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白藏主还是没搞明白拓跋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d.m
可白藏主知道,拓跋克每一句话都是陷阱,只是他看不透罢了。
白藏主深深地明白,拓跋克此时问他儒学和道学好不好,这话里头隐含着什么东西。
可白藏主明知道拓跋克此时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他不能随便乱说,更不能非得挑出什么缺点来,那样会使得仇恨被拉大。
白藏主思索了片刻,才态度柔和地平静道“在下研习土化时日尚短,但对博大精深的天圣朝化还是十分敬仰的,无论是道学还是儒学都有其可取之处,都是劝人向善的圣教,若要挑出其缺点,一时半会儿,在下还真找不出来。”
这意思是肯定儒学和道学的好处了。
场下的众多学子都是点头,他们不是因为得到白藏主的赞同而点头,而是因为感觉到白藏主识相,还知道若是说儒学和道学的坏话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众人都不明不白拓跋克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拓跋克面再度露出了那种类似于白痴的笑容,他微笑道“白藏族大人,您也知道咱们天圣朝化博大精深,是劝人向善的圣教,既然如此,您也应该罪有应得了。”
什么呀?白藏主心里禁不住吐槽。
拓跋克说完,随即,转头对星秀道“星秀,派人去请的左相孙大人有没有请过来?”
星秀眉头一蹙,道“孙大人已经候在外头了,要让他进来吗?”
“让他过来。”拓跋克挥了挥手。
星秀立即会意,迈步离开,不过须臾便把一脸铁面的孙雪竹带了来。
“参见十皇子殿下。”
孙雪竹一脸威严,浑身散发着令人生畏的肃杀之气,他的到来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有个别顶不住这威严之气的儒士们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拓跋克道“还请左相大人做个公正评判,在天圣朝,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这天圣朝的子民,便是皇的子民,都是皇的儿女,是也不是?”
孙雪竹一字一顿道“殿下说得不错,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刚刚这位来自东瀛的白藏主却说这天圣朝的子民全是他的儿女,这便是犯了大忌。”拓跋克不动声色道。
白藏主立即瞪大了眼睛,这话竟然也是刺头?太强词夺理了吧?
白藏主刚想说什么,却又听到拓跋克继续对着孙雪竹,道“左相大人,请问,为人子女,不知道自己父母姓名,按照律法该当何罪?”
白藏主心里咯噔一声,他从未了解过这个,怎么?这不记得名字还有罪了?关键是,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
“不记自己父母姓名者,按律乃是背祖忘宗的忤逆之罪,这样的罪状,无论有什么理由,不由分说都要先杖责,再视情节轻重来加以惩罚。”孙雪竹一脸正色,不带任何感情,活像个阎罗王一样陈述事实,其实他心里却有些欣慰,心想着这个坑爹的十皇子拓跋克终于有点儿用处了,拿他来气自己简直想吐血,拿他去气别国人,这决定真是正确无……