们看不出眼前的人有多虔诚,它们心里只有饥渴,贪欲和饥渴。而她,是毁灭一切邪秽的裁判官,一切邪物都要在烈火中死去。
  这个时刻,不知什么缘故,邪物们铺天盖地的尖厉嗥叫声逐渐低落下去,它们退开,将她团团围住。它们沐浴在同胞的血肉之中,白皙俊美的人面扭曲发狂,身上鞣制的人皮散发恶臭,明明像狗一样佝偻着背,却还要穿戴黑色的骨质轻甲。她斜歪着脸,将剑上闪着雷光的焦炭扔下去,几块黑漆漆的内脏像石头般砸在地上,发出咔嚓声,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