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笋小说 > 武侠仙侠 > 寻秦记

第五章 秘密任务

推荐阅读: 老师是魔导师是什么体验开局扮演酒剑仙平安京现代妖怪物语重生小娇妻:高冷大叔不许跑坤宁汉末子全能大佬又上头条了黑神话:重启西游驱逐之人二嫁妈咪,总裁的初恋斗罗大陆之开局签到焰灵姬黑化忠犬霸道妻超级捕快系统穿越暗黑破坏神重生弃少归来荒古之上奇门相师女巫:虚空卡牌陆峰江晓燕丹道宗师绝地求生之直播系统炮灰修真指南娘子且留步重生外来媳妇本地郎李沐我在唐朝做捡史不会真有人觉得有钱不快乐吧养兽十万亿,我的女妖荡平了诸天我只想多快好省的恋爱专属小甜心:军少,放肆宠鬼界法人姐妹花的重生狂少大唐小侯爷八零农媳是反派大唐之逍遥王西游之我成了猴子他哥皇后她富可敌国生活系大佬温经理她要扒了总裁的人设初获异能崇祯聊天群影帝每天都在崩人设世子凶猛仙剑奇侠传1圣影废材游戏纯禽大叔坏坏哒从街访开始的巨星在美漫重建正义爱恨情悠悠重生之末世天灾霍少宠妻太深情我成了孤岛之王混迹在电影世界诗朗诵老子天下无敌哑妻归来:萌宝向前冲一世剑仙娇颜我有无穷身份陆战兵王遮天之意在至高我在远月玩穿越改善后的女反派们恢复了记忆美女的超级保镖全职国医蛮荒的足迹护界仙王百媚生聊斋剑仙重生之大罗金仙洪荒之巫族智者乘风破浪文娱夜未眠凤逆天下:腹黑九小姐冷婚狂爱从杀猪到杀神夜场重生无双阔少妖精的尾巴之狱血魔神流星录从八百开始崛起凤凰涅槃:王的倾城医妃早安,总统大人!英雄联盟之灾变时代变臣特种兵痞我要做球王天门启示录顾九辞霍明澈最强奶爸战神萌妻九块九:老婆,求包养易少军婚忙:妈咪很多变穷鬼的上下两千年逆天绝宠:毒妃太腹黑长夜难明东山再起小高成长记明尊精灵之黑暗虫师重生之最强人生漫威里的狂战士请求战死丢失感情的我也会有人喜欢吗尸姐攻略豪门第一婚宠召唤梦魇槿染超级分解系统从综艺开始爆红全球安洛诗涵战寒爵训过实马的我们穿越了怎么还要训赛马娘?破虏英雄传苞谷地最佳护卫妙手天师天极剑皇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学神身上终极天眼莫凡玉金记
当晚乌家城堡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
  唯一失意的人是武黑,乌氏惈大骂他一顿后,逐出家门,手下全移交给推荐项少龙有功的陶方,使他笑逐颜开。内宅里乌氏惈的夫人宠姬,十七个儿子和他们的家眷全体出席庆功宴,加上二十多个女儿和她们夫家的人,其它的亲族,过千人齐济一堂,热闹非常。喜翻心儿的乌廷芳拉着夫婿,见过亲娘后,逐一引见亲戚朋友,弄得项少龙眼花撩乱,晕头转向。正如陶方所言,除乌应元外,其它无一是能成器的人材,尽是耽于逸乐之辈。
  谈笑间,陶方过来唤了他去,来到后宅一间小书斋,乌氏惈和乌应元正在等候。
  四人围坐地席,乌氏惈拍拍他肩头道:“应元告诉了我整件事,少龙你不但剑术盖世,且智计过人,否则现在的局面会是截然相反。”
  项少龙听他语气亲切,显已正式视他为孙女婿,忙表示感恩。
  乌氏惈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应元告诉我少龙有秦人血统,换了以前,我必然非常不高兴,可是今天我却感到和你更接近。”接着激动起来道:“无论我为赵国立下多么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此次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扫视众人一眼喟然道:“想当年卫国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脱戎狄之俗,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寝一室,全赖商鞅改革变法,使秦一跃而成头等强国。可是看他这外国人得到什么遭遇,孝公一死,继位者立即把他五牛分尸。唉!现在我愈来愈相信应元所言,迟早我们会遭同一命运。”
  陶方道:“幸好现在少龙出头了,应可暂时消解对我们不利的形势。”
  乌应元道:“只怕赵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定会设法把少龙陷害,少原君那家伙亦不可不防。”
  乌氏惈冷哼一声道:“他们想谋的是我乌族家业和财货女人。哼!我乌氏惈岂是引颈就戮之辈,现在赵人已露出要对付我的势态,又有郭纵在旁推波助澜,我们要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乌应元道:“有了少龙,我们如虎添翼,赵人应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近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利用往外之便,布置后路,现在已有点眉目,很快可把完整计划奉上,让爹考虑。”
  乌氏惈称赞儿子几句,对项少龙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几天择个良日吉辰,立即给你和芳儿成亲,你可放心休息享乐,其它事暂搁一旁。”
  接着微微一笑道:“现在陶方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是你应得的奖赏。”
  项少龙大喜,急行谢礼。
  陶方和他往城堡后的宅院走去,感慨道:“假若不是遇上少龙,今天被赶出去的,不会是武黑而是我陶方。”
  项少龙问:“陶公究竟是不是赵人,为何乌家父子这么信任你?”
  陶方回答:“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若非上一代主人把我收养,恐怕我早饿死街头,所以对乌家纵使肝脑涂地,我陶方没有半句怨言。”
  项少龙恍然大悟。
  两人来到靠近后山的独立平房,里面隐见灯火透出。
  陶方道:“由今晚开始,这房子是你的寓所,孙小姐成为你的人后,会搬到这里。”
  项少龙见房子四周园林环绕,甚是欢喜。
  陶方领他步进前院,笑道:“好好享受!不过若孙小姐要来找你,主人都挡她不住。”说完自行去了。
  项少龙足踏碎石径,还未到大门,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位婢女一拥而出,跪在两旁,娇声齐道:“小婢向公子请安。”
  项少龙心中一痛,想起命薄的舒儿和素女。现在连晋授首剑下,剩下的还有少原君和赵穆。四名婢女善解人意,看他黯然失色,陪他垂泪。项少龙强露欢颜,唤四婢起来,踏进屋里,只见布置典雅,温馨舒适。
  夏盈生得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间,样子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有人在房中等候公子。”
  项少龙心中一热,朝房内走去。刚推开门,一团热火冲入怀里,娇体发颤,喜极而泣,不是久别的婷芳氏还有谁人。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来,说话被灼热湿润的吻代替,这对饱尝相思之苦的男女疯狂地爱抚对方,为对方脱掉阻隔两人的衣物。灯影摇晃下,他们以最炽烈的动作向对方表示出心中的爱恋,以男女所能做到最亲密的形式合为一体。在这一刻,每一寸肌肤全属对方,没有任何的保留。性感迷人的婷芳氏把美丽的肉体完全开放,承受令她梦萦魂牵的情郎最狂暴和醉人的冲击。深入的快乐把她的灵魂提升到欢娱的至境,神魂颠倒中,她狂嘶喘叫,用尽身心去逢迎和讨好这令她大半年来流下无数苦泪的男子。一切都在这一刻得到回报。
  次日天尚未亮,陶方来把他吵醒,要他立即到皇宫去见赵王,接受新职。项少龙暗咒在这没有闹钟的时代,仍免不了清晨起床之苦,匆匆在四女服侍下梳洗更衣,和陶方策骑上路。到邯郸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原来很多人比他们更早起来,除赶集的农民和牧人外,还不时遇到一队队晨操的赵兵,队形整齐喊着口令急步走过,为早晨的大城平添紧张的气氛。
  陶方和他并骑而进,睡眼惺忪道:“昨晚多喝两杯,又和两名歌舞姬胡混,现在头还有点疼痛,想不认老也不行,以前我试过连御七女仍脸不改容。”
  项少龙失声道:“七个?”心想他不是记忆有问题,就一定是吹牛皮,自己昨晚只应付一个婷芳氏,现在腰骨挺直时仍有问题,七个的话,恐怕爬不上马背。
  男人说起这类事,没有人肯认输,陶方逞强地道:“不信可以问大少爷,那晚他在我隔壁,说整晚听到她们的娇吟,唉!若有返老还童的仙丹就好哩。”
  项少龙暗忖难道我真的去找岳丈问他,陶公是否某年某月某晚在你隔壁干得七个女人叫足一晚?不禁为之莞尔。
  两人经过雅夫人的巨宅,转上邯郸大道,朝皇城进发,天色渐明。
  陶方看到夫人府,有感而发:“我还以为赵雅昨晚定会来缠你,想不到竟然猜错。”
  项少龙有点失落的感觉。因为他亦以为赵稚昨晚不会放过他,那他可羞辱她一番,以出她跟从赵穆这口鸟气,谁知天不从人愿,不过现在气早过了,想起她昨晚不顾一切地反对赵穆比剑不受限制的提议,显然真的爱自己多过赵穆,不由有点想她。
  经过宫门,众禁卫对项少龙肃然敬礼,使他感到自己的身份地位,同时想到若以后每天要这么早上班,岂非什么夜夜欢娱均被迫戒掉。两人来到赵王接见百官的朝阳殿外的广场,只见殿外的台阶上下满是穿上冕服的文官武将,三三两两在聊天,气氛于严肃中透出写意和轻松。
  赵穆正和几名武将说话,见到两人走过来施礼,像个没事人似的亲切道:“陶公请回府,少龙可交给本侯,我自会为他打点一切。”
  陶方向项少龙打个眼色,无奈离去。项少龙恨不得立即把他撕作十块八块,表面还要堆出笑容,作出恭顺的样子。
  赵穆笑道:“少龙初来甫到,定不习惯宫廷的规矩,不过现在大家是自己人,本侯自会看顾你。”
  项少龙暗骂一声老狐狸,他先前投注错误,现在改对自己采取笼络手段,惟有虚与委蛇,感激地道:“多谢侯爷赏识,卑职对侯爷非常感激,若非侯爷提议,乌家怎肯将女儿许我。”
  赵穆虽听得心似中箭淌血,但当然不晓得项少龙那晚在车内偷听到他对乌廷芳的狼子野心,还以为对方真的感激他,连忙道:“哪里哪里。”
  钟声敲响,众官将纷纷入殿。
  赵穆亲切地道:“少龙今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办?”
  项少龙心中暗叹,知道推辞不得,且须贯彻昨晚与乌家定下的拖延策略,惟有道:“侯爷尽管吩咐,其它一切事我可搁在一旁。”
  赵穆大感满意,暗忖你这家伙投靠乌家,想的无非是权位美人,只要我略施手段,教你看到谁是真命主人,还不乖乖为我所用,笑道:“黄昏时我派人到乌府接少龙往我侯府吃顿晚饭,衣饰随随便便就可以,当是回家那样最好。”大笑一阵,与项少龙往大殿走去。
  赵穆亦是枭雄人物,对项少龙这难得之材确有笼络之意,又想打击乌家,所以暂时搁下私人恩怨,改对项少龙展开怀柔手段,哪想得到他会是个情义重于一切的人。舒儿之死,使他们之间结下不可解的深仇,只有血才能洗刷这个仇恨。
  殿内大臣依照身份地位左右排开,项少龙则留在殿门处,到赵王登上皇座,在处理朝政前,破例招他入殿,正式任命,然后内臣带他到宫内衣监处度身制造官服,又有专人指点他的职责和礼仪。那内臣叫吉光,对他非常巴结,不厌其详解释一切,项少龙始知道带兵卫乃禁卫统领下的十个副手之一,专责保护赵王的安全,每月有五天到宫内当值,贴身保护赵王,暗忖以前自己常被派往保护政要,想不到来到二千年前的世界又当回老本行。
  矮胖的吉光谀笑道:“大王对你不知多么恩宠,给你三天假期,那时造妥官服,兵卫你穿起来定是威风凛凛,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项少龙打量他扁平得有点滑稽的圆脸,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吉光脸上闪过异色,笑道:“还要到一个地方去,兵卫请随小臣来。”
  领他在皇宫内兜兜转转,穿廊过园,最后抵达后宫一座别致的小楼前,神秘地道:“兵卫请进,小臣在此恭候。”
  项少龙摸不着头脑,但看他表情,知道问是白问,索性大步朝小楼走去。甫入厅内,正凭窗而立的丽人转过身来,正是今早想过的雅夫人。她完全回复初见时的神采和艳光,一身雪白,骄傲自信,笑意盈盈来到他身前,朱唇轻念:“项少龙!项少龙!”
  项少龙见她笑靥如花,责怪的话说不出来,惟有冷冷地擦身而过,来到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望往窗外的园林,隐见小桥流水,景色幽深雅致。
  雅夫人袅袅娜娜,移到他身旁,柔声道:“项少龙!我们作个交易好吗?”
  此着奇兵使项少龙有点难以招架,愕然望向她。
  雅夫人抿嘴一笑,垂下螓首,幽幽道:“首先赵雅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惨中赵穆这奸贼的毒计,差点害了你,也害了自己。”
  项少龙知她必是事后回想起来,知道他没有吃下那颗春药,所以先行坦白说出,以示对他不敢有任何隐瞒。
  雅夫人再抬起头来,朱唇轻吐道:“赵雅还要多谢你,若非有你的出现,我可能永远脱不开赵穆,但由昨晚开始,想起他只令我作呕,从今以后,我绝不容他再沾我半根指头。”接着赧然道:“也不容任何男人碰我,当然,唯一的例外是项少龙,他怎样碰都可以。”
  项少龙中心一荡,差点把这艳色比得上乌廷芳的美女搂入怀里,旋又咬牙压下冲动,平静地道:“夫人尚未说出你的交易条件。”
  阳光树影,由窗外洒落到她雪白罗裳上,令她看似披上一身璀璨的朝霞,浮凸的酥胸,刀削般纤巧娇柔的香肩,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美腿修长,是如许地绰约动人,使项少龙没法把她和“淫贱”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可是她偏又曾为荡女,这种微妙的矛盾,使她特别具有诱惑力。
  雅夫人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的魔力,所以满有把握教项少龙接受她的投降。此时秀眉轻蹙,微嗔道:“我知少龙你故意唬人家,根本你不再恼我,还要装模作样。”
  项少龙拿她没法,叹一口气,探手抄起她的腰,搂贴过来,在两寸的距离内细看她的粉脸道:“真的以后不碰别人的男人?”
  雅夫人瞟他一眼道:“当然是真的,不信把人家的心掏出来看吧!”
  项少龙本就是风流浪子,愈荡的女人,对他来说愈精采,为此哪吃得消雅夫人妖女式的攻势,叹道:“我昨晚虽曾狂欢一夜,可是现在仍给你逗得心痒,只想看看你这交易里面最精采的那件货色。”
  雅夫人媚笑道:“那件货色早是你的,现在赵雅来只是求你好心接收。我要付出的是雅夫人灵通的耳目,作你的哨兵和探子。”
  项少龙愕然道:“你是否暗示我会遇到很大的危险?”
  雅夫人用尽所有气力拥抱他,轻轻的献上一个短吻,叹道:“一山怎能容二虎,这个道理多么简单,总有一天你会和赵穆正面冲突,赵雅这么有用的小兵,少龙怎可不欣然笑纳。”
  项少龙失声道:“原来脱离赵穆后,赵雅可变得如此厉害,本人决定将就点,收了你这件正货。”
  雅夫人高兴地道:“记着是正而不是偏,离开邯郸后我要成为你的正妻之一。”
  项少龙愕然问道:“离开邯郸?”
  雅夫人离开他的怀抱,凄然望往窗外,点头道:“那是我们唯一的活路,否则不出一年,你和乌家将无一人能活命。”
  项少龙心神震荡,抓着她的香肩,柔声道:“雅儿你可否说清楚点?”他终被赵雅感动,因为她为他背叛赵国和家族,爱得义无反顾。
  雅夫人深情地道:“只要你肯一生一世疼爱人家,雅儿什么都听你的。”
  项少龙看她在说话时不断起伏的胸口,知她内心情火激荡,叹道:“雅儿的酥胸呼吸时真美。”
  雅夫人听得个郎赞美她的酥胸,喜孜孜转过身来道:“继续赞美我吧!雅儿最爱给项郎逗哄。”
  项少龙暗叫厉害,真想和她立即欢好,可是这处绝非适宜的地方,拉起她道:“去你处还是我处?”
  雅夫人紧搂他,叹道:“唉!雅儿比你更想哩!只是正事要紧,你和乌家正处于生死关头。”
  项少龙像给冷水照头淋下,欲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凝神看她。
  雅夫人纵体入怀,凑在他耳下道:“昨天我被赵穆带回府中淫辱,我趁他熟睡偷看他锁起来的秘密卷宗,发现一张名单,都是乌家的人,列出名单上的人何时收取酬金,何时提供情报等所有有关细节,刚才我把这些人的名字默写出来,已放入你怀里去。”
  项少龙一震问道:“你懂开锁吗?”
  雅夫人悄声道:“人家自幼受到偷窃和刺探情报的训练,加上我的身份和肉体,所以雅儿常出使国外,收集情报。此事除王兄和赵穆外,无人晓得,现在人家什么都向你揭露,你应知道人家的心意吧!”
  项少龙正容道:“我项少龙一诺千金,绝不会负你这可人儿。”至此明白为何她能得到赵王的重视,同时想起另一个问题,道:“现在谁都知道你爱上我,他们不会怀疑你吗?”
  雅夫人道:“放心吧!他们认定我不会对任何男人长期迷恋,是天生的荡妇。何况我也姓赵,怎会助外姓人来对付自己血浓于水的家族?”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你真狠得起心来对付你们赵家的人吗?”
  雅夫人幽幽叹道:“我对赵家已完全失望,他们不但排斥非赵国的人,更排斥外姓的赵人,这就是全无资历的赵括可以替代大将廉颇的原因,以致招来长平的大惨剧,令赵国由盛转衰,现在我只想随你远走高飞,不想成亡国之奴,被贬作贱妓。”
  项少龙恍然大悟,开始有些儿明白为何她自丈夫赵括死后,沉迷于醉生梦死的生活,因为她对前途感到绝望,所以借放荡的生活麻醉自己。
  雅夫人声音转细,又急又快地道:“乌应元在国外的活动,王兄等早有耳闻,还怀疑他曾与秦人接触,只不过乌氏惈控制我国近半的畜牧业,在赵国声望又高,家将以万计,故王兄不敢轻举妄动,怕为此动摇根基,被他国乘虚而入。”
  项少龙听得头皮发麻,原来赵王真的密谋诛除乌家。
  雅夫人道:“昨晚王兄和赵穆等在你战胜连晋后,举行秘密会议,决定把你招纳过来,利用你对付乌家。后来王兄又召了我去,要我以美色迷惑你,教你不能自拔,而雅儿心里明白,被迷惑的只是雅儿吧!”
  项少龙想起赵穆今晚的约会,暗抹一把冷汗,想不列竟有赵王在幕后参与此事。
  雅夫人道:“暂时你还可拖延时间,因为赵穆的人这两天会出发到桑林村查探你的来历底细,肯定你没有问题才会重用你。”
  项少龙此回真的心生寒意,若美蚕娘给他们抓着,那就糟透。
  雅夫人温柔地吻他道:“雅儿知你不但剑术盖世,智计更是厉害,现在人家把终身托付给你,祸福与共,你绝不可舍弃雅儿啊!”
  项少龙紧搂她低声道:“现在我们来做一场戏,扮作我们刚刚欢好过,明白吗?”
  雅夫人俏脸一红,点头答应。
  项少龙立即付诸行动,把她弄得钗横发乱、衣衫不整,然后匆匆离开。
  名单摊在几上,乌氏惈、乌应元和陶方无不神色凝重。上面赫然有连晋、李善和武黑的名字。除陶方外,李善可说在众武士中与项少龙最投缘,岂知竟是赵王的奸细。难怪少原君来要素女的时间这么巧,因为整件事根本是个阴谋,项少龙感到被好友出卖的痛心。
  乌氏惈沉声道:“虽说赵雅可信性极高,但我们仍须以种种手法查证名单的真伪,这事交由应元负责。”接着向陶方道:“你立即派人兼程赶往桑林村,把美蚕娘迁往他方,再以重金收买那里的人,要他们为少龙说谎,掩饰他秦人之后的秘密。”
  项少龙有苦自己知,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人认识他,惟有硬着头皮道:“我一向在深山打猎维生,到最近才到桑林去,一直住在偏僻的山谷里……”
  陶方拍胸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使人假扮村民,应付查询,保证不会被人识破。”
  项少龙放下心来。
  乌氏惈叹道:“此次全仗少龙,我们终于清楚形势险恶到如此地步,若非少龙昨晚获胜,教连晋娶得芳儿就糟糕了。由现在起,我乌氏惈再不视自己为赵国人,幸好我们和各国的权贵向有交往,逃到哪里都有人接纳我们,问题是怎样避过赵人的追杀?”
  项少龙心中奇怪,为何乌氏惈好像很有把握把庞大的家族撤出城外呢?
  乌氏惈显示他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冷静地道:“秋收结账的时间已到,趁各地牧场主管来邯郸之际,我会趁机布置一下,准备好应变的措施,他不仁我不义,孝成王想对付我,我就顺势把他拖垮。”
  乌应元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应是召乌卓和他训练的死士来邯郸的紧急时刻。”
  乌氏惈爽快答应,这一向对赵国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终于动怒。
  陶方向项少龙解释道:“乌卓是主人的义子,专在各地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加以严格的训练,作为我们的核心主力,人数在千人间,平时分散在邯郸附近各牧场,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我们几个人。”
  乌应元道:“有他们来助少龙,更是如虎添翼,就算赵王派人来攻打我们乌家城堡,我们仍可以守他十天半月。”
  乌氏惈道:“我们把少龙和芳儿的婚礼推迟到一个月后,如此我们可借筹备婚礼,掩饰各种各样的行动。”
  陶方接着道:“老仆还可以假藉重组武黑的手下为名,作出调动,把大部分内奸调离,不教赵人起疑。”
  乌氏惈断然道:“就这么办。”转向项少龙道:“少龙要扮作利欲熏心的样子,接受赵穆的笼络,更要扮作沉迷于赵雅的美色,教赵人不起疑心。我们会把一些数据让你泄露给赵人,使他们更信任你。”
  项少龙诚恳地答应。
  乌氏惈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微笑道:“去见芳儿吧!她刚来向我们要人呢。”
  项少龙很想报以一笑,却已失去那心情。
  在二十一世纪里,每天离家,很少想到自己会没命回家。可是在这战国时代,不但担心回不了家,还要担心祸从天降,累及整个亲族的人。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要成为强者,又或依附强者而生存。
  项少龙在练武场找到正在练习骑射的乌廷芳,和她比射一轮箭后,返回幽静的住所,见到门外挂上“隐龙居”的木牌,原来是乌廷芳的杰作。婷芳氏和四名婢女兴致勃勃在修剪花草,哼唱小曲,见他回来,欣喜不已,拥着他和乌廷芳进入屋内。还未坐定,大批仆人搬来大大小小百多个箱子家家私,项少龙瞠目结舌时,乌廷芳笑语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廷芳早是你的人,爹和娘又不反对,我自然要搬来与你同住。”
  项少龙想不到当时代亦有婚前同居的事发生,旋又恍然大悟,对乌家来说什么忠孝节义都是不可靠的空言,惟有用乌家最动人的美女来缚住自己的人和心,才最实在。
  不过他对乌廷芳确是非常疼爱迷恋,笑道:“有权利就有义务,每晚我都要你付足床第税才准睡觉。”
  乌廷芳俏脸一红,妩媚地横他一眼,欢天喜地的去指挥下人如何摆放东西,布置空出来给她的东厢那两个房间和偏厅。
  婷芳氏在他旁边笑着道:“孙小姐说西厢八间房,头房是我的,其它留给你将来纳回来的女人,若不够用,可教人加盖一座。”
  项少龙搂她的腰肢道:“开心吗?”
  婷芳氏娇羞地点头,神情欢悦。
  能够令所爱的女人快乐,实是男人的最大的成就,他想起一事,问道:“和你一起到邯郸来的美女,知道她们到哪里去了吗?”
  婷芳氏茫然摇头道:“听说她们有些被送去当营妓,除我之外没有人留在乌府。”
  项少龙解开心中疑问,难怪要到乡间搜罗这么多美女,原来是要用来慰藉离乡别井,驻守或出征外地的军旅,不禁大起同情之心。只有统一各国,建立新的国度法制,始可打破这种漠视妇女的情况。唉!就算统一天下,还要再走二千多年的长路,然后才能文明一点,不过也是值得的。这是多么遥远艰难的路途。
  午饭后,他睡了个午觉,申时初醒过来,乌廷芳仍兴高采烈布置她的闺房。项少龙梳洗后,来到她的房间,饶有兴趣地旁观春盈等四女在她指挥下工作;虽名之为房,比之寸金尺土的现代人的厅子还要大。最触目是那宽大的床榻,占去房子的四分之一,七八个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动的空间,本身像个房间。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缕空的圆木柱,用木格子连接屋顶,悬垂宽大的帷帐。想到这美人儿每晚乖乖的在这铺了几层褥垫和棉被,放满角枕的小天地里等他爱拂,他的心立即灼热起来。房内还有铜镜台,盛衣的箱柜及衣架,地上是柔软的地席,房子一角的小几上有个铜香炉,燃烧醉人的香料。这种情调,项少龙还是第一次尝到。在这宁洽香艳的浪漫天地里,真不愿想起外面虎狼当道的世界。唉!今晚不用去见赵穆就好了。
  有乌廷芳在,婢女正经起来,不敢和他像平时般调笑。
  乌廷芳香汗淋漓来到他身旁,邀功地道:“芳儿的寝室布置得舒服吗?”
  项少龙微笑道:“我最欣赏是那张大床。”
  乌廷芳瞅他一眼,媚笑道:“今晚你宴罢归来,记得爬上来啊!人家不睡觉等你回来。”
  项少龙哈哈一笑,拉她往外走去,笑道:“来!让我服侍你这美人入浴。”
  乌廷芳霞烧玉颊,口说不依,蹬着专在室内穿的小布鞋那双纤足却乖乖地跟他去了。
  当日黄昏,赵穆派马车来把他接往城北的侯府,出奇地并没有脂粉盈殿、狂欢热舞的欢迎场面。
  赵穆见他的地方是位于后园内的雅轩,一边全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外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两人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他们两人。
  赵穆一边殷勤劝饮,随口问起他的出身。项少龙忙把编好的故事奉上,说到与陶方相遇的经过,想起李善这内奸,更是如实直说,不敢有半句隐瞒。
  赵穆自然知道他没有说谎,大感满意道:“少龙剑法显得明师指点,不知令师何人?”
  项少龙本想说是学自隐居山林的隐士,但与他眼神一触,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期待。心念一转,暗忖自己以木剑克敌,说不定已暴露自己与墨门的关系。元宗曾说过邯郸是赵墨的根据地,若赵墨的首领严平要求取功名富贵,自然投靠赵王,所以大有可能赵穆早猜到他与元宗的关系,忙改口把落泊武安,遇上元宗的经过有选择地说出来,特别强调自己为求取富贵,不肯加入元宗的组织一事,与元宗只是朋友关系。
  赵穆听罢欣然一笑,“当”的一声敲响身旁唤人的铜钟。项少龙暗叫好险,心里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却故作不解地瞪着他。果然一名麻衣赤脚的高瘦汉子走进轩来,项少龙见这人气度沉凝,脸目阴鸷,两眼锐利如鹰隼,一派高手风范,心中凛然,暗忖难怪以元宗这种高手,仍要仓皇逃命。那人来到两人前略一施礼,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笔直,却没有丝毫拘束的感觉。
  赵穆笑道:“这就是现在邯郸墨者行馆的巨子严平先生,是我王的客卿,他适才坐在隔壁,少龙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严平冷冷地凝视项少龙道:“兵卫大人能击败连晋,显已得我墨门叛徒元宗的真传,只不知他的巨子令是否一并传给你?”
  项少龙心中一痛,推想出元宗已被他们杀死,搜身后找不到巨子令,故有此问,诈作不解道:“什么巨子令?”
  严平打量他半晌,平静地向赵穆道:“我相信元宗不会把巨子令交给一个外人。不过对于他为何将剑术传给兵卫大人,我仍是想不通。”
  赵穆问道:“巨子凭何认定少龙不是巨子令的传人?”
  严平淡然道:“我们墨者身体力行的是节约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的是土簋土碗,饮的是藜藿的羹,吃的是粗糙的高粱饭,穿的是葛布鹿皮。若元宗肯传他巨子令,自因他成为墨者。可是兵卫大人不戒女色饮食,显然尚非我墨门之人。”
  项少龙和赵穆一起恍然大悟。
  赵穆对项少龙更无怀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赏少龙这种坦诚无私的态度。”压低声音道:“假若刚才少龙说的是谎言,现在怕已溅血此轩。”
  项少龙装作惶恐道:“多谢侯爷信任。”心中当然连他的祖宗都操了。
  严平沉默起来。
  项少龙客气地问道:“元宗先生对卑职有传艺之恩,不知他现在去向如何?当日他忽然着我离开武安,又不肯与我同行,卑职便觉得有点不妥,那时我还不知他与墨门有关系。”
  严平冷冷道:“不知道最好,兵卫以后勿要过问我们墨者的事。”话毕,向赵穆告辞后,起身离开。
  待他离去后,赵穆笑道:“巨子身份尊崇,手下二百死士,人人剑术高明,可以一当百,巨子本身更是高手里的高手,见到大王不用执君臣之礼,对少龙算是客气哩。”
  项少龙当然只有表示不胜崇慕,心中却在思索如何为元宗报仇雪恨。
  赵穆微微一笑,牵得斜跨脸颊的剑疤跳动,份外令人觉得他的笑容森冷无情,两眼掠过一抹光芒,若无其事地道:“少龙的表现令本侯非常满意,所以本侯再不见外,坦白和少龙说出心中的想法。”
  项少龙知道好戏上演了,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无可否认,赵穆确有种摄人的魅力气度,难怪赵雅迷恋他多年。
  赵穆盯视着他道:“对本侯来说,这世上的人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假设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银美女、权势地位,享之不尽。若成我的敌人,本侯将不择手段,把你毁掉。”
  项少龙心想你这人真够霸道,口中却恭敬道:“少龙明白!”
  赵穆道:“少龙莫怪我看走眼,拣了连晋,因而使出手段对付你,哪知仍低估你。到现在本侯仍不明白为何你被喂下烈性春药,神智竟不受控制,故能反败为胜?”
  项少龙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听到他的毒计,假装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人最是好色,加上甚受女性欢迎,有时应付不来,只好借助春药,开始时一两粒即立竿见影,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这类东西。”
  赵穆拍几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确是天赋异禀,如此鬼混仍有这么好的体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
  项少龙心中叫糟,若给这同性恋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妙。
  幸好赵穆很快收回那种目光,语重心长地道:“少龙以前是乌氏家臣,可以不论。现在成为大王的贴身兵卫,自须公私分明,事事以我大赵为重,少龙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项少龙肃容答道:“少龙自然懂得分辨谁是应该尽忠的对象,侯爷请安心。”
  赵穆欣然道:“我会找几件事来试试你,只要证实你的忠诚,本侯会向大王竭力推荐,保证你前途无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项少龙装作大喜,爬了起来,叩头谢恩。心中却暗暗叫苦,若他要借乌廷芳去玩两晚,自己怎办好呢?
  赵穆呵呵笑道:“快起来,今晚的公事至此为止,现在该是享乐的时光。”
  “当!当!”
  这次项少龙睁大眼睛,看看进来的会是什么人。赵穆乃赵国的第二号人物,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差。赵穆看见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为五十个铜元向陶方折腰,又好鱼色,在自己名利与女色诱惑下,那会不为我所用。
  环佩声响,一对丽人,捧着一个长形锦包,盈盈步入轩内。两女不但衣饰相同,一式云状的发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身段优美,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样,赫是对双生女。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妆更炫人眼目。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绝美,体态婀娜。容貌更胜舒儿,比之乌廷芳和赵雅只略逊半分。两女莲步轻移地来到两人旁跪下,低头献上长囊齐道:“越国女子田贞、田凤拜见项兵卫。”
  项少龙至此灵魂归窍,见到赵穆正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
  赵穆取过长锦囊,任由两人跪伏身前,解开锦囊,取出一把连鞘古剑,哈哈一笑道:“说到铸剑,没有人能胜过越国的剑匠,第一把铁剑便是由他们铸成,经他们淬火后多番炼打而成的剑,性能远超前代体短质脆的青铜剑。我手上这把越剑名飞虹,本侯因看你的木剑沉重非常,不便携带,所谓宝剑赠侠士,今夜把此剑送你。”
  项少龙暗叫厉害,赵穆确懂得收买人心,若非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有自己的原则和对恩怨的态度,说不定真会向他归降。扮作感激零涕地恭敬接过长剑,入手虽沉重,但比之重木剑自是轻了很多。
  两女仍驯伏地跪在两人一侧,雪白的粉颈,紧束的纤腰,起伏的线条,足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们的顺从,使人觉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
  赵穆见他捧剑呆看两女,调笑道:“宝剑美人,我看少龙还是钟意后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剑吧!”
  项少龙忙拔剑出鞘,寒气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
  飞虹长达四尺,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鎏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镶嵌蓝色琉璃,刃沿平直,便于砍劈,锋口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连项少龙这不大识货之人,亦知手中握的是异宝。
  他正用神察看,忽闻赵穆道:“少龙拣姊姊还是妹妹?”
  项少龙呆子一呆,望着他道:“不会有什么分别吧!”暗叹自己既表明好色,自然做戏要做到逼真,幸好并非苦差。
  赵穆眼光落到这对越国姊妹花的娇躯上,淫笑道:“平时没有半点分别,但到了榻上,分别就出现了。”低喝道:“给我站起来,脱掉衣服。”
  这对越国的双生姊妹花,闻言站起来赧然微泛红霞,乖乖的脱掉轻纱,卸下内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胴体,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墙灯下闪闪生辉。尤其脸上那欲拒还迎,似喜还羞的神情,哪个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腾,胸内的心儿霍霍剧跳。
  项少龙的感觉像世上最华丽高贵的妓院,享受帝皇式的招待。风流阵仗他见得多了,但这样一对高矮肥瘦、神态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还是首次遇上,难怪赵穆连雅夫人都无暇理会,因为他实在太多选择,何况还要应付赵王。正因如此,才会生出变态行为,虐杀他钟爱的舒儿,现在又以美色笼络自己,利用他去摧毁乌家。
  赵穆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游移,赞叹道:“你看,只有越女的身体才会像她们这样,像随风飘摇的嫩草一样袅娜多姿,我们的赵女稍嫌胖一点,只有乌廷芳和赵雅等几个是罕有的例外。”
  项少龙听他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乌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唯有默然不语。
  赵穆再叹一口气,正要说话,项少龙怕他提出对乌廷芳的要求,站起来道:“嘿!侯爷,卑职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哩。”除假借尿遁外,他想不出其它方法。
  赵穆笑道:“姊姊陪少龙去吧!”
  田贞答应一声,领项少龙往围起轩内一角的屏风走去。
  项少龙跟随这全裸的美女,看她诱人的肉体,既尴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常给人说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这些侯爷贵胄,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亦只有这时代的女性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要初相识的靓女服侍上厕所,不给你一个耳光才怪。若自己能重返廿一世纪的现代去,只要把这情况透露点出来,保证排队坐时空机来这里的男人,可以绕上地球几个转。
  到了屏风后,动人的越国美女跪下来,捧起置于屏风后的夜壶,恭候他放尿。瞧着俏脸通红的她,项少龙啼笑皆非,暗忖这样如何可尿出来呢?屏风外忽然传来田凤的娇吟,不看可知赵穆正侵犯美丽的妹子。田贞俏脸更红了,偷偷瞅他一眼,咬着唇皮,也不知她是心动还是感到屈辱。
  项少龙本没有方便的意思,只是为避开赵穆的说话,低声道:“放下它!”
  田贞微感愕然,仍依言放下夜壶。
  项少龙将她拉起来,暗叹一口气,自己无论如何荒淫无道,仍不愿在此情况下采摘这朵鲜花,问题是他别无选择,否则赵穆会怀疑他的诚意。
  项少龙坐车回乌府时,仍在回味刚才的滋味。
  他们曾在有意无意间,隔着一道屏风,以这对越国姊妹花美人儿作竞赛,最后项少龙故意让他一马,提早呜金收兵。果然当他抱着姊姊田贞出来时,赵穆和田凤均有若半死之人,当然更不能向他提出对乌廷芳的要求。项少龙立知赵穆剑术虽高,体能却不及自己这特种战士,忙乘机告辞。
  华丽的马车驶出侯府,在寂静暗黑的长街疾行。四名卫士在前挑灯策马引路,车后另有四名卫士护送。项少龙心事重重,思潮起伏。现在他已完全投入到这时代里,若可选择的话,亦不愿意返回现代,因为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胡思乱想间,忽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惊醒过来。项少龙提高警觉,往车后望去。四名卫士正扭头回望。
  黑暗的长街,一骑由远而近,催马而来,到看得清楚时,竟是一名全身连头带脸均罩着黑布和黑衣的骑士,手持长剑,杀气腾腾追来,一看便知不是好路数。四卫士纷纷斥喝,拔出佩剑,回马迎敌。
  刺客加速冲刺,旋风般赶至,一扬手,由马侧抽起一团黑忽忽的东西,冲天而上,高过头顶,变成一张满挂尖钩的大网,照头照面罩往四卫士。四卫士武功虽好,可是对方有备而来,手法巧妙,欺他们猝不及防,竟一下子把四人罩个正着。惊呼声中,待要挣开缠网,网内的倒钩立时陷进肉内,惨叫声中,四人滚下马去,缠作一团。
  那刺客此时来到马车旁,剑光一绞,竹帘粉碎,吓得项少龙忙缩往一角,就在这时那人把一件长条形的物体抛入车厢,落到车厢的地板上,一阵摆动,往项少龙窜来。项少龙定睛一看,暗叫声我的妈呀,一个翻身穿窗滚跌街上,原来掷向他的竟是条昂首吐舌的毒蛇,若非他反应超人一等,定给这条毒蛇咬上一口。
  当项少龙仍在街上翻滚,那刺客劈倒御者,迎上正掉头来援的四名卫士,一连发出四枝袖箭,四名卫士急忙间看不真切,纷纷中箭倒地。刺客回马向倒在地上的项少龙奔来。
  这么厉害的人物,项少龙还是初次遇上,正要借腰力弹起来,刺客又向他发出袖箭,又准又狠。项少龙无奈,横滚开去,连避对方三箭,才有机会跳将起来。那刺客可能用罄袖箭,改以长剑砍劈。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拔剑,又要借滚地避过,不过这次滚往对方马后,当他再跳起来,拔出赵穆赠的飞虹剑,对方掉过马头。两人打个照面。
  那刺客呆了一呆,喝道:“你不是赵穆?”
  项少龙听她莺声沥沥,竟是个女子,为之愕然。蒙脸女子一声娇叱,挽起一团剑花,策马冲来,到了五步许外,剑光鲜花般盛开,变成漫天剑点,暴风雨般往他吹打过来。
  项少龙见她要杀的是自己的大仇人赵穆,哪肯伤她。但见她剑法精妙绝伦,手痒起来,展开墨子剑法,以拙破巧,一剑斜挑,眼看挑中对方的剑,岂知剑锋一空,竟挑斜了,而对方的剑乘虚而入,直奔面门。项少龙想不到她如此厉害,骇然下横移开去。
  女子并不追击,策马冲往远处,冷言骂道:“为虎作伥。”蹄声远去,没入暗黑的长街去。
  八名卫士,全部阵亡,可见箭钩上淬的毒物如何厉害,壮健如牛的人竟挺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街上布满赵兵,搜索刺客留下的痕迹。
  赵穆神色凝重道:“那人放入车内的毒蛇,叫作‘封喉金’,窜动迅若闪电,剧毒无比,见血封喉,少龙能及时逃出车外,真是福大命大。”
  项少龙吐出一口凉气,当时全凭训练多年的本能反应,兼之毒蛇要咬的是他的脚,才能及时缩脚翻出车外,确是危险非常。
  赵穆拍拍他肩头道:“幸好你给我挡了此祸,若换作我,说不定会被她得手。”接着冷哼道:“我看她能逃到哪里去。”
  此时一名骑士奔来,下马后到赵穆耳旁说了几句话。
  赵穆一听大喜,向项少龙道:“我有急事要立即见大王,迟些再和你研究刺客的事。”上马而去,百多名卫士忙追随去了。
  项少龙心中大惊,赵穆究竟接到什么消息,变得如此兴奋呢?想之无益,项少龙骑上一匹骏马,在十二名卫士簇拥下,回到乌府。甫进大门,守门的家将立即把他带到乌氏惈的书斋,乌应元和陶方都在那里,脸色凝重,显然发生严重的事。
  项少龙坐下后,乌氏惈道:“秦昭王死了1
  项少龙茫然看着他,心想秦昭王又不是你老爹,死了有什么打紧。
  陶方知道他并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道:“继位的是孝文王,大丧期间,秦国会有一段时间不动戈,所以各国会利用这段空隙去进行各种先前因惧秦而搁下的计划,包括扩张和蚕食其它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