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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五章 那你就耐心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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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就像个失常的疯子,可能裁判所需要考虑换个候选人,免得出事害了自己的子民。”他在嘲笑。
  “不,不,不,骑手,这是个错误的想法。相比顾及自己人,还是先除掉可憎的邪物比较重要啊!”贞德充满歉意地摊开双手,发出一阵大笑,“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去裁判所,而不是在修道院当个只懂祈祷好给予宽恕的修女呢?”
  “很有道理,裁判官,的确很有道理。你说服了我。”亚奎尔庄重从容地拔出阔剑,在阴霾密布的天穹下,可见阔剑上渗着生灵的血,——并非是被屠戮者的血,而是剑本身在流血,就像负伤的人在痛哭一样。他垂下剑尖,可见长袍袖筒下的手上覆盖着钢铁甲胄,那剑握得很稳,让他不怎么像个传统的巫师,倒像个杀意十足的剑士。骑手的皮肤正在变黑。
  “这个叫菲洛的东西,”他说,“她在古语中的名字你们发不出音,是‘c-kuroi’,用你们的话来说该称为‘瘟疫’。不过,我们数个纪元以来的敌人——本属同胞的敌人——他们......将其称作‘壳女’。在我们的学派,有的黑巫师会选择成为这样的‘c-kuroi’,没有她们,我们有些事会很难办,非常难办,至少在目前如此。”亚奎尔好像在微笑,但他的脸却彻底暗淡下去,只余空洞死寂的黑暗。那兜帽下的光线都被吸收了,无法传到贞德眼中。“她们的性情非常讨厌、非常恶毒、非常尖刻,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他兜帽下的眼睛盯着贞德,“不过也非常......值得铭记,因为她们非常......热诚,非常......真切。”
  “哦,热诚!真切!”贞德踏前一步,睁大眼睛,但也垂下剑尖,张开双臂,就像是要拥抱朋友,“那这种事对你来说,想来也应该是个很大的损失,嗯?痛苦吗?难过吗?那到底是这些白色的‘小狼狗’痛苦的死去对你损失大呢,还是这个可怜的‘壳女’烧成头骨对你损失大呢?”
  “两年多前,裁判官......就在两年前,在查吉纳要塞,我们的另一个‘c-kuroi’厄里斯·库利乌斯提亚斯,她在死前和我们提到过你。但在那段时日,你,裁判官,你仅仅是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地区统帅,轻而易举就能引向死亡,没有任何威胁。现在,事情似乎有点变化......”骑手用抬起面孔,用空洞的黑暗凝视着她,“这个变化让我觉得非常......难忘。”
  风卷起他黑色的斗篷,骑手抚摸龙颈,尖锐的钢铁手甲亦刮过龙鳞。飞龙踏前一步,黑巫师亚奎尔抬剑指着裁判官,居高临下地俯瞰她。但裁判官已摆出战斗姿势,将佩剑举过头顶。“事情变了,黑巫师,我也变了。”贞德咧嘴微笑,“这就是你和她为何会在此地无助的死去。”
  沉默,但是染上了死亡的气息。
  “一切结束之前,”黑巫师说,“你会屈服的。”
  贞德感觉飞龙如阴影般笼罩在她身前,骑手宽大的长袍在风中舞动,渗着生灵之血的阔剑当面劈下,仿佛阳光穿过高塔投下的阴影。他的动作有很多不属于人的东西。
  这个时刻,她累了,她已经很累了,不眠不休的挥剑让她浑身的关节都仿佛在错位,在发疯一样嘶叫,祈求着休息,但她没有后退,甚至没有移动。她是经受过洗礼的裁判官,呼吸中包含着雷霆的力量,眼神蕴藏神圣的杀意,不眠不休,要将一切都献给造主的事业,焚烧、净化......她,只有她,才注定要成为裁判所的统御者,而不是那些软弱无力地质疑他们的所作所为究竟有何意义的可怜虫。
  可怜虫!
  双剑交接,撞出雷鸣般的声响。对方的力道带着飞龙的冲撞之势,将她的铁靴压向地底,踩碎山岩,连接甲胄的链条咔咔做响。她可以清晰看到对方兜帽阴影下的面孔了,什么都没有,彻彻底底的黑暗,只能看到空洞的冠饰。阴冷的光线射入其间,接着被全部汲取......
  “要来猜猜你那些可怜的同伙如今有何下场吗?”骑手低沉地笑道,“听信长牙之剑呓语的蠢货!我想我可以帮你放狗去咬他们的尸体,然后让我们的仆役和你的残躯好好相爱一次......”
  “我杀了她,我也能杀了你。”贞德咬着牙说。
  周遭苍白的仆役们发出狂喜的嚎叫,尖厉的声音在空中回响,就像是一千条鬣狗在长鸣。它们争先恐后地提剑刺伤自己,刻下沟槽,挖出鲜血淋漓的内脏,争先恐后地抛向阴霾密布的天穹。它们在此起彼伏的甜蜜吟叫中死去,被狂嚎的同胞们分尸、撕咬、吞入口中。
  但贞德只在深深地呼吸。
  凶猛的打击如暴雨袭来,金铁交鸣震颤着空气,划出一道道旋转的几何图形。白炽的雷霆在她剑刃上绽裂,光芒扭曲了周遭空气,诡异的血雾在飞龙身周的大地之上弥漫,发出哀鸣,升腾而起。裁判官的佩剑与黑巫师渗着鲜血的长剑交锋,犹如交织的暴风。他们双手的剑术都附着有巫术,使大地在溃烂,尸骨在碳化,空气在焦糊和腐败中扭曲。
  贞德如优雅的野兽,不断朝骑手猛攻,划出断续的尖锐弧线,扫过飞龙的头颈。但跟只懂逃亡的女巫菲洛相比,骑手虽然是黑巫师,却几乎也是个剑术大师。双剑破风,相击,盘旋,再次相击,他手中阔剑不断在交接的刃口流下鲜血,生灵之血化作湿冷的雾霾,折射出诡异的暗红色。
  裁判官向后退开,调匀气息,跨步佯作突刺,继而顺着阔剑的轨迹猛力挥击。下一瞬间,贞德的剑命中的黑色龙颈,沿着钢铁般的鳞片滑过,从缝隙刺入,搅碎血肉。雷霆在她手中刃口爆裂开来,飞龙厉声嘶鸣,振翅拔地而起,扬出呼啸的暴风。骑手漆黑的长袍搅动,提剑撩起。
  贞德向后跃开,飞龙在半空盘旋半圈,随即载着骑手朝她扑下。暴风扬起沙尘,血雾使人身体发软,凶狠的剑刃尾随而至,带着锐不可当的轨迹和力量,以及迷人的死亡之美。她侧身举剑格挡,接住剑刃,——但对方的阔剑变成一道血红色的旋风擦过她外衣下的链甲,如毒蛇般沿着前胸上撩,削切,劈砍,势要切开她的下颌与脸颊。凭借铤而走险的斜刺贞德才保住自己,但她金发被搅碎,诡异的血滴落至皮肤,接着渗进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